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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前勇坐了下來就對着陸喜問道:“來牯山這邊是出差還是做生意什麼的?”。

“我跟着一幫子人一起過來做生意的,他們說來這裡炒馬,我也就跟着一起來了”對於孫前勇陸喜也沒沒什麼隱瞞的,反正現在幾乎是每一個牯山人都知道海匯人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如果說不是的話,那麼在牯山這邊討生活的海匯人現在介紹自己的提候一準兒會帶上一句,我在牯山開店或者什麼的。

孫前勇聽說陸喜來炒馬頓時就是一愣神:“你來炒馬?”。

“賺了錢沒沒有?”孫前勇看着陸喜點了點頭就又問道。

“收了幾匹,現在賣出去的話能賺上八九百萬吧”陸喜臉上雖說一臉平靜,不過這心裡卻覺得有點兒自豪。

“那很可以啊”孫前勇又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出手?”。

八九百萬孫前勇現在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到哪裡去了,孫前勇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見到一個億現金擺在面前的,也睡過幾個電影名星,這點兒錢還嚇不倒他。

“我準備再多等等,等過段時間到了合適的價格再出手”陸喜說道。

這一趟的生意做成了這樣讓陸喜心中的自信一下子就起來了,雖說在別人面前不顯,但是在自家新認識的表舅面前漲漲臉還是可以的。

孫前勇這時卻勸了一句:“見好就收吧,有的時候貪心才是一個人的大忌,不光是做生意在生活上也是!”。

孫前勇對於這東西感慨是太深了,以前拼了老命的想往上爬,每天上班打電話,下班赴飯局,一場接着一場沒完沒了,到處拜碼頭拍馬屁,逢人三分笑,遇鬼七分諂,活的根本沒個人樣。

現在呢,每天上班忙完了之後五點多回到了家裡,和老婆一起買個菜,做個飯,吃完了飯去附近的公圈溜上一圈消消食,每年還有兩個月計劃中的旅遊,現在回頭再看看以前,總覺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樣。

“我覺得這價還有的升”陸喜說道。

孫前勇聽了笑道:“有沒有的升你說了不算,海匯人說了也不算,這裡是牯山,有人說了算!但是這一幫子人跟你們決不是一路的”。

現在馬會這些人看起來似乎不拿馬價瘋漲當一回事,別人是以為馬會這幫人不在意,或者是想趁勢一起撈錢。但是孫前勇不這麼想,因為孫前勇不光是盧顯城的同學,自己也曾經面對過這樣的勢力,雖說只是一角就已經讓他很震驚了。

別人都以為馬價的上漲對於牯山來說是有利的,不說別的就說現在育馬場哪一家不是賺了以前好幾年才能賺的來了錢,別說是好幾年了就是十年利潤一朝到手的也不是一家兩家了。這樣的情況讓很多人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以為馬會是站在他們一邊的。

孫前勇不這麼想,孫前勇認為現在越是沉默,那麼最後的馬會爆發的力量也就越大。因為孫前勇以前接觸過這樣層次的人,對於他們來講錢這個東西並不是最重要的,有的時候實現自己的理想,或者說是抱負才是最吸引他們的,因為他們手中的錢已經多到了今生花不完的地步。而恰好牯山馬會中這幫子都屬於這一類人,錢對他們的吸引力以經不是太大了,他們是不會讓海匯人搞爛牯山的育馬業,甚至是弄爛育馬業發展的步伐,對於他們來說馬會才是他們最注重的東西。

不說別人就只是一個杜國豪,不論是財力還是人脈都能吊打現在到牯山來興風作浪的整個海匯人,何況還有其他人。

在孫前勇看來,現在這樣的市場就是一個勾,一個掛滿了鮮肉的勾,吸引着無數的蒼蠅圍上來,而同時在肉的上面,布滿殺蟲齊的噴頭已經正準備打開。不是不危險,而是危險到了極致,這撥蒼蠅沒有發現是因為這些蒼蠅只看到了四周,沒人看頭頂,從來沒有想過危險會從頭頂上落下來。

“我勸你一句,見好就收”孫前勇說道。

陸喜笑道:“這看市場行情還挺好的”。

在內心陸喜就有點兒嘲笑孫前勇了。

畢竟是親戚,孫前勇又多勸了一句:“這次炒馬,你見過有多少牯山人進場?沒有幾個吧,難到活在牯山的人沒你們的本事?或者說沒有你們海匯人有錢?”。

“這……”陸喜有點兒愣住了,現在想一下真的沒有幾個牯山人進場的,至少說沒有牯山有錢的大家進場,最多也就是小貓兩三隻,要說牯山沒有海匯有錢那就是笑話了,私下大家都在傳一句話,全國最有錢的一撥人全在牯山猴着呢,這些人在家財要是露出來別說是什麼胡潤榜了,富布斯那裡都要再排排。真的比錢,海匯人差的太遠了。人家有錢還有地利,更有人和,人家為什麼不做?

現在問題擺在了陸喜的面前。

陸喜不由的問道:“為什麼?”。

孫前勇說道:“因為沒人敢,沒人敢在馬會不點頭的情況下就這麼入場!因為在牯山做生意有規矩,馬會許的才能做下來,馬會不許的千萬別碰,有命來沒命回”。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肯定認識有人玩粉的吧,老實說,你見過他在牯山買到粉沒有?”孫前勇又問道。

聽到了這話,陸喜不由的又有點兒傻了,因為在海匯粘這東西的不少,甚至有些人染上這東西是覺得這是有錢人才吸的,窮人吸不起!愚昧的把這東西當成了一種身份的像征。

陸喜搖了搖頭:“沒有!為什麼?”。

這些天陸喜也聽到幾個人再抱怨牯山買不到這個東西,這些人只得讓老鄉託人從‘老家’帶過來。

“我不能保證牯山市面上就沒有,但是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其偷偷摸摸的,這裡不光是警察抓,很多場子自己也抓,相信我被他們抓到比警察抓到你更難受”孫前勇說道。

孫前勇也是在牯山混的,生意人總歸會有點兒聚會什麼的,小道的消息聽了不少,社會上黑暗的一面也是了解的,並不會覺得祖國的天空萬里無雲,乾淨的像個白瓷娃娃,聽說光是到了牯山這邊突然沒有消息的大毒頭子就有不下於三十個,這些人哪去了?連着他們保票一起都沒人知道,就這麼消失了,無聲無息。有些人動手是不需要證據的。

原來如此!陸喜明白了,然後就有點兒不寒而慄的感覺,這種冷不颼颼的感覺從角底直衝頭顱。原本做粉生意的黑惡勢力現卻是********的排粉,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按着道上的話來說那就是這裡的黑白兩道都屬於同一勢力,至少****勢力是在一股勢力的掌控之下,這才會統一口徑反粉。

“好了,不提這個了”孫前勇看着陸喜的表情,雖說不知道不己說沒有說動他,但是做為新戚,孫前勇覺得自己已經盡了力了,至於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了,有的時候多說了反而是惹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