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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23wx”程蔚是真嗆到了。

袁毅不緊不慢地遞了張紙巾給他:“怎麼樣,都這麼多年了,差不多該定下了吧。”

“這……”程蔚竟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年輕小夥子一樣臉紅了起來:“不急吧,我現在要啥沒啥,實在配不上人家啊。”

別說,愛宕的情況跟當年的南達是一樣的,所以袁毅深有體會。

那些人當中有錢有勢,一表人才的真叫不少,袁毅當時還頗為困惑地問過南達,為什麼選自己呢,顯然,他也覺得當時的自己是配不上對方的。

但是袁毅的情況又比程蔚要好些,他後台堅硬,至少沒人敢真的暗處對他下刀子,反而是他不仗着自己那身武力來揍人,對方就要燒高香了。記得以前袁毅被那群唧唧歪歪的蒼蠅惹的徹底煩了之後,沒少動用武力,打的那群傢伙徹底沒了脾氣,從此見到袁毅都得繞道走。當然了,之後圍着南達的蒼蠅是少了,可中傷袁毅的聲音就成倍成倍的多了出來。

還好袁毅我行我素慣了,從來是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的,這種狀況直到袁毅和南達訂了婚才少了,絕跡於袁毅在東海上一戰成名。

自古英雄配美人,還有什麼好說的,那些痴心妄想的傢伙們也從此絕了念頭。

不過你在看程蔚,原來他挺好的,至少是統領指揮部十六衛衛軍的指揮官,混夠了資歷之後,進入軍政局做高官的機會也是挺大的。但因為自己的緣故,現在被攆到了後勤部。干這些別人都不要乾的雜務,一想到這裡。袁毅就頗為心酸。

“兄弟,是我拖累了你。”

程蔚品味出了袁毅的話,皺了皺眉:“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早就說過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這麼一說,袁毅仍嘆了口氣,他當年一心為了報仇,確實很多東西都沒有考慮清楚。拖累了許多了。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還是想想程蔚的事該怎麼解決吧。袁毅想了想之後,勸道:“雖然你現在混得確實挺慘,但你我都知道,愛宕她不是貪圖你什麼的人。”

“我知道,但是……還是再等等吧。”

“我知道你的性子,什麼都是瞻前顧後的慢郎中,有的時候謹慎是好事,但有的時候。就要先下手有娃喊娘,後下手一輩子獨自憂傷。”袁毅白了他一眼:“不是做兄弟的說什麼,愛宕是個好女孩,你已經讓她等的夠久了。還等什麼,難道真要等着兄弟我從遠海重新打回來,然後封你個什麼上將參謀長嗎?”

“也不錯啊。”

“哼。一輩子牢底坐穿還差不多。”袁毅搖頭笑罵了一句,然後往杯里倒滿了酒。一口就悶了下去:“聽我一句勸,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程蔚看到袁毅那樣子,知道他肯定是睹物思人了,作為袁毅唯一的死黨,他又豈會不知道袁毅和南達的感情,他也沒勸,默默地給他杯子里添滿了酒。

“都過了兩年了吧?”

“兩年三個月零七天6個小時47分鐘。”袁毅知道他在問什麼,看到程蔚倒抽了口氣,他笑笑說:“天數後面的是瞎扯的。”

那也夠較真的,但是他想想若是這事攤在自己頭上,說不定他也會跟袁毅一樣,或者更加不如——他自問沒有袁毅那種明明在乎,卻裝作淡然的本事。

“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想啊,不是沒有合適的么,要不你給介紹一個?”

“盡胡說,你袁大少身邊還缺女人了,那些艦娘啊,我看不是挺黏你的嗎?”

“你是指望我被憲兵隊給抓走嗎?”

程蔚訕訕一笑:“其他暫且不說,不過衣阿華對你是怎麼想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不是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嗎?”

袁毅一怔,然後說:“程蔚程蔚,我一直當你是個正人君子,結果你特喵的比我還要淫.盪。”

程蔚不急不緩地笑道:“跟你打交道之前或許是的,跟你打交道之後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那啥了。”

他又小聲地推介道:“真不考慮考慮?”

袁毅搖了搖頭,又喝了口悶酒。

待到程蔚差點也想要放棄了的時候,袁毅突然抬頭問他:“阿蔚,我這人是不是很自私?明明不能夠接受她,卻還要一直把她綁在身邊,不願意她離開,不知不覺便耽誤了她。”

程蔚苦笑了一下:“大情聖,這種你都搞不定的事情別問我啊。”

袁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就南達一個,那裡情聖了?”

“好好好,情種情種。”

“情種的話……也算不上吧?”袁毅想想自己對於那些艦娘也沒少佔便宜,真要說成是情種的話,他自己都感到臉紅。

兩人又喝了幾杯。

程蔚似是無意地問起:“那件事,你聽說了么?”

“什麼事?”

“黑潮時,審衛軍派往北部戰線支持的部隊,聽說只用了三個人,就平定了戰線……”

袁毅一聽,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程蔚在旁邊小心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宿舍房間里燈光的緣故,袁毅的臉色變得鐵青。

“麥克羅斯。”他的聲音不高,但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很快,他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啪的一下捏碎了手裡的玻璃杯:“南條政宗!”

頓時,玻璃的碎片割破了袁毅的手心,鮮血混着啤酒流淌了下來,他卻恍若未覺。

程蔚看着這樣的他,也不知道是有感而發,還是福至心靈,莫名地問了一句:“你恨她嗎?”

“南條政宗這王八蛋,我只恨當初沒有幹掉他!”

“不,我說的是麥克羅斯。”

“……”

袁毅的眼前,再一次浮現出那個一頭白髮,冰冷回眸的少女,站在一潭血泊里,而那個從她身前倒下的人就是袁毅的未婚妻,南達科他。

袁毅的喉結劇烈地聳動了起來,他的目光游弋不定,用手按住了腦袋,過了好一會才重新鎮定了下來。

“我不恨她,她只是被那些卑鄙的人利用了而已。”袁毅聲音低沉地說道。

沒有心,沒有感情的人偶。

她只在意自己,聽從自己的命令,但哪怕是這麼純粹的感情,也被人利用了,然後,發酵成為了毒藥。

袁毅用手遮住了臉,聲音變得嘶啞了起來:“她沒有錯,錯的一直是我,如果不是當初的我那麼自鳴得意,太想當然的話……這之後的很多錯誤就都不會發生。”

程蔚看着這樣的袁毅,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問了這個愚蠢的問題了。

但是禁忌的盒子一旦被打開,那些被埋藏在其中的感情,就再也關不住了。

“錯的人是我,但是……我實在無法再面對她,因為只要看到她的臉,我就忍不住會想到她殺死南達的那個時候,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

程蔚默然,因為這一瞬間袁毅的臉猙獰而可怖。

“忍不住地想要殺了她!”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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