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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約兩個小時,才看到倫道夫和特瑞莎姍姍來遲。

在這段時間內,岑牧滿腦子想的是,怎麼把這顆龍頭給弄走?要麼他當場做汲能分析,將它給吸收了,等他們追究起來,就推脫不知情,反正他們也搜不到證據。

這頭來自異域的龍王必然會帶給他海量的星能點,唯一的憂慮是在汲能分析的過程中,他自身沒有保護能力,又不確定分析過程會持續多長,更不確定大主教什麼時候趕過來,故意一直處於糾結的狀態。

時間越拖越久,就越沒可能了。

倫道夫致以歉意,說道:“讓先生久等了。”

“沒關係,我只關心我的報酬什麼時候兌現。”

倫道夫笑眯眯說道:“報酬隨時可以兌現,另外聖女殿下還想繼續聘請你做護衛,為此,我們剛和玄武聖域做過溝通,他們願意支付二十萬聖鋒金幣,只要你能把聖女殿下安然送到玄武聖域,而且,這個價錢還可以繼續談。”

二十萬金幣!確實是一個非常具備誘惑力的報酬,出售賞金鎮的所有資源也買不到這個數字的一半,但是,岑牧不得不拒絕,他沒空賺這個錢,眼下弄明白盧克城清理異端的計劃,才是正事。

岑牧假裝陷入猶豫,沉吟道:“這錢確實挺讓人心動,可是,我就怕沒有拿它的命!聖教有多少高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深淺,很抱歉,這筆生意我做不了。”

倫道夫說道:“自然不會讓岑先生一個人護送,剛才聖域發來請求,我會安排一支由聖鋒騎士組成的護送隊,規模在五十人左右,由岑先生領頭,他們會在不違背聖女殿下利益的情況下,聽從你的指揮,而且聖域那邊也會派隊伍迎接,所以,也許困難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

特瑞莎趁熱打鐵,說道:“我盡量替岑先生額外申請五萬金幣,再以個人名義追加三萬金幣,一共二十八萬金幣,先生要不再考慮一下?”

喔!二十八萬聖鋒金幣!!真是一個讓人瘋狂的數字,不過這更加堅定了岑牧放棄任務的決心。

“看來,聖域很重視這位殿下嘛!那我就更加不敢趟這趟渾水了。”岑牧笑了笑,接著說道:“想必聖女殿下也跟你說了,在我們趕到盧克城之前,我滅殺了一支包括黯鋒騎士在內的隊伍,再加上在樹林里發生的一些事情,我覺得我已經踩入了一個泥沼中,現在抽身離開,是最好的機會。”

倫道夫對特瑞莎笑道:“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岑先生不光身手了得,見識也是遠超常人啊!”

岑牧說道:“拍馬屁也不能改變我的主意,還是趁早兌換真金實銀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吶!主教大人應該也是日理萬機吧!”

哈哈!這個人可真是有趣,難怪特瑞莎一個勁地說,他是一個怪人!

倫道夫哈哈大笑,說道:“好吧!既然岑先生執意放棄任務,那我們也不勉強。”

說著,他轉頭吩咐道:“馬庫斯,你帶岑先生去財務部支取三萬聖鋒金幣,盡量滿足岑先生的要求,一切方便他行事。”

特瑞莎露出遺憾的表情,戀戀不捨道:“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言語之間,包含諸多不舍和悵然若失,他們兩人也僅僅是相處了兩天一夜的功夫,就產生一些理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當然,也許因為特瑞莎是女人,她的情感更豐富一些。

岑牧莞爾一笑,說道:“不然呢?你打算留我吃飯嗎?”

特瑞莎低下頭,俏臉一紅,說道:“好啊!不過現在是聖教素食周,你不介意的話,非常榮幸能邀請你共進晚餐,聖教的素食也是一絕!”

岑牧做個告別的手勢,說道:“謝了!我還有事,下次吧!”

說得倒很輕巧,這個“下次”也許就是下輩子吧!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次相逢已是前世五百次回眸換來的,特瑞莎深吸口氣,收拾複雜的情緒。

岑牧對倫道夫說道:“再見,主教大人。”

“再見,岑先生!”倫道夫捋捋長髯,笑道:“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我有預感。”

聲音越來越小,後一句幾乎是默默念叨,岑牧並沒有聽到。

特瑞莎好奇道:“主教大人,你剛說什麼?”

倫道夫神秘笑道:“沒什麼,聖女殿下還是好好想想未來的征途吧!下一路並不平坦!”

