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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湖,曾經是沿岸數個國家的母親湖,有着非常豐富多樣的生物,養活了不知道多少四周的居民。

但自從1950年,為了增加水產產量引入了尼羅河鱸魚之後,整個湖泊就陷入了生態危機,數十種物種被這種外來物種滅絕,使得這座湖差點變成一座死湖。

隨後,隨着過度捕撈,尼羅河鱸魚也差點被滅絕,而後維多利亞湖又變成了水葫蘆的棲息地,好不容易通過象鼻蟲治理了水葫蘆,四周又開始興建各種工廠,污染物不斷排入了維多利亞湖裡。

但即便是如此,維多利亞湖依然是難得的風景名勝區,很多的星級酒店和度假村坐落在維多利亞湖的旁邊。

在維多利亞湖東北側一座白色的別墅頂部,陳煒通過望遠鏡隱約看到了幾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綠匪,正在持槍警戒。

透過四周的樹木縫隙,陳煒看到了在泳池旁邊曬太陽的卡爾布,幾個忠心耿耿的綠匪以自己的身體在他的面前築起了一道屏障,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陳煒身邊的一名美國警察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微微嘆息着搖搖頭。

他們已經和綠匪交手多次了,知道這些人的感知敏銳的變態,簡直就不是人類,如果接近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而遠距離狙擊,子彈速度衰減的厲害,卻也有可能會被擋下來。

正常人的反應時間,怎麼也需要01秒,再怎麼訓練,神經的反射速度還在那裡擺着。但是這些人,似乎已經突破了常理。

和一群非人類對抗,其實是很受打擊的事。

更不要說,普通的武器,對這些綠匪壓根就沒用。

好在卡爾布是沒有那麼強悍的反應能力和生命力的,如果能將卡爾布一槍斃命,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他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擊不中,恐怕綠匪就護着卡爾布遠遁了。

“既然找到了卡爾布,接下來就好辦了。”陳煒沉吟着,想要對付卡爾布這種人,必須要用一些重型武器,他得想辦法弄點合用的裝備來,“咱們先撤退。”

“哼……”旁邊那扎爾卻不爽道,“已經見到卡爾布了,怎麼能放他走?你狙擊技術不夠的話,我來!”

說著,他扛着一把狙擊槍,就已經翻身上了房頂。

“不是狙擊技術的問題,你沒有和綠匪交過手,不知道他們的可怕。”江三甲搖頭勸說道,他們中,狙擊技術最好的是那名美國警察,他特種部隊出身,在成為警察之前就是軍中的狙擊好手。

那扎爾緊緊皺着眉頭,瞄準着遠方的卡爾布,就在此時,站在房頂上的一名綠匪猛然向這個方向看過來。

“快下來!”江三甲猛然把那扎爾拽倒,“他們能看到你鏡片的反光!”

“你當他們是神啊,這又不是拍電影……”那扎爾掙扎了一下,就看到遠方屋頂上的一名綠匪身體晃了晃,腦袋向後一仰。

“告訴你不要開槍!”江三甲低聲怒吼。

“不是我……”那扎爾還想說什麼,就看到七八輛車突然從四周冒了出來,呼嘯着向湖邊的別墅疾馳而去。

車門打開,幾群全副武裝的突擊手從車上跳下來,向別墅衝去,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

“卧槽,又是這群cia!”江三甲大驚,“我們不是甩掉他們了嗎?”

其他幾個人都微微搖頭,想要甩掉cia,談何容易?

畢竟他們可以調集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

一輛車停在了距離他們藏身處不遠的地方,車窗落下,車窗里的人還對他們的方向揮了揮手,那意思是你們別藏了,我們已經看到你們了。

一個戴着蛤蟆鏡,法令紋極深的中年人抿着嘴對陳煒笑了笑,那意思是多謝你帶路,卡爾布我們收下了。

看着那人滿臉的挑釁與得意,陳煒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竟然還高興……”江三甲還沒說完,就看到那扎爾跳了起來:“你們還在這裡等着幹什麼?再不走卡爾布就被cia的人搶走了!”

但是他的號召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響應,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一群懦夫,cia就把你們嚇住了嗎?”那扎爾不爽道,說著,他一溜煙從房頂上翻下去,向別墅的方向沖了過去。

“回來!”陳煒一把沒拽住他,從鼻子里呼出了一股氣,對身邊的幾個人道:“你們先撤退,我去把他帶回來。”

說著,他把手邊一個箱子向上一拽,把一副動力外骨骼拽了出來。

“叔,我和你一起去。”李卉雲道。

江三甲張口想要說什麼,陳煒已經點頭,命令道:“三甲,把你的動力外骨骼先借給阿雲。”

江三甲和李卉雲的身高差不多,李卉雲有些笨拙地穿上了動力外骨骼,好奇地動了動手腳,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那扎爾並沒有管身後的陳煒他們,他是戰鬥民族的男人,怎麼能像那些膽小鬼一樣縮在後面,他們斯拉夫人,天生就有戰鬥的血液,就算是熊,他也能生撕了……

一邊衝鋒,他一邊興奮地舔了舔嘴角,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不應該當警察,因為只有在槍林彈雨之間,才能讓他興奮起來。

所以他才自告奮勇加入了這追捕世界上最危險罪犯的小隊。

而現在,他的血液已經沸騰,腎上腺激素已經流遍全身。

他看到前方有一隊cia的小隊正在推進,而擋在他們面前的,則只有兩名綠匪,頓時着急起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些只會偷竊別人成果的混蛋搶了先!

