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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冬季,人們身上都穿着棉衣或者羽絨服,厚厚的衣服阻擋着,是不可能像夏天那樣有些薄的衣服帶有點透明能看的一清二楚。

人們也都清楚這一點,所以才不信老頭能透過這麼厚的衣服看清楚別人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甚至是什麼形狀。老頭用的手段雖然下流了,但仍就能讓人信服。

再者老頭又沒有戴眼鏡,人們就算懷疑是透視眼鏡在作怪,可一看老頭沒戴眼鏡,心裡的疑慮便會徹底打消。

但他們卻都沒有想到老頭旁邊還站着個不聲不響的托,僅僅靠着手勢來打暗號。

我又在旁邊仔細觀察了一陣子,發現那暗號我能猜出來。

伸1根手指的時候,取1的屬性,1為水,顏色為黑色。伸2根手指的時候,取2的屬性,2為火,顏色為紅色或者紫色,其他指頭以此類推。如果沒伸手指頭,就代表沒穿。

而形狀則更好辨認,他打出一個OK的手勢,應該是方形,那麼就是四角內褲。而手指做尖狀併攏在一起,那很明顯是三角形內褲。

至於女人上半身穿什麼,老頭根本沒有給一個女的算過。可能是光算一個內褲就足夠震懾人的了。就沒必要去算上身穿什麼了。

當然也可能是胸罩或者背心或者什麼弔帶什麼連體的裹胸的太複雜,連他們自己都叫不上來名字,也更想不出來相對應的手勢來應付,所以就簡化,只算內褲就行。

想到這裡,我竊喜,他們用這種傷風敗俗的手段來招搖撞騙,我看不下去了,想給他們搗亂一下。

我急忙半蹲着身子,躲在人群中間,讓前面那個老頭和中年男子還有坐在前面的那些人看不到我的身子。然後我則壓着嗓子用力氣喊道:“如果能算清楚人上身穿的什麼就更准了,算算吧!”

我這麼一喊,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多的是,都跟着附和。

老頭頓時面露難色,急忙朝旁邊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中年男子額頭滲出來一些冷汗。

很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約定好上身穿什麼的暗號。

正在求算的那個男子也是為了給自己上個保險,便也要求老頭給算算自己上身裡面穿的什麼衣服。這問題可把人給難住了,雖然透視眼鏡能清楚的看到,但是手勢沒約定好,中年男子沒辦法給老頭打暗號,老頭就不敢開口。一時間給僵持住了。

男子開始懷疑起來,問道:“怎麼不敢說了,天眼不可能只能看人下身不能看人上身吧。不會是騙人的吧?”

沒等老頭回答,旁邊一個男子開口道:“你穿啥上衣還用得着算,不是背心要麼就是沒穿,就只有這兩種可能性,難道你還穿肚兜嗎?”男子說完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我聽這聲音知道是剛才一直在旁邊大聲喊“准”的那個人,估計這人也是托,專門負責在旁邊造聲勢的。

求算的男子面露尷尬,準備放棄。我看有人給打圓場,自己的算計就要落空,便急忙高喊道:“就是騙人的,旁邊那個人戴的是透視眼鏡。”

此言一說,中年男子的旁邊立即有人將他的眼鏡給摘了下來,戴上一看果然是透視眼鏡,那人便大喊着:“是騙子,果然是透視鏡!”

人群中頓時起了騷動,我則急忙退開,免得一會場面混亂萬一打起來遭受池魚之殃。

我站在老遠處微笑的看眾人對那老頭和中年男子拳打腳踢,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我也就覺得滿意了,只是可惜了之前那些被騙了的人。不過好在都是一二百塊錢,沒多少。

我滿心歡喜的繼續趕路,才剛走出十來米,見到一個長相猥瑣半禿着腦袋的男人高叫着:“美女,摸個骨,不準不要錢。”

廣場本來人來人往的,客流動量很大,所以來擺攤算卦的人不少,這其中不乏有混水摸魚、招搖撞騙的。這剛才戳破一個騙子的把戲,怎麼又來一個。

我今天心情好,便打算停下來多看看,看看這個摸骨的到底是什麼貨色。

“美女,摸個骨,不準不要錢。”摸骨的男子只要看到有美女路過就高聲喊着這句話,而男人從身邊過則一聲不吭,甚至是男人坐在跟前要求給摸骨,這人也會說:“打烊收攤了,明天趕早吧!”說完後他會裝作收攤,在廣場上繞一圈,重新找個地方再擺下來。

我看了半晌後覺得這個更好笑,這個可能不是算卦的,估計就是想過手癮的色鬼!

一個穿着高跟靴子,超短裙,濃妝艷抹的女子從旁邊路過,大老遠的還沒走到他的攤跟前,他就迎了上去,滿臉笑容的喊道:“美女,摸個骨,不準不要錢。”

“滾!”女子怒目圓睜,白了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這人被罵了不僅不怒,反倒高興的應着聲:“好,好……”

我見狀實在沒忍住,給笑出了聲來。他白了我一眼,然後又當我不存在,繼續在過路的美女面前晃悠要給人摸骨。

這人倒是真不傻,專門給美女摸骨,還說明了不準不要錢。

準的話不僅錢賺了,美女也摸了,過夠了手癮。

要是不準的話,那意思是摸了也白摸,左右不吃虧。能想到這麼個佔美女便宜的方法,絕對的淫才!

我又看了大半個小時,不見一個女的上前來讓他占這個便宜,也就放心了,不再搭理他。來到醫院後見到張宇,他近來消瘦了不少。我又嘆了口氣道:“要是腿真的好不了,這後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張宇微笑着道:“只要我能親眼看到那狗日的遭了報應,就是一輩子坐輪椅我也認了。”看他一點也不後悔,我也不好再用悲觀的心態去面對他。

為了表示自己內心的愧疚,我就起了一個卦算一算他的腿能不能完全恢復。卦排好後我仔細看了三遍,能治好,頓時我一掃內心的陰霾,將結果告訴他。

張宇十分的高興,說等病好後接着跟我一起干,再多接一些大客戶,這樣不僅能娶媳婦,離買房買車的日子也不遠了。

他心裡想的跟我想的一樣。我們又聊了些閑話,我把今天才剛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他說道:“沒多大事,這段時間就躲在公司不出來,咱們這是保安公司,跟警局直接掛鉤的,他們不敢亂來,有生意的時候就讓苦主用車接送,安全也都是他們負責,根本不用擔心。”

這一點張宇跟我想的也一樣,看來我們兩個還真的是有共同語言,能合作到一起來。

聊着聊着,張宇跟我說起一件事情,是他的表舅家裡鬧鬼,家裡經濟情況比他家情況能好一點,不過都是山溝里的,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張宇說估計也就能給幾百塊錢,跑去來回的車馬費剩不下多少。

張宇的意思是讓我看着辦,能去的話就去,因為這次他腿不方便,沒法跟着一起去給我幫忙,怕到時候有危險情況我一個人處理不了。再者這是表舅,又不是親舅舅,親戚關係扯得有點遠,沒啥親氣,去不去都無所謂。

我道:“關係是有點遠,但好歹也是親戚,我給你幫忙也是給你打名氣立招牌,光說錢多少眼光就淺了。這事我去,危險我會小心處理的。”

張宇便大致說了下他表舅家的情況,說是屋裡有個鬼總是時不時的半夜唱戲,而且家裡的電視、空調總是在半夜的時候會自動打開。

聽了這話我頓時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記得小時候無意中看到恐怖片裡面就有這種場景,我當時看了後連着好多天晚上睡覺都做噩夢,把我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