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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虛嬰的影像,竟然是我穿越前的樣貌,好在我已經掌握了‘轉世投胎訣’,連這虛嬰元神都可以任意改變,否則,一旦讓人看到這虛嬰的樣貌,立刻就會聯想到我是奪舍重生的了。路”孟斯傲心中暗暗惋惜了一下。

在這道虛嬰影像完全形成的那一刻,他已經默默運轉了“轉世投胎訣”,將自己原本的真實樣貌,給變化成了如今“孟五少”的模樣。

這也是不得不為之,畢竟,現在為他護法的曹理梁,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人仙第八重境界的蓋世強者,只要稍有疏忽,就會被他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真相。

當然,曹理梁會不會關心這真相,孟斯傲想想以這位大能之前的言行舉止,整個一魔道頑固分子,估計多半也是不會在意的。

“小子,不要分心!一鼓作氣,將十尊虛影全部凝聚出來!”曹理梁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識海之中,“儘可能地多從人仙靈力中汲取元神的力量!那些超出吸收極限的人仙靈力,統統發泄出來,不要吝惜浪費!現在,你需要的是用最短的時間,穩固你化嬰境的境界,要是能夠直接晉陞到實嬰,那對於接下來煉化人仙身外化身,將會有極為巨大的幫助!”

仙人墳冢的這片邊緣地帶,此時已經被曹理梁的領域完全覆蓋,自成一界,說是隔絕在仙人墳冢這件空間神器之外,都不算誇張。

這就是界王境強者的能力,可以任意在自己需要的地方,直接締結出一個屬於自己掌控的界面,在這個界面里,除非同為界王境或是修為更高的對手,否則,就算來上千軍萬馬,也會被他的一個念頭給直接虐翻。

此時,曹理梁就是在這個界面中,直接加速了時間的流逝速度。

控制時間,這是人仙中宙光境強者才會擁有的能力,也是宇落境的東方雲空一直想要突破到的境界,但是,這對於已經到界王境的曹理梁來說,在自己的界面中,任意操控時間的流逝速度,簡直就比吃飯喝水還要來得容易。

這個沒有耐性的大能,直接是將時間流速開到了他所能操控的極限——三十倍!

也就是說,這小千宇宙中,各個大世界裡每過去一個時辰,在他的這個界面里,就等於是直接過去了三十個時辰!

這時間的流速,比起“夢境之界”來,還要快了十幾二十倍!

在這種三十倍速的時間流逝中,孟斯傲的識海里,一尊又一尊的元嬰虛影正在被不斷凝聚出來。

而每當這元嬰虛影多出一尊,他丹田空間中的十枚金丹里,就會有一枚金丹,對應地生出一種玄奧的變化。

這種變化,就是一種法則上的連接,等到了合體境,一尊靈嬰,對應一枚金丹,雙雙融合在一起,那時候,他的實力,將再次得到一個飛躍式的提升!

“小子,你要抓緊時間了哦!”就在孟斯傲凝聚出第八尊元嬰虛影的時候,曹理梁的聲音,再一次傳進了他的識海,“拓跋家的人,現在又回去了,看樣子,似乎還囂張得很哇——他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會場,被曹理梁評價為“腦子進水了”的拓跋家眾人,正大馬金刀地重新落回到了觀眾席上。

拓跋無法雙腳剛剛落地,目光就已經鷹隼般地來回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虛家老祖宗的身上,臉上皮不笑肉更不笑地抽動了一下,不陰不陽地開口說道:“萬赫老弟,看你這樣子,好像是受了內傷啊?嘖嘖,真是越活越不小心了。來,跟哥哥我說說,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了?”

虛家老祖宗冷笑了一聲,淡淡回應道:“哪個傷的我,你拓跋無法會不知道?”

“耶?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上哪裡去知道——”拓跋無法的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不過你現在的狀態,我想應該是不適合幫人強出頭了吧。大家姻親一場,我不給你面子,也得給你那個死鬼姐姐一點面子不是。”

說話間,他的目光往虛家老祖宗旁邊一掃,落在了羽山宗掌教林琅天的身上:“林掌教,我要恭喜你們羽山宗啦!”

他假模假樣地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聽我那些蠢貨後輩說,你們羽山宗出了個了不得的絕世天才,先是在‘宗門戰’里,一個人干翻了所有門派的隊伍,一口氣殺了我拓跋家二十一個年輕小輩不說,又在‘個人戰’里,直接開了‘一戰到底’,連斬我拓跋虎賁和拓跋宏烈兩大高手——嘖嘖,這樣的人物,我可是有上千年沒有看到過了。他人呢,在哪裡,出來讓我老人家一睹風采啊。”

拓跋無天卻是一指底下那已經狼藉一片的擂台,皺眉問道:“這‘個人戰’已經結束了么?如果沒結束,人呢?人去哪裡了?”

眾人都是被這兩人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給弄得一懵。

按照常理,拓跋家的人,在此時此刻,是不應該繼續出現在這裡的。哪怕出現了,也絕對不應該是拓跋無法和拓跋無天這種理所當然的傲慢態度——

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全九州玄域天下宗門勢力的公敵了么?

“拓跋無法,拓跋無天!”虛家老祖宗既然早已經下了撕破臉皮的決心,此時當然不會再浪費心力和這兩大拓跋家的老祖宗虛以委蛇下去,當即上前一步,冷冷質問道,“這裡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兩個老東西又做了什麼好事,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得很!別以為你們兩個虛長了我五十多年,就可以完全不把臉皮當回事了!”

“哦?”拓跋無法冷笑了一聲,淡淡問道,“我們兩個老傢伙做了什麼了?看起來,你的怨念還挺不小的嘛!”

“你們拓跋家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沒膽認么!”林琅天冷冷開口道,“我就奇怪了,你們拓跋家身為我九州玄域的人,居然敢引來其他世界的人仙,妄圖掠奪我九州的資源和財富!你們拓跋家,要置我九州這萬千宗門於何地!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現在居然還敢腆着老臉來問我羽山宗的弟子怎麼了?我林琅天修道二百七十三年,卻從未見過你們這般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