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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的死活沒人管,林場也不會派誰去找尋。

而杜世康揍完刀疤臉,給林少鵬他們補齊東西,又幫他們修好木門,簡單的交代了翻他這一天的所作所為,得到一個被叔伯們輪番說教的機會,想來他是有些心塞的,但誰讓他“作案”手法太生疏呢!

心塞歸心塞,但事情還得由他去掃尾。

所以杜世康一早就蹲在紅旗飯店門口,一見到蔣大力,沒等對方開口問話,他直接拽着人家就進了蔣大力辦公室。

關上門,兩人在辦公室里商談了好一會。等再開門時,杜世康那隱隱上翹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而辦公室里的蔣大力,也有些興奮的摸着下巴思索着。

說起來,蔣大力的表哥就在白晨光手下,被白晨光壓的死死的,多年沒挪一下窩。

這麼想着,蔣大力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個革委會主任的位置,誰坐都沒有自家表哥來的有利啊!

最後,蔣大力乾脆騎上自行車去找他表哥商量了。

“表哥,你看這事可行不?”蔣大力有些希冀的看着龔世海。

龔世海三十來歲,高大魁梧、濃眉大眼非常符合時下人的審美觀。

他先是一陣激動,誰不想當一把手來着。但一想,有時候當副手不見的比當一把手差。

“我看這事還得再等等。”龔世海點燃一支煙,猛吸了幾口道,“r市這兩年來,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平靜。有個白晨光擋在前頭,我看不見的是壞事。”

“表哥……”

看蔣大力還想繼續勸說。龔世海笑笑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過,你拿來的這些東西倒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至少可以在看他不順眼,想給他製造點麻煩時,拍他桌上幾張嚇唬嚇唬。反正有這些東西在,你那朋友在r市基本可以橫着走了。”

龔世海這兩年來從蔣大力那沒少拿綠葉子蔬菜。尤其是冬天。隔三差五不吃上一頓綠葉子蔬菜他就渾身難受。

“既然表哥你心裡自有打算,那我就不多說了。”蔣大力站起來,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去上班了,表哥想吃什麼儘管說,我一定想法子幫你弄來。”

“行了,回去上班吧。白晨光有表哥看着,不會讓他找你們麻煩的。”

他又不是真拿不下白晨光。只是政策不明朗前,他不想做那出頭的椽子。

而連夜趕到r市的馬國棟,在飯店裡吃了碗餃子後,又到副食品店裡買了些水果、糕點啥的。就去了醫院門口蹲點。

一直到傍晚時分,馬國棟盯着兩眼發紅髮酸,才看到自己要等的人。

裝着碰巧的樣子。馬國棟成功跟白晨光搭上話。

“你這小子倒挺有心的。”白晨光斜了眼走在邊上一臉忠軍愛國的馬國棟。

“哪能啊,白主任。我只是不想讓真正的兇手逃之法外而已。”馬國棟一本正經道,“昨天您家小舅子非說是我打了他,我跟他解釋了半天,他其實心裡還是不怎麼相信。所以,我想着,只要抓住真正打他的兇手,我的嫌疑才能洗清。”

“你知道是誰打了他?”白晨光臉色有些陰沉還有些糾結,他既想抓住那人,又不想惹毛了那人。

“知道。”馬國棟回的斬釘截鐵,“他不是r市附近的人,是來這裡走親戚的。”

“那他家親戚……”

“我們營里一個大隊長的舅哥。”

“哦。”白晨光不動聲色應道,只是心裡卻想着,這人怕是跟那個所謂的大隊長應該有過節,想拿他當槍使,是把他當傻子了。

而馬國棟飛快的瞟了眼面無表情的白晨光,見對方對他的說詞沒什麼反映,暗罵了句狐狸後也沒再說什麼。想着,此路不通,他就另找一條,比如說病床上痛的哇哇亂叫的那位。

“姐,姐,快叫醫生來,痛死我了。”袁明軍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兩條腿,感覺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着,讓他說不出的難受。

袁明紅被弟弟指使的團團轉,只一夜功夫,原本白皙米分嫩的膚色暗淡了不少,看的白晨光心疼不已。

“好了,亂叫叫啥,多大個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是、是姐夫啊,噝……您、您咋來了?”袁明軍痛的呲牙咧嘴,“姐、姐夫,不是我想叫,是、是實在是忍、忍不住啊!”

“行了行了,我讓你姐去叫醫生。”白晨光不耐煩的揮揮手。

“還是我去吧。”馬國棟把手中的糕點遞給袁明紅,並深深的看了眼她。

袁明紅如水般的眸子快速的眨了眨,暗淡的臉色不見可疑的泛起了絲米分紅。

不是她在弟弟生病時還跟個男人眉來眼去,而是眼前這人比白晨光的長相不知要好上多少倍,真希望白晨光能長成他這樣的。

袁明軍只顧着忍痛,白晨光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兩人誰也沒看到另外兩男女間的眉眼官司。

等馬國棟出去,白晨光上前一步,略彎着腰問道,“你想想,這些日子有得罪過誰?”

“沒、沒得罪誰啊,我、我天天老老實實的待在林場,就昨天回了趟城,哪也沒去啊!”袁明軍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着有些心虛,自從姐夫給他弄了輛破吉普車後,他是天天晚上都回城。他那小情人好不容易才答應跟他交往,心裡熱乎勁還沒過呢,可捨不得讓那麼嬌柔的小女子獨守空房?

“你確定?”白晨光是一點都不相信袁明軍所說,“你最好跟我說實話,要知道你能在r市橫行無忌靠的是誰?”

“怎、怎麼了,姐、姐夫,你、你可千萬別嚇我啊?”袁明軍都快哭了。他知道如果姐夫出了事,那麼等待他的一定不會是好下場。

“怕了?那還不老實交代!”

“我我我,就去了露露那。”袁明軍縮着脖子,閃爍着雙眼,“還、還有,我昨天拿了林場那邊幾個老頭的一點東西,都、都給姐了。”

“嗯?”白晨光轉頭看向袁明紅。

“就一罈子蜂蜜。我讓明軍搞的。”袁明紅無所謂道。

“蜂蜜。什麼蜂蜜,我怎麼不知道家裡有蜂蜜?”白晨光蹙着眉頭,對於媳婦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家裡的一切感到生氣。

袁明紅跟了他那麼幾年。哪能不了解枕邊人的脾性。

於是,她笑呵呵的上前一步,抱住白晨光手臂,嬌滴滴道。“晨光,你不是對人家白嫩的肌膚愛不釋手嘛。這都是明軍那些蜂蜜的功勞。”

“真的?”白晨光手臂上傳來的柔軟讓他一陣酥麻,真恨不得就地正法了袁明紅。

病床上躺着的袁明軍狠狠吞咽了下口水,他姐真是太誘人了。

“你不是親手摸過了嘛,那還能有假。”袁明紅有些嬌羞道。她微微低着頭,露出一大截如白瓷般的脖頸,勾的白晨光兩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