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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的眸光閃了閃,他摸不清承佑的來意,有些遲疑的說道:“這件事情是皇上交代下來的,牽涉到皇貴妃,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皇上有言,任何人都不可以提審夏相,所以我也只是審審那個蕭人奴婢和車夫,但是兩人的嘴都很緊,都幾天了,也沒有鬆口!”

承佑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趕忙說道:“夏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然除了父皇,誰也別想問一句,這還好是在刑部你這裡,若是去了大理寺,恐怕就會有人刻意為難,其實本王也覺得這件事情不會是夏相做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在父皇面前說不上話,否則,這種順水推舟的事情,本王又何樂而不為呢?”

薛大人見他這麼說,暗暗放下心來,趕忙奉承道:“王爺有此心,我替夏相多謝王爺,想來有王爺從中調解勸和,一定能將夏相早日救出這裡,只是,太辛苦王爺了!”

“哎……”承佑趕忙謙虛道,“本王不過說個話,哪裡能與薛大人相比?薛大人可要照顧好丞相啊!千萬不要怠慢了丞相啊!”

薛大人趕忙拱手道:“是,請王爺放心!”

承佑又掃視了四周一圈,又問道:“不知……薛大人將那個蕭人奴婢關在哪裡了?審了這麼多天不吐口,看來是要另外用些法子了,本王既然來了,不如就讓本王去試試吧!說不定就可以為薛大人分憂!”

薛大人想了想,既然承佑已經挑明來意,不是來作對的,只是見個奴婢,倒是不妨事,於是道:“那就辛苦王爺了,這原本是我的事情!”

承佑笑呵呵的說道:“大家同朝為官,不用這麼客氣!”

薛大人伸出手,說道:“王爺請隨我來!”

於是,就將承佑帶到了翠娜關押的地方,並命令獄卒將門打開,承佑對着薛大人微微一笑,薛大人會意,趕忙道:“王爺請自便,我先去忙了!”說著,就帶着獄卒退下了。

承佑見他走遠了,方抬目掃向翠娜,只見她全身上下挂彩不少,精神也有些萎靡,一動不動的癱軟在地上,承佑走近她,蹲下身子來,問道:“你可認得本王?”

翠娜冷冷一笑,說道:“你什麼都不用問了,就是夏相命我將皇貴妃帶出宮去的!”

果然嘴硬,承佑冷哼一聲,拿出那塊令牌送到她的面前,問道:“那你可認得這塊令牌?”

翠娜死水般的眸子在見到令牌的時候,終於有了生機,她微微撐起身子,下意識的說道:“拜見主上!”

承佑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認得,在你真正的主子面前,你難道還不說實話嗎?”

但是她仍然嘴硬:“我只會對蕭王一個人說實話,不會對你說什麼!”

承佑毫不在意,冷哼道:“你當然什麼都不用對我說,不過,你要弄清楚你現在的主子是誰?是那個收買你的人還是皇貴妃!”他又拿着令牌往翠娜面前送,冷冷的說道,“看清楚這個令牌,你知道這上面的血是誰的血嗎?是皇貴妃割破自己的手腕流下來的血,你背叛皇貴妃,已經給皇貴妃帶來了傷害和困擾,她十分的震怒,若是你還一味的堅持下去,不肯說出實話,致使皇貴妃一直受難,她說了,她要放干自己的血,直到生命的盡頭,等到那時,皇貴妃因你而死,你又要如何向蕭王交代?”

翠娜瞪大了雙眸,雖然監獄的光線並不是很明朗,但是,她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令牌上的血,那如一條卧龍一般盤旋在令牌上的暗紅色深深刺痛了翠娜的神經,這比讓她受刑更加的難過,她的臉上現出陰狠的神色來:“主上命我好好的保護皇貴妃,若不是我在為先王祈福的時候,身份被沐雪松發現了,他威脅我替他辦事,我又怎麼可能背叛皇貴妃?”

承佑滿是魅惑的說道:“皇貴妃因為這件事情,被我父皇禁足了,心情很是鬱悶,現在只有你才可以救出皇貴妃!難道……你還不肯說實話嗎?皇貴妃是什麼性格,你跟在她身邊那麼多年,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她說的出就做的到!”

翠娜一忍再忍,終是說道:“沒錯,那個刺客是假的,我是故意受傷帶着皇貴妃往那個側門跑的,其實並不是真的要帶走皇貴妃,因為早就會有人給皇上通風報信,車夫已經被沐雪松收買了,他的家人都在沐雪松的手上,你可以去查,還有那封信也是偽造的,蕭國皇室的印信是我刻出來的,沐雪松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目的就是栽贓給夏相,離間君臣!”

她終於吐口了,承佑很是滿意,他收好令牌對翠娜道:“還會有人來審你的,你就按現在說的如實交代,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承佑最後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刑部大牢。

翠娜最終在刑部如實招供,承佑派人去追查車夫的家人,果然發現在沐雪鬆手上,承佑將車夫的家人救了出來,車夫也終於說了實話,兩個證人都在刑部大牢招供了,消息傳到承光殿,曦澤龍顏大怒,命人去傳沐雪松來見他!

沐雪松已經提前知道了風聲,戰戰兢兢的下跪道:“微臣叩見皇上!”

曦澤憤怒的將供詞全部扔到沐雪松的面前,怒斥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沐雪松只掃了一眼,就後脊樑戰慄不止,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說道:“皇上冤枉啊,這些都是屈打成招!”

“如何屈打成招?”曦澤憤怒的說道,“這些都是朕的人審出來的,難道還會有錯?難道你敢質疑朕的威信?”

沐雪松趕忙說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這些都是那個蕭人奴婢弄出來的,微臣只是來傳信的,並沒有參與其中啊,請皇上明鑒!”

曦澤陰狠着臉,怒然說道:“你不必在朕面前狡辯,他們已經在獄中招供的清清楚楚,整件事情就是你指使他們做出來栽贓陷害夏相的,你現在還敢在朕面前推脫,你當朕是傻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