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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對面竟然聚集了如此規模的槍手陣列,讓岑牧始料不及,一輪火力全開,一瞬間發射幾千枚子彈,織成一張巨大的彈幕,將岑牧周身上下左右方圓百十米的空間全部籠罩下來,端得嚇人!

不對!

這無數行子彈彈道大部分幾乎是相互平行的,間隔勻稱,這絕不是一群槍手能夠做到的,應該是某種戰爭機器,興許是一種新型的機槍炮台。

再快的速度在密集的彈幕面前都是徒然,人無法和子彈賽跑,哪怕是使用突進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第一輪齊射幾乎沒有死角,就是一個照面的功夫,岑牧莫名陷入死局中。

艹!捅了馬蜂窩!自己人的命都不要了!

岑牧忍不住爆句粗口,他在瞬間計算出規避方案,選出一條受傷最小的線路,“無損突進”在極小範圍內發揮到極致,整個人化身鬼魅,曲折反覆,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規避動作,關節因為短暫急促的變向,而承shòu巨大的反作用力,骨頭承shòu不住擠壓,開裂了。

劇痛蔓延。

疼痛影響發力,連續幾個無損突進後,岑牧雙腿發顫,腳的反應慢了半拍,一個瞬間的停頓後,岑牧只感到小腿、腰部、背部若干地方傳來一陣刺痛,隨後是麻痹,身體若干個部位失去知覺,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撞了一個趔趄,運動能力大打折扣,幸好第一輪彈幕已經結束。

岑牧順勢往前一個翻滾,封閉壞死的肌肉,釀蹌着,繼續往前狂奔。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激烈的裂空聲,一團高速運動的物體朝岑牧襲來。

毋庸置疑,一定是那個男人!

岑牧不知道他如何在彈幕中存活,又怎麼在第一時間內發動反擊,岑牧甚至來不及回頭觀察,他全身上下中了不下於十枚子彈,尤其是腿部中了兩槍,讓他的速度驟降,能不能逃回去是個大大的疑問!

扛住第一輪齊射,岑牧竭盡全力往前飛奔,事先埋好的蜘蛛雷成為他的一線生機。

咚!

一聲驚雷從林間暴起,緊接着是一連串爆豆子的聲響,一梭子彈朝岑牧飛來,從他左肩上方飄過,射向他身後的敵人。

這是雷神的聲響,夥伴們來了,並沒有聽他的安排,來得卻正是時候,岑牧的心稍微放鬆下來。

身後那團黑影驟然煞住身體,靴子在地上犁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一枚狹長的子彈狠狠撞擊在那個男人的手背上,刺破厚實的皮肉,98毫米的彈體扎入了一半,直卡在指骨之間,才停下來。

中年男人將手從額頭上拿下來,額頭處有一個深達五厘米的凹坑,一縷鮮血從坑洞中流下來,順着鼻翼,留到嘴角,不等鮮血滴下去,他舔了舔,嘴唇一片殷紅。

中年男人停下腳步,一雙陰鷙的眼睛盯着密林深處,眼中神光閃爍,頓了頓,兩掌相對,用力一合。

啪!一聲脆響,子彈從骨頭縫隙中拍出來,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掌心鮮血淋漓,他卻毫不在意。

鎢合金穿甲彈,這種規格的子彈足以穿透150毫米的勻質鋼板,擊中這個男人,只是穿透了他一半手掌和半片額骨,真是可惜,如果他沒有抬手遮擋,這枚子彈也許會扎入他額頭中。

遭遇如此伏擊,這個男人只得看着岑牧釀蹌逃竄,逃入密林中,消失身影。

……

“小岑,你不要太拼了!前天一身傷,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今天又是一身傷,你的血不要錢啊!”弗蘭克林拈着鑷子夾出一顆變形的子彈。

前天,岑牧才從病床上起來,今天又帶着一身彈孔,躺在病床上,鮮紅的血漬染紅了一半床單,怎麼會不挨罵?!

當!鑷子一松,子彈掉入鐵盒中,血跡在水裡暈染,而在盒子中間,已經放了不下於七八顆各種形狀的子彈。

“要不是我帶了穿甲彈,你今天怕是回不來了!”凱瑟琳面無表情道:“你是嫌自己命長呢?還是覺得自己有點能力了不起了?!”

對於這種指責,岑牧無言以對,只得訕訕一笑。

弗蘭克林夾住一大團浸泡了酒精的醫用藥棉,使勁戳-入傷口中,來迴轉動,粗暴的動作,簡直不把他當傷員,讓岑牧忍不住呲牙咧嘴。

弗蘭克林說道:“這是鉛芯子彈,鉛芯在彈頭中偏置,鉛比重大,擊中人體後,會在體內發生偏轉,擴大創口,而且這種彈頭在製作過程中會含多種重金屬,會侵蝕傷口,必須清洗乾淨才行。”

是這個道理,但岑牧明顯感覺到,這個老頭就是想用疼痛來給他長點記性!

