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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見到福慧，立即下跪行禮。

福慧趕緊讓開。

戚夫人不是一般的嬤嬤，在宮裡那是宮女中的頭一名。普通宮女看見了都要遵從的。宮裡的貴人見面也要禮讓三分。

“夫人快請起。夫人還記得我。”

戚夫人恭謹的回答。

“記得的。”

福慧拉過戚夫人。

“不知道楊二姑娘在哪裡，很久不見甚是想念。想去看看楊三姑娘。”

戚夫人詫異的看一眼福慧。

楊柳兒發怒戚嬤嬤的事情，可是傳遍了。這福慧找楊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報復。想來應該不是，福慧的性子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戚夫人不聰明的問話，只前面帶路。

福慧暗罵自己腦子秀逗了。剛剛經過這裡，因為藥味重，就繞道了。怎麼就沒想過楊柳兒就在這裡呢！剛剛也是太急躁了。

福慧到來，倒是解救了柳兒。

太醫院現在研究種痘的事情。好多種動物身上都試驗了。理論有，實踐沒有。都很急。好多都失敗了，越來越懷疑用動物來種痘。

柳兒自然是知道種牛痘的，但是她不能明說。明說了就是有罪！你知道這個法子，之前不進獻出來。如今皇宮裡沒了兩個嫡皇子，這時候站出來...當活靶子啊。柳兒說什麼都不能站出來。除了在邊上干著急，完全沒法子。

今天唯一的好處就是穩定人心。這些太醫院的太醫失敗太多，有些承受不住。想要另找途徑。

福慧這時候找來，可算是解救了柳兒。

太醫在藥房討論的非常熱烈。

柳兒拉着福慧出來到閨房裡。

“你房間真素凈。”

這一點都不像女孩子的閨房。沒有一點綉品的出現。房間里有一個大大的炕，炕對面是一個**榻。大概是冬天睡炕，夏天睡**榻吧。中間一張桌子，四條板凳。臨窗有一張案桌，上面都放着很多的書。大多是時下最新的話本。還有很多的紙張筆墨。

“我女紅不好，平時就寫寫東西。或者下一盤棋。我是臭棋簍子，一般人都不愛和我下棋。家裡和我最喜歡下棋的是我爹。和我一樣的臭棋簍子。”

福慧笑笑。

“你很幸福。”

這時候的女孩子有錢人家的不裹腳，楊家算得上是頭一家。家裡的閨女也不死板的學習《女誡》。楊柳兒充作男孩子教養。這樣的人家...或者肯定很輕鬆。

“你也幸福！投胎是個技術活。我投到了農家。你投到了皇家。你才是尊貴的。我頂天了就是活得恣意一些。並沒有你好。”

這方面的好，說的是物資生活方面。

福慧慘笑。

“我當年還小，父王就沒了。皇爺爺眼裡只有弟弟。宮裡的地位尷尬。想要一盆好一些的炭火，冬天取暖。都要花嬤嬤去撒潑才能得到。花嬤嬤對我...真的好。我記着花嬤嬤的人情的。你不要再生氣了。花嬤嬤年紀大了，有些分辨不清楚。

”

柳兒詫異的看着福慧。

“那是你的人，我原不原諒並沒有什麼意義。你在煩惱的並不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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