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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現在有八萬人馬,將姑臧城團團圍住,但南城門前狹窄,前方只容下四千餘人,而在這四千餘人里,有相當一部分是韓遂軍中將領和羌胡部落首領。

也就是說,韓遂軍的指揮中樞就暴露在馬家軍弓箭手的射程之下。

韓遂看一時之間逃不出弓箭射程,連忙組織麾下人馬用兵器、盾牌格擋。

這四千多將士多是跟皇甫嵩、董卓鏖戰多年的老兵,戰鬥經驗十分豐富,很快就鎮定下來,用兵器、盾牌格擋,馬超麾下一千弓箭手兩輪攢射,只射殺了五六百人。

馬騰苦笑道:“超兒有初期文尊才氣,詩至少是鳴州詩,才氣漲八成,如遇一般官軍,能將其射殺大半,怎奈韓遂軍中皆是騎**湛的老卒……”

馬超淡淡一笑,他又吟詠了另外一首塞外戰詩:“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杜甫這首詩是鎮國詩,馬超的氤氳才氣再次升騰,增幅兩倍,如濛濛細雨,籠罩在一千弓箭手身上,弓箭手身上以及手中弓箭再次泛起淡淡白光。

經歷了剛才那一幕,這些弓箭手不再遲疑,由馬超才氣驅使,弓拉到最圓最滿,箭矢帶着刺耳的破空聲,射向韓遂軍中將領以及羌胡部落首領的坐騎。

就算這些人騎**湛,能用兵器、盾牌護着自己,又如何能護住身下的坐騎。

許多馬匹或是腦袋被一箭貫穿,或是前身馬腿被箭矢射中,齊聲哀鳴,轟然倒地,連帶着上面的騎士摔落馬下,他們身着甲胄,一旦落地,短時間很難爬起。

一瞬間,韓遂軍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就在這時,城門打開,馬騰率四千精銳騎兵,殺奔韓遂。

韓遂的坐騎披掛着馬鎧,未受傷害,他在成公英等人的保護下,一直往大營跑去。其他人則沒有那麼好運,被馬家騎兵斬殺大半。

四千餘人只跑回去七八百人,馬騰還要追殺,卻見閻行領一萬精騎上來接應,便及時鳴金收兵。

韓遂回去清點人馬,發現麾下將領折損大半,更可怕的是,那些跟隨他前來的羌胡部落頭領們也死傷大半,不少羌胡部落萌生退意,韓遂聯軍士氣極為低落。

姑臧城裡,太守府,馬騰驚訝地看着馬超:“超兒,為父記得,你從小都不好詩賦,為何這幾日能連做三首詩,一首詩是傳世詩,一首詩是鎮國詩,一首詩是鳴州詩,便是名聞天下的文聖蔡中郎恐怕也做不出啊!”

馬超一語不發,取下頭盔,撓撓頭髮,好幾天沒洗頭了,有點不習慣啊。

馬騰性情寬厚,看馬超不想說,也沒逼他,低頭想了一下,給馬超找了一個恰如其分的理由:“超兒,是不是你被雷劈了,腦子突然開竅了,才思如泉湧?”

馬超連忙點點頭:“父親說的是,孩兒自從被雷劈了,忽然想明白了好多東西……”

馬騰詳細問了一下當天被雷劈的情形,然後撫髯大笑:“超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果不其然,能被雷劈而不死者,必是天佑之人,我馬家復興全要仰仗超兒了!”

就在這時,馬岱來報:“伯父,兄長,有少部分羌胡部落已經撤離,但大部分羌胡部落還在,韓遂還將大營往前推,大營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馬騰臉色頓時緊張起來:“看來韓遂小兒是被我們打紅眼了,連夜打造攻城器械,明天的守城戰看來是一場惡戰了!”

馬超胸有成竹,淡淡一笑:“父親,何必等他明天過來攻城,今晚咱們就攻出去!”

當天晚上,守夜的兵士來報韓遂:“將軍,城牆上又有人影晃動。”

韓遂又好氣又好笑:“馬超小兒,行啊,你這是拿我韓文約當笨蛋耍呢,你以為我韓文約還會再上你的當嗎?”

他傳令下去,不用理會城牆上的動靜,大家各自回營安歇,準備次日攻城。

當晚二更時分,馬超身着黑衣,從城頭順着繩子攀援下來,然後匍匐前行。

雖然身體跟以前做特種兵時期相差很大,卻也不妨礙他做出標準的匍匐動作。

姑臧城外盈盈青草有一尺多高,星月依舊黯淡,韓遂軍沒有絲毫察覺,大營寨牆箭塔上的哨兵哈氣連天,有些甚至已經昏昏入睡。

馬超從背後拿出自製的機械弩,對準一個哨兵,嗖地一聲,弩箭正中哨兵咽喉,哨兵一聲不吭,翻身倒地。

如此這般,半個時辰內,馬超將韓遂大營外圍的哨兵全都解決了。

馬岱領一千精兵從姑臧城頭攀援而下,跟馬超回合,他們先找到韓遂軍飼養馬匹的地方,每人騎乘一匹好馬,然後往馬群里投擲火把。

馬群大驚,四散奔逃,馬超馬岱領一千騎兵,將驚慌的馬群往韓遂大營驅趕。

此時已到三更時分,韓遂正在帳中熟睡,他麾下士卒連同羌胡部落族人全都沉沉睡着,忽然成千上萬的戰馬瘋狂嘶鳴,往大帳里衝來。

馬超領一千精騎,緊隨其後,四處放火,韓遂大營里火光衝天,姑臧城頭擂鼓吶喊助威,一時間,人喊馬嘶。

驚醒的韓軍士卒,亂成一團,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馬家軍到底來了多少人馬,一個個抱頭鼠竄,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反擊。

韓遂醒來,傻眼了,原來這一回,從姑臧城頭下來的不是草人,而是真人啊!

他捶地懊悔,想整頓人馬反擊,卻發現大部分戰馬都受驚狂奔,根本騎乘不了,他們這些習慣騎馬騎成羅圈腿的人一旦步戰,根本沒什麼戰鬥力,碰到馬超的人馬就是一個死。

閻行勉強制住一匹驚馬,爬上去,挺矛策馬,保護着韓遂殺出大營。

“韓遂匹夫,納命來!”馬超在後面緊追不捨,想要一舉擊殺韓遂,徹底消除這個宿敵。

閻行看馬超追得很急,調轉馬頭,迎上前來:“馬超小兒,可敢應戰?”

馬超挺槍躍馬,迎上前,大聲吼道:“閻行匹夫,有何不敢!”

閻行乃是中期武尊,馬超是巔峰武宗,差閻行兩個層次,馬超要先用戰詩削弱閻行的戰力,再用戰詩增強自己的戰力,方有戰勝閻行的可能。

匆忙間,馬超想不出什麼詩來削弱閻行的戰力,勉強想起半句詩,指着閻行大喊:“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

馬超身上升騰起氤氳才氣,如濛濛細雨,傾灑在閻行身上,才氣僅有文士境界的閻行根本抵禦不了,一瞬間,閻行只覺得眼前景物變得朦朦朧朧,好像隔着煙霧,就算此時大營里火光衝天,他還是看不清眼前的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