他看到突擊小隊手中的自動步槍爆發出一陣陣的火光,他聽到密集的槍聲淹沒了腳步聲,他看到兩個綠匪身體顫抖,顯然中了槍,他看到兩名綠匪身後,卡爾布驚慌的臉。

“這些混蛋,真是太貪心了,竟然還想抓活的!”他這麼想着。

又有一輛車沖了過來,“嘭”一聲裝在別墅的鐵門上,直接衝進了別墅里。

然後下一秒,他看到兩個綠匪頂着槍林彈雨沖了上來,前面一人隨手抓住了一名突擊隊員,就像是撕裂了紙人一般把他撕成了兩半,揮舞着兩半身體,揮灑着血液與內臟,砸向了他身邊的眾人。

而後面那個人,面對撞破別墅鐵門的汽車,蹲地身體,兩手一搭。

就算是在衝鋒中,那扎爾也想笑,哈哈哈哈哈這個人真可笑,他竟然想要攔住汽車……

看他那動作,他打算把車掀翻不成,這些綠匪都是神經病吧……

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一輛汽車在空中華麗麗地旋轉着,飛舞着,轉體七百二十度又七百二十度,向下當頭砸下。

卧槽……失策了。

那扎爾呆愣愣地看着天空中落下的汽車,腦中就只有一個想法。

老子是能生撕巨熊,但老子也抬不起汽車啊。

就在此時,他感受到一股巨力從他的背後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

好一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他的屁股磨過粗糲的地面,某個部位都隱隱作痛,汽車的陰影如影相隨,追在它的頭頂,當他覺得背後撞到了什麼,猛然停下來時,那汽車也當頭砸落。

6лrдь!他張嘴想要來一句國罵,誰想到還沒罵出聲來,他身後又有人把他的腦袋向後一拽。

“轟”一聲,汽車的車頭貼着他的額角落下,砸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斜斜立在地上的汽車緩緩傾斜。

媽呀,再差兩毫米老子下輩子就只能當太監了!

戰鬥民族的男人怎麼能當太監!

但那扎爾還沒來得及慶幸,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全身浴血站在十多具屍體里的綠匪,正呲着牙對他笑。

這人大概是黑人中最黑的那一種,乾瘦漆黑,此時又染上了綠光,五官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口白生生的牙齒。

他像是一隻怪異的綠色猴子一般跳躍着沖了過來,伸出黑乎乎綠油油的爪子一把抓向了那扎爾。

“啪”一聲響,一根黑漆漆的棍子抽了過來,那綠色黑人就像是被皮鞭抽中的陀螺一樣飛了出去,他的腰部似乎折斷了,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竟然又扭曲着站了起來。

“走!”陳煒一棍子抽飛了那綠匪,並不戀棧,拽着那扎爾轉身就走。

“轟轟轟轟”的聲音響起,剛才掀翻了汽車的大塊頭綠匪狂吼着沖了上來,像是一隻狂奔的犀牛,大地都隨着他的腳步震動着。

那扎爾只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地被陳煒丟到了身後,然後陳煒手持一根漆黑的木棍擋在了他的面前,面對那狂奔的綠匪。

那一瞬間,那扎爾都不知道該怎麼想,又或者說點什麼。

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膽小鬼黃皮猴子?

“嘿,傻大個!”就在此時,被掀翻丟掉的車頂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李卉雲嘿嘿一笑,從車頂躍下,握緊拳頭,一拳打出。

“嗷,滾開!”大猩猩一般的綠匪狂吼一聲,右手一抬,迎上了李卉雲的拳頭。

拳頭對拳頭,似乎靜止了一秒鐘。

下一秒,大猩猩就像是被一顆導彈正面擊中了一般,轟一聲炸成了漫天的破碎肉塊,向他來的方向噴射了出去,糊了一地,一牆,就像是一隻被砸碎了的番茄。

李卉雲冷笑,收拳,手指靈活地律動了一下,一枚釘子在他的手指間滾了滾,被重新藏入了手中。

那扎爾整個都呆掉了,下巴都差點扶不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麼一個看起來乾乾瘦瘦的少年,綽號是爆炸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