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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hana召集了一個私人派對,這個派對檔次很明顯比賈森的高多了,而且目的性更強。她只邀請了十二家契合高冷想要購買的企業的企業家,攜伴出席。

派對在她的私人莊園里進行,高冷去得比較早,帶了團隊一起,團隊連夜加班寫出了部分合作方案方便洽談。

一下車,就看到管家迎了過來,hana的私人莊園有些偏遠卻風景極好,後面還有一汪湖泊,早冬寒冷,湖面上起了霧,一下車就感覺到一陣寒冷,管家立刻將一個暖寶寶一樣的水壺放到高冷的手裡。

高冷摸了摸,感覺是羊內臟皮具的質感,不像現代做的東西,反而像老時的舊物什。

“hana喜歡歷史性強的東西,這東西估計是不知道哪個國家老輩兒豪家暖手的東西。”旁邊的人輕生說道。

“猶太人都比較念舊,hana這個時尚頂級教主尤其如此。”另一人道。

高冷走進院子,眼底一亮,他居然看到院子里放着一個石頭棋盤,還是帝國圍棋棋盤,再往裡走,一入門一個東方紅衣女子的屏風赫然在目。

果然很喜歡帝國文化啊,高冷心想。

“歡迎。”hana的聲音飄了過來,這一次她穿着一身灰色長裙,胸口別著一個火紅色蝴蝶的胸針,一看就是舊上海的東西,真真兒地不像真人,倒像畫上的人。

帝國人對猶太人的印象一向很好,這與我們的文化有關,而猶太人對帝國人也一向友好,這與我們當年的救助有關。

“今天派對吃的是正宗的帝國菜,不是昨天那些個韓國菜,日本菜。”hana低聲說道。

過節,猶太人都會吃帝國菜,這幾乎快成了他們的傳統。

此時到這裡的企業家並不多,只有四五人,身邊都帶着漂亮的女伴,有幾個很是眼熟,似乎是名模。

派對的正廳靠近湖邊,玻璃的落地窗讓湖邊的景色一覽無餘,黃昏之下的湖邊極美,屋內的烤爐滋滋地響,廳內的每一處擺設看上去似乎都是老時的東西,雖然來自各個國家風格迥異,可顏色卻很協調。

不得不說,hana的審美沒得說,這可不是有錢就能裝扮出來的氣氛,讓高冷一恍惚,懷疑自己來到了古代歐洲宮廷的畫里。

“這幾位都是我老友了,非常喜歡帝國文化,你可以放心交流,這位比較特殊了,他是巴基斯坦人。”hana介紹道。

難怪這hana能在歐洲的貴圈如魚得水,秀場的媒體安排最為繁瑣,小到花籃的擺放次序,大到媒體的群訪稿子的發布,事無巨細,各個國家喜好不同規矩不同圈子裡的明爭暗鬥不同,能全部均衡需要極高的情商。這情商在這小小的派對上也體現了出來,除了把瓷器都換成景德鎮的瓷器,讓整個院子充滿了帝國紅之外,還對來賓進行了挑選。

比起賈森的全面敞開,來了很多韓國人和日本人,hana想得更細,她深知韓日兩國跟帝國關係微妙,雖然同屬東方國家卻相看兩厭,免不得到時候聊不到路斗幾句破壞心情,所以索性沒有邀請。邀請的企業家不但契合高冷所需而且都深愛帝國文化。

這樣一來,氛圍極好。

不但如此,她刻意喊了一名巴基斯坦的企業家,雖然這位企業家資產不多,可以說完全與其他企業家不是一個檔次,可因為其身份的特殊性而特意邀請:誰都知道,帝國和巴基斯坦的關係,是兄弟關係。

“這位是巴托,在巴黎有一家小型印刷廠。”hana朝着那位巴基斯坦的哥們招了招手,那人十分熱情地跑了過來。

“嘿,我的帝國兄弟!我是巴托。”一過來,巴基斯坦這位兄弟雖然似乎有些靦腆,但是看到高冷的眼睛是放光的,他握手的力度很大,甚至伸出手擁抱了高冷一下。

到了海外,總是希望別人喜歡帝國的,這種氛圍讓高冷感覺到了溫馨,他不由地再一次敬佩地看了hana一眼,原本是要她幫忙的一個小派對,沒想到她都能做到如此細。

“我的兄弟,我是高冷。”高冷伸出手抱了抱這位巴基斯坦的哥們巴托。

巴基斯坦和帝國一向關係交好,那是因為帝國對巴基斯坦這個國家有救命之恩,當年被全世界遺棄的孤兒巴基斯坦將要面臨印度的吞併時,一個浩大卻貧窮的國家出現在了他身後,當時的帝國貧窮卻伸出援手讓巴基斯坦免遭印度滅國之災。

自此以後,巴基斯坦對帝國十分友好和感恩,汶川地震時期,各個國家紛紛捐助,巴基斯坦拿出了帳篷,聽上去寒酸而渺小的捐助,實際上是這位國家動用了他們的國家戰略儲備,也就是所有的家底都拿出來了。

這也是唯一一個將《破壞中巴友誼罪》列入國家法律里的國家,他們的小學教材里會寫上:帝國是巴基斯坦的堅定盟友,是最友好的國家。帝國人之所以對日本人有着骨子裡的憎恨與愛國主義教育有關,日本在世界上不止一次抗議帝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可見小學生的教育有多麼重要,一個國家願意從小給小學生灌輸帝國人就是最好的人,最友好的國家,是兄弟,那麼這個國家的絕大部分人都會對帝國人友好。

莫說巴基斯坦是因為帝國的幫助,得到帝國幫助的國家海了去了,吃裡扒外的也太多了,很多國家喜歡帝國人的錢還不念帝國的好,有的國家你在一窮二白的時候舉國之力為他打仗,最終他還去華化呢,而巴基斯坦不一樣,能像巴基斯坦一樣如此念情的卻沒有。

“啊哈哈哈,我的帝國兄弟!”巴托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跑到剛剛的位置拿過來一個包,從包里掏出一卷畫遞過來:“這是我祖父要我帶過來的畫,專門帶過來給您。我知道您,您暗訪我看過!”

高冷不由地心裡感嘆,說到底還是自己暗訪期間的記者身份影響的人多。

“謝謝,這太客氣了吧。”高冷不知這畫到底價值幾何,連忙拒絕:“畫就不必了,咱哥兩多喝兩杯就好。”

“請幫我把畫送高總的車上。”巴托沒有多話而是十分堅定地將畫遞給管家。

高冷只有笑納。

“你的印刷廠想賣了嗎?”高冷問道。

巴托露出了艱難的神色,他嘆了口氣:“生意不好做,我家裡祖傳有點小錢,自爺爺這一輩就出來了,如果能賣了最好,我想去帝國看看機會,帝國機會比較多。如果不能賣了也沒事,這印刷廠收益也還行。”

“他印刷廠小是小了點,但人好,在巴黎的商圈,真正對帝國人充滿好感的企業家,很好。我今天邀請過來的人,您都可以放心。”hana說道。

高冷很是感激地朝着hana笑了笑。出門在外就怕坑子,有個人給你把了關,少走很多彎路不說,還不會被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