凱瑟琳接著說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在我的追求者中選一個人,讓他爬上我的床,我不想選一個短命的男人,守大半生的寡。”

說完,凱瑟琳站起身,推門而去,哐當一聲,門關上了。

看得房間里的人面面相覷,格雷朝符虎偷偷遞個眼色,後者搖頭聳肩。

弗蘭克林嘆道:“小岑,你不要怪凱瑟琳,關心則亂,你今天實在太冒險了,你要是回不來,你的那些大計劃無yí全泡湯了,人活着才能幹事情,死人什麼都做不了。”

岑牧點頭道:“我明白了,確實沒有摸清加索基地的虛實,就貿然採取行動,太過魯莽!不過今天這個人強得出乎我的意liào!我全盛狀態和他正面對干,都難言優勢。”

“哦?說來聽聽?”弗蘭克林皺眉道。

於是,岑牧將自己和那男人短暫的交鋒說了一遍。

弗蘭克林停下手,沉吟半天,遲疑道:“難道是蒙斯克少將?!”

“什麼少將?”

“少將是薩倫之角內部的軍銜,這個組織採用軍事化的管理方式,軍銜是他們體制內衡量地位高低的最直觀標準。”

“哦,那蒙斯克你認識嗎?”

弗蘭克林點點頭,深深看他,說道:“嗯!他是這一片區域薩倫之角的最高長官,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加索基地,你能從他手裡逃出來,是你的本事!”

岑牧呵呵一笑,說道:“那我應該感到榮幸咯!”

弗蘭克林回道:“確實如此,我對上他,就是必死的,逃都逃不掉!”

“噢!屌爆了!”格雷忍不住贊道,也不知道是誇岑牧,還是誇蒙斯克。

弗蘭克林兩手在岑牧肚皮比划了半天,說道:“你這肚子里有一枚子彈,我也不知道藏在哪裡,有點難辦啊!”

岑牧向他伸手道:“把工具給我,我自己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它在哪裡。”

“你行嗎?”弗蘭克林露出質疑的表情,說道:“一點點偏差,可會要人命的,你不是專業的外科醫生,最好別亂來。”

岑牧笑道:“沒事,我沒那麼脆弱。”

岑牧戴上一雙備用的手術手套,從弗蘭克林手中接過手術刀和鑷子,頓了頓,腦海中形成一個恰當的手術方案。

弗蘭克林以為他猶豫了,說道:“還是讓我來吧!”

然hòu,岑牧一刀直接按在肚皮上,輕輕一拖,血珠頓冒,一道十厘米長的切口露出來這切口距離彈孔有一段距離。

駭得弗蘭克林驚yà連連,想阻止他,又怕影響到他的動作,造成更大創口。

“喂!你瘋了嗎?!不要以為恢復能力強,就隨便亂搞!這不是別人的肚子!是你自己的肚子!”

岑牧沒有理會他的大驚小怪,放下手術刀,手腳麻利地拿起幾個手術鉗撐開肚皮,露出底下紅白相間的腸子,鮮活的器官充滿健壯的顏色,正生機勃勃地蠕動着,鑷子伸進qù,撥了撥,在一堆內臟中夾出一枚子彈,丟入鐵盒中。

呼!弗蘭克林長舒口氣。

這並沒有結束。

岑牧翻動肚子的內臟,找到一處滲血潰爛的組織,笑道:“運氣還不錯,只是腸子破了一個洞。”

符虎一臉鐵青,雖然沒有挪開視線,但看他的表情,感覺已經撐得很難受了。

格雷干cuì捂住眼睛,搓了搓發麻的臉皮,說道:“老大,我看不下去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符虎也隨之站起來,說道:“團長,我也是,你好好修養,我……我也先下去了。”

這兩個男人也是見過鐵血的戰士,他們也許見慣了受傷,但是眼前這個冷靜到近乎殘酷的景象還是深深震hàn到了他們,以至於有點承shòu不住。

“嗯!你們去休息吧!”岑牧頭也不抬回道。

“給我準備好針線。”岑牧吩咐道,房間內只剩下弗蘭克林,這件事只能他來做。

弗蘭克林深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裡告誡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怪事沒見過?!這點事也不例外!不就是自己給自己做手術嘛!

岑牧切掉被打爛的組織,用醫用線將創口縫起來,再用幾瓶醫用生理鹽水沖洗腹腔,然hòu將水全部吸出來,乾乾淨淨,就像是大廚處理一隻鮮活的雞一樣,手腳麻利,輕鬆愜意。

整個手術持續了十來分鐘,可是,弗蘭克林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個小時,當打醫用棉線打好結,肚皮上只剩下一排整齊的縫補線,弗蘭克林重重舒了口氣。

他感嘆道:“還好凱瑟琳沒看到今天這個場面!”

“嗯,挺殘酷!不看也好!”

“你也知道殘酷啊!”

岑牧呵呵一笑,道:“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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