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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蒙蒙的黑暗山林中,余呈曜就算是開啟了天眼,視線也非常受阻。strong/strong再加上深山草木密集,視線就更加有限。

在半山腰的時候他能夠看到十多米距離外的情況,隨着攀山而上,視線逐漸縮短。此時的余呈曜只能勉強看清楚十米距離內的山林環境,而白須老人卻全無蹤影。

他只能鎖定白須老人離去的方向一直往山上追,不知不覺便追到了山頂,但是他卻再也沒有看到白須老人的蹤影。

山中雲霧繚繞,山頂倒是豁然開朗。山頂只有一個十多平方的平地,地上沒有草木,只有一些灰褐色的光滑石頭。

遠處更是一望無際的雲海,翻滾的雲海中露出若隱若現的山峰。天空無月,風高夜冷。

小月緊緊的抱着余呈曜,余呈曜再次為小月拉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外套。

“不知道那東西跑那裡去了!”余呈曜低聲輕語。

小月彷彿沒有聽清楚余呈曜說什麼,聲音瑟瑟發抖的說道:“這邊好冷,阿曜,我們還是快下山吧!”

她的臉始終埋在余呈曜的懷裡。顯然是被剛才的白須老人給嚇怕了,都不不敢探出頭來看了。

“好!”余呈曜也心疼小月受凍,急忙把小月抱起來準備朝着山下走去。

轉身之際,余呈曜忽然感覺不對勁。他看到了南面雲海中的一座山峰里若隱若現的有一道白色光傳來,光線被雲霧遮蔽,顯得非常微弱。

余呈曜停了下來,朝着那處光看去。遠遠的看向那座山峰,並不能清晰的看到山頭上的光源。

依照自己的發現推斷,那道白光應該不弱,但礙於雲霧層的關係才顯得微弱。

就是不知道下了山還能不能看到那個光點,余呈曜隱約覺得,這個光點的出現,是白須老人想要給他的某種線索。

一連串的突兀事件從禁地到白須老人再到光,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着什麼。

連串起這些線索,余呈曜的後背冒出了一股涼意。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隱約感覺到一個陰謀正在漸漸靠近自己。

這個陰謀又是什麼?余呈曜雖然知道危險,但卻又不由自主的去好奇,想要去探索。

南方的這面山坡更加平緩,看地勢應該連接着不遠處的另一座山峰。下了山之後余呈曜看不見那個光點所在,但他卻沿着鎖定的方向往前走。&#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小月疑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余呈曜,他喘着粗氣抱着自己往前走。小月有些緊張,余呈曜這麼火急火燎的往前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對。

想到這裡,小月緊張的問道:“阿曜,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往南,我剛才看到南面山裡有光線!”余呈曜沒有隱瞞小月,他略顯興奮的補充了一句:“有光就意味着有村莊,你可以好好的烤火睡一覺了!”

看着余呈曜認真的模樣,小月皺了皺眉頭。她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周圍,黑暗的山林中並沒有什麼光亮。

她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只能隱約看到余呈曜近在眼前臉部輪廓,和他下顎上躺落的汗滴。

小月再次把頭埋進余呈曜的懷裡,但是她的心卻很不安。

他一直在想,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村莊?再加上這片山林,除了百坪村百丈寨其他也沒有村莊了。

往南?這邊往南應該是珠子坑村西面的那片山林,可是為什麼會有光?小月對這片地域非常熟悉,忽然間她想到了禁地。

然而她一想到禁地,她的頭就開始疼痛。明明那麼熟悉,卻因為絞痛而不敢去回想,不敢去挖掘腦海中那零零碎碎的記憶。

小月疼痛的抱着頭,她痛苦的蜷縮着身子。余呈曜發現小月的異常,急忙把小月放下來。

不過小月這次頭疼的時間沒有延續太久,余呈曜把小月放到地上坐好的時候,小月便恢復了過來。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余呈曜,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余呈曜顯得非常緊張。

“阿曜,阿曜,你在哪裡?”她伸出雙手朝着身前探索,余呈曜急忙湊上前。讓小月觸摸到自己的臉。

“別擔心,我就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余呈曜把小月抱在懷裡,撫摸着小月的後背安撫她。

小月很快冷靜了下來,但是她卻忘記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疑惑的問道:“阿曜,我們要去幹嘛?”

余呈曜心中一驚,小月好像又忘記了一些事情。她到底怎麼了?

小月的命運極為悲慘,她的童年絕對蘊藏着許多心酸折磨。在她的心靈里或許還埋葬着更多的淚水和不敢回憶的往事,或許她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不堪回首的童年所造成的。

余呈曜心疼的抱起小月繼續趕路,他沒有回答小月的問題。禁地里發生的詭異事件讓余呈曜又擔憂又好奇!

