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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乖乖讓我幫你擦完身子。”杜娟一臉戲謔,她就不信他不上鉤。

“虎落平陽被犬欺。”林愛軍恨聲道。

“首先我不是犬,然後你也不是虎,你頂多只能算是病貓,還是只任人宰割的病貓。”

“牙尖嘴利。”

“我只是實事求事。”

說話的功夫,杜娟已經把林愛軍剝的只剩下條遮羞褲了。

“那條就不用脫了吧。”林愛軍的聲音有些飄,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

杜娟當沒聽見,故意盯着那條遮羞褲看了好一會,好像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脫。兩手還一副躍躍欲試樣,雙眼更是閃如星光,嚇的林愛軍整個身子更是堅硬如鐵。

“可我聽醫生說那地方最臟,最應該仔細清洗。”杜娟用一根白玉似的手指,微微勾起某人的褲腰,故意歪着腦袋斜眼往裡瞧。

“你叫二哥來。”林愛軍所幸緊閉雙眼,來個眼不見為凈。

“那可不行,你又不是沒娶媳婦,擦個身還需要二哥幫忙,那會顯得我很無用的。”杜娟壞心眼的拒絕。

“那地方不用擦了。”

“然後爛掉?噗……咯咯咯……”

“好了,不逗你了。”

看着對方那黑如墨的臉色,杜娟終於良心發現了放過了林愛軍,生怕一次逗的太恨,給對方留下陰影,影響以後夫妻生活。

“你放鬆些,緊繃著肌肉我怎麼擦?”杜娟用手指頭使勁戳戳林愛軍那鼓鼓的胳膊,“鑽石都沒你硬,這樣一直繃著你不難受嗎?”

“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愛害羞的男人。”

“你不回答我,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也不知道是誰,一個勁的問我是誰。”

“腳趾頭的指甲這麼長,一會我幫你剪剪吧。”杜娟彈了下林愛軍腳趾,對方立馬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你這腳趾頭是有知覺的,說明你兩條腿都沒問題。”杜娟終於在剛剛幫林愛軍解衣時,弄清了對方到底傷在哪了。想想自己白天時的猜測。她就覺得臉紅。

“嗯。”

“終於吱聲了。”杜娟好笑道,“我怎麼感覺你在向我撒嬌?”

“你……”

“哈哈哈……”杜娟從來沒笑的如此歡暢過,她決定了,林愛軍就是她以後一生的伴侶了。

杜娟幫林愛軍穿上衣服。蓋好被子,才提着木桶出去。

等杜娟一出去,林愛軍大大呼出口氣,但一想到今後每天都會來上這麼一出,他就鬱悶的不要不要的。可惜他還反抗不了。

“二哥?”看着端着臉盆進來的杜世昌,林愛軍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嘀咕着:那女人也會良心發現?

“小娟說你想放水,她抱不動你,讓我來幫你下。”杜世昌忍笑道,一想到小娟的原話,他就想笑。小娟說,二哥,我剛剛幫愛軍擦上身時,他羞的如煮熟的蝦,我怕再繼續下去。他會直接着起來,所以,剩下的還是你去吧。

“……”我就知道那女人沒按好心。

“二哥,以後擦澡能不能都你來,杜,小娟力氣太小,她翻不動我身體。”

“行,早晚我都會過來。”杜世昌幫林愛軍掖好被子,給了他個放心的眼神。

杜世昌其實能理解林愛軍此時的心情,原本是需要自己照顧的人。如今反過來照顧自己,感覺總是彆扭了些。

這應該算是個美好的誤會吧。

等杜家大院安靜下來後,杜娟點着煤油燈進來。平時家裡都不用點什麼煤油燈,大家都是摸黑進屋睡覺。都已成習慣。

把林愛軍往裡推了推,杜娟從柜子里又拿出條被子鋪在外側。

放下帘子,杜娟側身撐着腦袋對林愛軍道,“我想我倆應該好好談談。”

“嗯。”林愛軍輕聲應着,身子不動聲色的想往裡再挪一挪,可惜沒成功。

心裡長嘆口氣。林愛軍頗有些破罐子破摔,於是也不再糾結兩人間的那點微乎其微的距離了。

不過,林愛軍倒是贊同杜娟的提議,他也覺得他們倆需要好好談談,總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着。

“你認為我不是杜娟,是因為知道她應該死於兩年前,還是因為兩人的性情不同?”

“都有。”

“我如果不來的話,杜娟確實應該死於兩年前。”杜娟幽幽嘆口氣繼續道,“聽你的意思,杜娟之死你好像曾經經歷過?”

林愛軍抿了抿嘴,輕聲應道。

“那是不是可以說,你曾經活過一世,經歷過這裡的一切。”

“嗯。”

“你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

“嗯。”

“那麼說來,你這種現象應該叫重生。”

“重生?”林愛軍咀嚼了下這個詞,感覺還真貼切。

“那麼你呢?”

“我啊,我也是死於另一個世界,重生在杜娟身上應該說是奇蹟。”杜娟有段日子沒想起以前了,感覺還有些怪怪的,“但是我真叫杜娟,可能這才是我重生在杜娟身上的原因吧!”

“娟娟她不叫杜娟,叫杜世娟。”

“啥?杜世娟?咋記憶里沒有?”

“娟娟她不知道,是爹當初報戶口時加上去了,是為了跟兄弟姐妹相同。”

“這樣啊……”這樣一想也對,杜娟無所謂道,反正如今杜娟也好杜世娟也好,都是指她。

“你不覺得這種事很怪異嗎?”

“能活着才最重要。”杜娟回道,“這是我死過一次後才明白的。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我應該向你學習,不去計較太多搞不明白的東西。”林愛軍嘆氣道,他其實應該感謝能讓他重生的不知者,讓他有機會再次孝順叔叔嬸嬸,還有……到死都未相認的爸媽、姐姐們。

“林愛軍,你睡著了嗎?”

“沒有。”

“你會不會怪我奪了你妻子的身體?”

“……沒有。”

林愛軍雖然停頓了下才回答杜娟的提問,但聲音卻很堅定。

他知道這事怪不了誰,也無法掌握。就像他這樣。他們兩人重生的唯一區別只在於,他重生在了自己身上,而她卻重生在他妻子身上。

“謝謝……”

杜娟知道輕飄飄的一句謝謝,不能表達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但她會在今後的日子裡用行動表示她對林愛軍和杜家的感謝。

兩人斷斷續續的又聊了幾句,兩個同樣理智的人在這個平凡的夜晚,互相約定今後要以什麼樣的狀況面對杜家其他人。

第二天雞鳴時,杜娟幽幽醒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什麼時候睡着的。

她還以為自己可能會難以入眠。會覺得邊上躺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而失眠,可惜她睡的比哪天都好。

坐起身,杜娟隨便用雙手扒拉了下撒亂的頭髮,發現林愛軍同志他正睜着雙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早……啊……”微紅着臉,杜娟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她剛剛的形像一定在對方眼裡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