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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戰的假意拉扯下,岑牧才停下手來。

梁文遠縮在角落半天,發現對方停手後,才慢慢放鬆下來。

看定凌叮,看她站在岑牧身旁乖巧的模樣,梁文遠愣怔了,忽然變得很激動,他質問道:“凌小姐,你……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只愛一個男人嗎?你用這個理由拒絕我,為什麼他就不受這個條件的制約?為什麼反悔?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那麼愛你!”

凌叮抱着岑牧的胳膊,笑嘻嘻道:“我樂意,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你不夠帥嘛!”

這個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梁文遠陰着臉,五官扭曲,他一邊咬着嘴唇,一邊點頭,“行!你挺行啊!一直玩弄我!”

凌叮搖頭,肅聲道:“並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拒絕你,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而已。”

梁文遠怒極反笑,說道:“你要為你今天的決定而後悔,我會讓我把從機甲工廠撤資,他一手帶來的工程師團隊會全部撤離。”

說著,他仰頭看了一眼四周,狂笑道:“哈!巧得很,正好工廠接了一筆大單,違約金十個億,工期這麼趕,你們在期限內沒法繳獲,就等着倒閉吧!賠錢都要賠死你們,不過你家最近好像賺了一筆,還真賠得起,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覺得肉疼。”

凌叮淡然一笑,“公是公,私是私,我的私事絕不會和公事關聯到一起,希望梁公子你拎得清,你要真準備做這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也很無奈,那你把工程師都帶走吧!這是你的自由。”

梁文遠原本以為她拋出撒手鐧之後,凌叮會有所悔改,至少態度會軟化下來,沒想到她依舊那麼高冷,他不自覺將目光移到凌戰臉上,一直以來,凌戰都很在意工程師團隊,可此刻他也表現得無動於衷。

眼看,局面漸漸失控,即將走向一個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這時,梁文遠身邊一個男人站出來,說道:“凌總,我想文遠大概是因為用情至深才說出這麼幼稚的話,確實不能把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們今天聚集在一起,並不是想為難公司,或者凌家,而是想通過協商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分歧,畢竟,解決內部問題有助於提高工程師的效率和積極性,我們得實惠,公司得創收,是雙贏的選擇。”

來了!思路明確,語言犀利,看來這個人才是這次罷工的主謀嘛!

岑牧忽然插言道:“怎麼稱呼?”

那人露出詫異的表情,指着岑牧,向凌戰示意。

凌戰笑道:“他是家族任命的凌氏機甲的新ceo,可以做決策,你和他談沒問題。”

又是一擊重重的悶棍,擊打在梁文遠腦袋上,讓他如喪考妣,凌叮的男朋友,凌氏機甲新任ceo,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他將是凌叮的男人。

那人豎起拇指,贊道:“可以啊!兄弟!這裙帶線路走得挺不錯,”

岑牧笑了笑,道:“我並不能阻止你這麼想,我叫穆塵。”

那人伸出手,回道:“穆先生你好,我叫盧東柄,是凌氏機甲的高級工程師,技術顧問,公司副總裁。”

“挺高的職位啊!看來盧先生是技術達人。”

“不敢,不敢,高級打工仔而已。”

眼看場面被控制下來,員工們又各自回歸自己的狀態,只不過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

岑牧問道:“盧先生今天糾集這麼多人堵在大廳內,是想表達什麼需求?不妨說來聽聽。”

盧東柄豎起食指搖了搖,說道:“穆先生的話有兩處錯誤,第一,並不是我糾集這麼多人,而是目前凌氏科技在制度上,在管理方面存在很大的缺陷,員工感覺在凌氏機甲學不到東西,又沒有職業前途,這才自發聚集到一起,對當前公司的態度和自身的狀態,表達不滿和憂慮,我只不過是他們的代言人,代表他們的權益和公司高層進行交涉,以求解決之道;

第二,不是我想表達什麼訴求,而是公司要理解我們的難處,想辦法解決我們所面臨的問題,這才是問題的態度;

穆先生,首先要認識到這一點,解決自身態度和思想上的問題,我們才有談下去的基礎,否則,我真的無能為力啊!就像梁公子所說,真的干不下去了!”

犀利!確實很犀利!盧東柄開口閉口就把自己和鬧事的工程師擺到道德制高點,向凌家施壓,也難怪凌戰不是他的對手。

“我來了一會兒,也聽了你們之前的一些說法,凌總的態度比較溫和委婉,也耐得住性子聽你們解釋,因為他不是技術出身,不懂技術,所以被一通忽悠,雲里霧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其本質還是基於他對工程師的尊重,才步步後退。”

岑牧如是一說,盧東柄微微皺眉,這個新任老闆似乎來者不善啊!

岑牧露出殘酷的笑容,朗聲說道:“我和他不同,我可能要更激進一點,比如說,像你這種愛耍嘴皮子,又沒有什麼實力的技術顧問,我會直接開掉。

所以,盧東柄,你可以滾蛋了!公司會按照n+2的規則對你進行補償,當然,基數是基於你的基本工資,現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盧東柄一臉愕然,像是沒有聽清一樣,他轉轉耳朵,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哈!”

說著,盧東柄自嘲地笑了笑,望向周邊其他員工。

梁文遠插言道:“穆塵,你要想好了!盧東柄是公司最倚重的技術總監,可以說,凌氏科技的技術據大部分是他帶來的,他走了,這個公司就徹底完了!”

岑牧哂笑道:“一個把趙氏標準拿在口裡吹噓的技師,有什麼挽留的價值?機甲這東西,除了高精武器、光刃,和一些對於材料工藝有極致要求的技術,會稍微有點門檻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被聯邦人玩了許多年的老技術。

別跟我鼓吹什麼索羅標準和趙氏標準的不同,在我看來,趙氏組裝的那一堆玩意兒,華而不實,比起索羅機甲,在很多小細節方面,他們缺乏實踐和理解,它的技術和工藝上要簡單至少30%。

那些破損的機甲讓我修,分分鐘的事情,你拿出來跟我談條件?!

盧東柄,你一個技術顧問,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上,忽悠一個外行人,像你這種人,給你副總裁的職位,就是小材大用。”

被當眾撕開虛偽的面紗,盧東柄臉色劇變,褪下高級技術顧問的光環,他其實有點心慌。

盧東柄抓住岑牧語言中的一個漏洞,冷笑道:“你就會吹牛,敢不敢和我打個賭,你要能在五分鐘內把一台趙氏機甲修理好,我甘願放棄所有賠償,直接離開凌氏機甲。”

岑牧莞爾笑道:“放棄一筆補償金,看來你所圖非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