特瑞莎嘆道:“是啊!如果有他在,我就不怕!感覺他無所不能……”

“行了!這話你說了七遍了!!”倫道夫笑着打斷她的話,嘆道:“我本一心為公,這次幫助你,必然會被哥特聖域所忌恨,唉……真是身不由己啊!”

特瑞莎幽幽說道:“是啊!難為主教大人了!”

……

從大教堂區出來,岑牧兜里多了三張巴掌大的“聖鋒金票”,每張厚度不足0.4毫米,做工精緻,十分漂亮,展現出教會超高的制鈔工藝,憑藉這種票-據,每張可以在任何教會銀行支取1萬枚聖鋒金幣,大陸通用,認票不認人。

這種高面額金票是高檔貨,由於保值和便於攜帶,在黑市價值更高,一旦露出來,會惹人瘋狂,不可輕易暴露。

為了方便使用,岑牧本來只想兌換兩張金票,另外,再換取一些小額票-據,並攜帶一些金幣,便於日常消費,沒想到馬庫斯又贈送他500個金幣,這可價值500萬賞金鎮大銅幣,算是一筆不菲的財富,看來這個衛兵模樣的人在盧克城地位不低!

出了教堂區,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嬉鬧聲、叫賣聲、吆喝聲一股腦灌進耳朵里,滿滿的是升斗小民的生活氣息,這才有些腳踏實地的感覺。

很快,岑牧被一個本地通的小孩盯上來,談好價錢,這小孩就跟在岑牧身邊,倒讓岑牧產生一些親切感,這邊的風俗和荒野小鎮類似,只不過地方大一點而已,像聯邦的城市就沒有做這種營生的跑腿。

“先生,想去哪?”

“這邊哪個店的兵器做得最好?”

小孩問道:“先生問的是槍械?還是刀劍?”

“自然是刀劍!”

小孩豎起拇指,誇道:“說到刀槍劍戟,咱盧克城雲家自成一派,雲氏摺疊鍛刀流在大陸是一絕,聞名遐邇,每年慕名來求刀求劍的豪客多得很,甚至教會都從他們那訂貨,只不過他們的刀劍可真是賣得貴啊!不是一般的貴!!”

“就去那!”岑牧招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計程車載着兩人穿梭在盧克城的大街小巷,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這小孩嘴巴麻溜,說個不停,也懂得察顏觀色,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什麼時候該說,講的事情,大多是盧克城的新鮮事,聽着有趣。

“四兒,說說雲家三公子的事。”一番交流,岑牧得知他的小名,叫四兒。

“好嘞!不過這是上一代的事情,他們出名的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吶!對於他們的故事,小四也是道聽途說,萬一沒說對,可不能怪我。”

“沒事,不怪你,你說吧!”

四兒鼓動巧舌,口吐蓮花,道:“說到雲家三公子,那可真一個個英俊瀟洒、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真是老天的寵兒,不光長得出眾,出身也是一流的,在盧克城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據說,當年迷戀三公子的女人,可以繞着大教堂區圍十個圈,不論懷春少女,妖艷少婦,還是半老徐娘,都被他們給迷住了……”

這話題不禁引起計程車司機的興趣,他笑道:“你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聽的東西亂七八糟,小心以後犯事!”

四兒自嘲道:“大哥說的是,不過,像咱們這種三等公民還講究什麼,有一頓沒一頓的,能吃飽飯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一番話說得司機沉默了。

岑牧隨口問道:“現在三公子近況如何?”

“很多年前,五公子云澈就死了,據說是病死的,體質太差,可惜一代英傑,前兩年三公子云家鑫也死了,只剩下大公子云乾,現在是雲家的家主,不過他的健康狀況也是堪憂,前段時間,還聽說差點死在新納小妾的肚皮上,連夜送到聖瑪麗醫院,請來教會的‘神聖牧師’,配合醫師才保住命!”

司機忍不住問道:“靠!騙人的吧!你從哪裡聽到的?我怎麼沒聽過?!報紙上也沒說啊!”

四兒笑道:“司機大哥,咱聽的是小道消息,要這消息敢上報紙,那報社還用混嗎?!您難道不知道雲家家主在盧克城的地位?有聖教支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好嗎?!”

司機嘿嘿笑道:“有點意思,我在報紙上看過雲家家主的那個小妾,他娘的!比他孫女還小,好像才十八歲吧!就在電視上瞅過一眼,五官那個俊喲!美呆了!長得白白凈凈,一對奶子就跟西瓜似的,絕對是原裝貨,走路晃蕩晃蕩,就像是兩團嫩豆腐!

我說他媽的,有錢人就是爽啊!有首古詩怎麼說來着……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四兒擺手贊道:“好詩!好濕啊!還是司機大哥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