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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一年,這是陳霄第一次離開劍宗。

此行陳霄的目的地,是建武國中西北部的扶風城,天星商會的一個分會所在。

七天之後,天星商會的一個商團,將從那裡出發,前往莽荒沙漠的黃沙郡。

扶風城距離劍宗大約三千里之遙,普通人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絕對無法趕到那裡的。

不過陳霄所乘的馬,卻是一匹擁有妖獸血脈的白色寶馬,能夠真正的做到日行千里。三千里的路程,也不過僅需要三天的時間而已。

這匹馬,可是陳霄整整用了一百點貢獻度,從劍宗換來的。也就是陳霄捨得用貢獻點去換馬,換做其他內門弟子,或者是入室弟子,哪裡捨得花這一百積分。

至於真傳弟子,絕大多數都是納元境武者,納元境武者的腳力,不要遠超這樣的寶馬,根本就不需要。

至於騎馬,以陳霄那強到變態的靈魂之力,很快的便能夠讓身體做出適當的調整,達到自身與馬兒合一的境地,騎馬對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難事。

下山之後,陳霄並未急着趕路,而是在這一路上,領略神州大地的風光。

這裡的世界的風土人情,與陳霄前世的中國古代相差無多,風俗,着裝都十分的相似,恍如間,陳霄都以為自己回到了中國的古代。

……

距離藏劍山大約百里之外的一座小鎮中,陳霄一手牽馬,一手捧着一個大包子,不斷的咀嚼着。

“雖然有了腳力,但我終究不知道扶風城該怎麼走呀。”

陳霄一邊嚼着包子,心裡一邊苦笑。

下山的時候太過興奮,策馬揚鞭,一路觀光下來,不知不覺就跑到了這裡,卻渾然忘記,他根本就不知道去扶風城的路途。

雖然有着大致的方向和距離,但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這個世界可不是陳霄的前世世界,去哪裡都有直達的汽車,或者公路告示牌。

或者有,但陳霄作為一個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足一年的穿越者,對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事情,還是一片空白。

“不過這裡的包子蠻不錯的,餡大皮薄,比前世的黑心包子好吃百倍。”陳霄吃的滿嘴是油,口中嘖嘖讚歎着,“扶風城是一座大城,應該有官道直通那裡,我隨走隨打聽,應該不難。”

陳霄狼吞虎咽的將包子吞下去,又找到一些賣食物的地方,買一些干肉,乾糧之類放到錦繡囊中,以備不時之需。

錦繡囊是以一種特殊手法開闢出的芥子虛空,與外界截然不同,裡面放置的東西,是不會腐爛變質的,卻也無法放置活物。

陳霄吧嗒了一下嘴巴,仔細想了想,又回到剛剛買包子的地方,再其他人詫異的眼神中,將那裡所有的包子買了下來,隨後跑到一個角落中,全部塞到錦繡囊里。

“嗯,那個包子的味道真不錯,以後估計很難吃到了,不如多買點。”

陳霄舔了舔嘴唇,又跑到一家裁縫店裡,按照自己的身材,買了一大堆衣服褲子鞋子放進錦繡囊,以備不時之需。

作為一個穿越者,特別是前世生活艱難困苦的穿越者,陳霄可是很會過日子的。

將這一切都置辦好之後,陳霄才心滿意足的朝着小鎮之外走去。

“嗯?那匹馬……好馬!”

小鎮當中,一個身穿華美服飾,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看着陳霄牽着的馬,眼睛一亮,隨後,他朝着身邊的幾人打了一個眼色,朝着陳霄追了過去。

“那少年,你且停下!”

那男子幾步之下,追到陳霄近前,將他攔了下來。

“有事?”

陳霄停下腳步,略微好奇的打量着這個男子。

三十來歲,二重武者的修為,在普通人當中,已經算是高手之列了。不過這座小鎮,距離劍宗也不過百里之遙,習武之人多一些,也屬正常。

“這匹馬?”

那中年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欲言又止。

“松少,沒錯,就是這匹馬,不就是那日咱們府上丟失的那匹馬嗎?”

那松少身邊,一個看上去獐頭鼠目的漢子,心領神會,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陳霄身邊的白馬,神色略顯凝重的說道。

“我看也像松少丟的那匹馬!”

另外幾人紛紛點頭。

“什麼像,分明就是!”

那獐頭鼠目的漢子大義凜然的說道。

“那少年應該是外鄉人吧,可憐被這金水一霸的松源找上,怕是要人馬兩失了。”

這座小鎮名為金水,而那松少松源,正是金水鎮里的一方惡霸,平日在這小鎮里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而且,這松源的背景也是十分的不一般,與那劍宗有着千絲百縷的關係,所以也沒人敢管。

平時也有不少外地來的人,被這松源等人訛上,乖乖交出些財物還好,最多痛打一頓,若是膽敢反抗,直接打死,棄屍荒野。

哪怕是一些厲害的武者被這松源纏住了,也沒有好下場。松源的父親松凜峰,可是金水鎮的鎮長,更是一位六重武者。

六重武者,在世俗當中,可算得上是頂尖的強者了。

“哎,可憐這俊秀少年,今日就要葬送在這裡。”

“將馬放到鎮子外面的驛館裡存上也好,怎麼偏偏牽進來了。”

不少人都在遠遠的圍觀,為陳霄趕到惋惜。

“你說這馬是你的?”

陳霄臉上露出一絲好玩的神色。

“怎麼,少年,你偷了我的馬,還不認賬嗎?”

松源臉色一板,朝着手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獐頭鼠目的漢子點了點頭,一步踏上前去,就要扯陳霄手中的韁繩。

“律律律!”

突然間,就在這個時候,陳霄身邊的白馬猛然仰天,發出一陣長嘶,後腿一蹬,直接踹在了那獐頭鼠目的漢子胸膛之上。

這看似十分壯實的漢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被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呃呃呃……”

這漢子胸膛塌陷,雙目獃滯,嘴裡吐着血沫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陳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的這匹馬不怎麼喜歡生人,被誤傷了,可別怪我。”

這匹馬雖然不是妖獸,但有着妖獸的血脈,實力更是近乎於一頭一級下品妖獸了,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近身的。

最開始的時候,陳霄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降服。

那個漢子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貿然靠近這匹馬,不是找死嗎。

“你,你找死!居然敢殺我的人!”

松源見到眼前的一幕,勃然大怒。

啪!

陳霄身形一晃,順間來到松源的面前,一巴掌將他抽飛出去。

“我可以原諒你那肆無忌憚的智商。”陳霄摸了摸自己的手,撇了撇嘴:“但不能容忍你那放蕩不羈的眼神。殺那貨的明明是我的馬,而不是我,明白了嗎?我是人,不是馬!”

松源被陳霄一巴掌抽出了十幾丈遠,整張臉都腫的變形,他一張嘴,一口破碎的大牙從口中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