他此時心中又生出了一種疑惑,他隱約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應該和小月有關係。

朝着光源所在的方向前進,他來到了一座大山前,這座山草木稀疏多山石。山體陡峭,非常險峻。

他皺着眉頭朝着山上看去,雖然夜空漆黑雲霧繚繞,但是他卻看到了有微弱的光亮穿透雲層。

他開始爬山,半山腰上,他再次看到了白須老人。此刻白須老人正撐開雙手,站在他頭頂的山坡上。

他的動作像是在阻攔余呈曜前進,余呈曜停了下來。她抱緊小月朝着白須老人看去,白須老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

“老叔公,借個路走行不?”余呈曜沒有貿然去衝撞這個白須老人,而是溫聲詢問。

白須老人看着余呈曜,確切的說是看着余呈曜手裡的小月。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余呈曜卻看到了他的嘴巴動了動,似乎說了什麼。余呈曜疑惑的看着白須老人,他皺着眉頭問道:“老叔公,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呀!”

白須老人的嘴巴再次微微蠕動了兩下,但余呈曜卻依舊不明白白須老人說的什麼話。余呈曜根據對方的口型不斷的琢磨,從方言的發音到普通話的發音。

他就是沒有明白,這種口型到底代表着什麼。對方依舊張開手阻攔余呈曜前進,但是到了這裡之後,余呈曜更加迫切的想要去山頂上看個究竟。

在他的心靈中,似乎有某種東西在迫使他對山頂的光源產生濃重的興趣,引發他內心無法抵抗的好奇。

“老叔公,你讓不讓路表個態就好!讓呢你就走開點,不讓的話你就繼續這麼站着!”余呈曜有些惱火了,他緩緩把小月放了下來,然後一隻手掏進了身前的包包里。

“但是你也得清楚,我可不怕你,你要是礙我的事。我可會和你拚命的,到時候誰的下場更慘可是說不準的事!”

余呈曜的語氣帶着濃重的威脅意味,他還緩緩從包里拿出了六魂幡以示自己堅決的態度。

白須老人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邊,不過這次他的嘴唇依舊蠕動了記下。余呈曜依舊沒有看明白他想要說的話,於是大步上前用六魂幡去敲白須老人。

然而六魂幡剛抬起來,白須老人的身影去而突然間消失在了眼前。余呈曜朝着四周觀看了半天,除了越發濃郁的雲霧和滿山荒草陡峭石壁也沒再看到其他什麼東西了。

他再次抱起小月朝着山上走,石山的高度顯然沒有剛才那座山峰高,很快就登臨山頂。

山頂上只有二十多平方米的面積,中間是一個一米左右的圓形井口,井口是用山石壘的,白光就是從井裡傳上來的。

白色的光芒像是一個一千瓦燈泡,把周圍照得雪亮。水井中的情況也因為這刺眼的光亮而無法看清,周圍白茫茫陰森森的讓余呈曜生出了一絲不自在。

他隱約覺得這口井非常神秘,或者說這個山頂上非常不一般。

但是周圍的環境卻告訴他這裡就是一個普通的山頂,光的出現讓小月醒來。

此刻小月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情況疑惑的問道:“阿曜,天亮了嗎?這是哪裡?”

小月的問話讓余呈曜一陣犯難,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小月。有些事情是不能說清楚的,否則小月就會頭痛會失憶。

他不忍心看到小月在痛苦中掙扎的樣子,眼下只能隱瞞。

“嗯,天亮了,你昨晚沒睡好。繼續睡一會!”說著他伸出一隻手為小月拉緊蓋在身上的衣服,特地用衣領蓋住了小月的眼睛,讓她看不到光亮。

小月很乖,像個寶寶一樣蜷縮在余呈曜的懷裡繼續酣睡。她柔弱的一面深深的觸動這余呈曜的心靈,此刻的余呈曜心裡滿滿的裝着一定要保護她照顧她的心意。

余呈曜並沒有因為水井中的光亮刺眼就打消對水井的探索,他空出右手抓起了一塊石頭放到發光的井口。

石頭能夠擋住井裡的光亮,他緩緩鬆手,隨着石頭入井,他藉機看到了被石頭擋住光線的一小塊井壁。

他看到了井壁上鑲嵌着一顆顆人頭白骨,那些人頭骨全都是完整的,面朝井壁外面,能夠清晰的看到空洞的五官。

這個發現讓余呈曜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這井裡的光難道是鬼火?

鬼火在科學上稱之為磷火,是人骨里蘊含的磷與水或者碱作用時產生出磷化氫這種自燃氣體所產生的。

磷化氫這種氣體質量非常輕,風一吹就會移動。但是這種火焰應該持續時間不長,而且現在是冬天,就算是燃點低,它又怎麼會燃燒起來?

思索了片刻,余呈曜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光從井裡傳來。而井有個非常奇特的現象,那就是冬暖夏涼!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余呈曜的注意力又在磷火中。既然是氣體燃燒造成的,但是這光卻毫無溫度。近距離觀看反而還帶着一絲陰森的寒意,余呈曜小心的後退了兩步。

這個井在通天邪教的禁地內,那它又代表着什麼?通天邪教為何會有這樣一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