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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傲卻是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很抱歉,我卻是不能夠告訴你們我是誰。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mxsw&26705&33310&23567&35828&32593&39318&21457&32&119&119&119&46&115&97&110&103&119&117&46&110&101&116”

“我能知道原因么?”戒法倒是沒有太過意外,只是饒有興趣地問了一聲。

孟斯傲笑道:“因為,我是去追殺拓跋家的人的,這個理由,戒法大師滿意嗎?”

茫茫風雪之中,頓時響起了一絲絲倒抽冷氣的聲音。

“閣下是要去追殺拓跋家的人?”戒法頓時再次狠狠皺了一下眉頭。

孟斯傲點頭:“不錯,所以知道我的出身來歷,對諸位大師沒有半點的好處。”

“你想我們幫你?”戒法卻是搖了搖頭,“五大世家非同小可,我們就算追上拓跋家的隊伍,也會盡量避免和他們交手,只會取得他們殺害智空師兄七人的證據,等到時間結束,再交由羽山宗掌教和虛家家主去主持公道。”

“如果是這樣,那這七位大師可就算是白死了。”孟斯傲淡淡笑道,“這裡是‘宗門戰’的戰場,殺人本身就是在規則之內的事情。所以,比起跑去和拓跋家的人理論,你們更應該做的,是告訴我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至於剩下的事情,還有這七位的公道,我自然會處理好的。”

那戒法和尚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了猶豫的神色來。

這時候,方才那名佛修卻是出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拓跋家的人朝哪個方向去了,但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可以為智空師兄他們討回公道?你就一個人,拓跋家此次可是足足有二十三人,而且,論修為,你也不過只是周天境後期而已,就算會五行邪宗的五行遁法,頂多也就是逃命比較厲害罷了!”

“證明么?”孟斯傲笑了笑,輕輕抬腳朝前跨了半步。

剎那間,原本就是一片茫茫的風雪,突然之間暴動起來。

只是一個瞬間,那口籠罩住大禪寺一眾佛修的透明金鐘,就在暴虐的風雪中,被撞碎成無數的光點。

戒法等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結結實實地凍在了雪原之上,而且,那凍住他們的冰晶,還在不斷地朝着他們的上半身延伸,似乎想要將他們整個人都凍成冰柱一般。

“你也是‘冰靈之體’?!”戒法大驚。

孟斯傲卻是依舊微笑着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

跟着,眾大禪寺的佛修就發現身上的冰晶,突然間全部崩碎,雙腳立刻就恢復了自由的狀態。

“這種實力……”剛剛說話的那麼佛修,一臉的震驚,片刻後,卻是重重地一點頭道,“拓跋家的人,朝那個方向上去了,不過,他們應該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已經出了這片冰川雪原。”

“還沒有。”戒法此時卻是搖了搖頭,目光複雜地看了孟斯傲一眼,“智空師兄的‘金身木魚’還在這片雪原上,他們似乎走的並不快,應該是在搜尋可能存在的天材地寶吧。”

“果然是拓跋家的行事風格。”孟斯傲輕笑了一聲,對着大禪寺的眾佛修一拱手道,“多謝指路。”

話音剛落,他的整個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風雪之中,速度之快,就像是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裡過一樣。

“如此輕易就能夠壓制我們一整隊人,這個人的來歷,只怕絕不簡單!”那名佛修看向戒法道,“師兄,你當真看不出他的半點來歷?”

戒法搖頭:“別說是來歷了,你能夠感應到他的半點因果氣息嗎?”

經他提醒,那名佛修頓時驚覺,臉上剎那間就露出了深深的駭然來:“怎麼會?!”

“如果不是有人仙級別的大能為他蒙蔽了因果天機,顛倒了陰陽乾坤,那就是他修鍊的某種功法,直接讓他斬斷了自己的因果命運。”戒法也是一臉的驚嘆,“真難想象,我們九州玄域里,如今竟然也能夠出現這種級別的人物。而且,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深切的‘佛緣’,或許他日,能夠在南天佛州上見到此人的真面目吧。”

……

冰川雪原上,拓跋家的隊伍依舊不疾不徐地朝前走着。

隊伍里的每個人,都相距十五丈七尺,距離數字的精準,令人驚嘆。

這個陣型,正是可以在其中一人發生意外之時,其他人能夠第一時間反應救援的極限距離,由此也可見拓跋家這支隊伍中的成員,每一個人對於自己行動力的把控,都是已經精準到了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喂,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派兩個人過去查探了一下吧。”拓跋武指着一個方向,對拓拔野說道。

被“喂”了拓拔野倒是並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不客氣,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靈覺擴張開來,片刻後,點點頭道:“的確好像有什麼東西存在的樣子——拓跋蒼茫、拓跋無忌,你們兩個過去查探一下,注意警戒,遇到狀況,即刻呼叫援助。”

隊伍里的兩個青年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從陣型中脫離開來,朝着那個方向飛掠而去。

餘下的人,依舊保持着陣型,朝前走着,只是速度確實明顯放慢了許多,顯然是在防備拓跋蒼茫、拓跋無忌兩人前去的方向上,可能會出現的變故。

“是玄晶礦!可惜只有寥寥的幾塊而已!”片刻的功夫後,風雪之中,傳來了拓跋無忌的一聲傳音,“你們先走,我和蒼茫起出所有的礦石,就會追上來的。”

“好!你們小心些。”拓拔野頓時放下心來,一擺手,眾人頓時恢復了之前的行進速度。

然而,就在約莫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後,就走在陣型最前方的拓拔野,突然腳步一頓。

他這一停,陣型當中的其他人,感受到氣機上的牽引,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頓了下來。

“又怎麼了!”拓跋武語氣很沖地朝他很瞪了過來。

拓拔野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豎起了一隻拳頭,沉聲喝道:“收縮陣型!戒備!”

“媽的!一遇到風吹草動就戒備,戒備個毛啊戒備!”拓跋武頓時罵罵咧咧起來,“之前遇到那七個光頭的時候,也喊戒備!結果呢,我一個人就收拾掉了!”

罵罵咧咧歸罵罵咧咧,但他也是和其他人一樣,朝着拓拔野靠攏了過去。

“前面的朋友,就不用隱藏身形了吧。”拓拔野顯然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加理會,而是直接衝著前方的風雪中喊了一聲。

幾個呼吸之後,一片風雪,夾雜着一個聲音,反饋了回來:“我不是要隱藏身形,只是錯估了你們的前進速度而已。不過,幸虧誤差不大,不然說不定還真要錯過了——你們大概不知道,我找你們找了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