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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墨,你很生氣?”頗有一段時間沒有吭氣的小黑忽然從紀墨的識海中冒了出來,化為娃娃模樣,一臉好奇的看着紀墨開口,此時此刻的紀墨臉上陰雲密布,看上去頗為嚇人。

“你知道我在生氣還敢冒出來討人嫌?就不怕我揍你。”紀墨目光不善的瞟了它一眼,紀墨是小黑的縮主,她對小黑有本能的壓制,隨着她修為的不斷增漲,小黑在她手中是越來越討不到便宜了。

“揍我也消不了你心頭的怒氣不是,依我之見,咱們還是趕緊帶上藍月神殿回天界,然後找個機會去把那個叫蕭靳的無恥之徒給宰了,這傢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身上確有不錯的氣運,你若不宰了他,自身的氣運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日後想晉陞仙帝只怕會很艱難。”小黑難得的沒和紀墨鬥嘴,他歪着頭想了一會,才一臉若有所思的接口。

紀墨看了小黑一眼,沒有接話,說話秋漓和銀月同時成為了蕭靳後宮中的一員,這個結果確實讓紀墨難以接受,若非理智尚存,她只怕已經衝到了佑辰親王府,直接將蕭靳的後人屠戮乾淨,她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道:“先回青玄修真界罷。”

藍月湖畔的望月宗,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之後,已成為青玄修真界唯一的一個超品宗門,紀墨剛剛進入青玄修真界,遠遠便感應到瞭望月宗上空那強大的氣場波動,事隔這麼多年,再次回歸自己成長的地方,紀墨心頭出現了一絲莫明的激動。

“紀墨,這就是你曾經的宗門么?不錯啊,氣運很強!”站在紀墨身旁的小黑娃娃遠遠看着望月宗所在的方向,頗為難得的贊了一句。

“它曾經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五品宗門,後來因我之故,被人滅門,我成為返虛修士之後,才回來將其重建,一晃眼,已過了數萬年歲月,昔日的同門,不知還剩幾凡。”紀墨心頭頗有幾分戚然。

“不破不立么,你若不是經歷過一次滅門之禍,也許永遠走不到今日,望月宗若不是經歷過一次覆滅之禍,也成不了今日的超品宗門,所以說,禍福相依,這話是有道理的。”小黑一臉深沉,搖頭晃腦的接口。

“嗯,我以前倒是沒發現,向來嘴賤無比、唯我獨尊的小黑還能說出這般蘊滿哲理的話呢!”紀墨偏頭看了它一眼,撇了撇嘴。

“切,那是你一直帶着有色眼鏡在看我,所以只看得見我的缺點,卻從來看不到我的優……”這貨受了紀墨一句意味不明的誇讚,立即唾沫四濺的準備自吹自擂一翻,結果剛開了個頭,便被紀墨一掌拍得從雲端跌落下去……

望月宗的現任宗主是秋寒雲,紀墨到達望月宗的時候,他正負手站在雷霆峰的峰頭,望着足下洶湧澎湃的五色雲彩,俊朗的面容中略帶着幾許鬱結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麼,卻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寒雲!”

“師叔,你,怎麼回來了?”秋寒雲聞聲微微呆了一呆,他慢慢的轉過身來,果然看見一張熟悉無比的面孔,俊朗的面龐頓時浮出一抹抑制不住的激動。

“回來處理點瑣事,望月宗昔日的那些舊人,除了你之外,都飛升了么?”紀墨進來之後,強大的神識掃過,發現宗門內除了秋寒雲之外,昔日熟悉的那些人一個都沒看到。

“有幾位師伯師叔渡飛升劫的時候沒劫過,其它的像藍莫師姐,慕師伯,楚情師伯,小紫,趙浚師弟,他們都飛升了。”秋寒雲答道。

“你妹妹呢?”紀墨沉默了一會,又問,秋寒雲只覺呼吸一滯,面上浮出一抹窘色,一時竟是不敢回紀墨的話。

“她當真跟了蕭靳?”紀墨雙眸微眯了下,雖然早知道了這個答案,可在秋寒雲這裡得到確認的時候,她心頭仍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師叔,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教導無方。”秋寒山突然朝紀墨跪了下去。

“起來吧,說起教導無方,也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教好才是,寒雲,我瞧你的修為已到了合道巔峰,雖然你儘力壓制,可你能在這方世界呆的時間也不多了,接位者找到合適的人選了么?”紀墨衣袖一拂,將秋寒雲拉了起來,繞開了這個話頭。

“煅體峰的花師侄,驚才絕艷,等她從外歷練回來,掌門之位便可傳給她。”秋寒雲道。

“花師侄?”紀墨目露訝然,能被秋寒雲用驚才絕艷來形容的晚輩,想必不同尋常。

“嗯,花師侄全名花疏影,是藍師姐飛升前二千多年才收到門下的小弟子,藍師姐是七年前飛升的,花師侄不足萬年歲月,便突破到聖體境,同階之中根本沒有對手,即便是我,現在與她交手,都不定敵得過她,花師侄被喻為本宗自師叔你之後最驚才絕艷的奇才。”秋寒雲笑道,說起這位花師侄,他的心情相當不錯,顯然這個花疏影是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是么?這般優秀的門下弟子,我無緣得見,到是有些可惜了,這是一部煅體功法,你拿着,待那花疏影回來,你交給她,瞧着門下有合適修習這門功法的,讓她傳下去。”紀墨亦是聽得雙眸一亮,她略一沉吟,拿出一張玉簡,交給秋寒山,這是她根據天妖煅體訣慢慢悟出來的一道合適人修修鍊的體修功法。

“寒雲,我此次回來是要帶走藍月湖的,望月宗失了藍月湖,無論是氣運還是靈氣的充裕度,都會受到影響,我會放百塊上品仙石入宗門內的陣眼之中,有了這百塊仙石,萬年之內,宗門的靈氣不會有什麼變化,但萬年之後,就需要另找資源了,你記得把這些告知下任掌門。”傳下功法之後,紀墨又道。

“寒雲謹遵師叔法旨!”秋寒雲聽說紀墨要帶走藍月湖,雖覺驚訝,卻沒有多問,只規規矩矩的朝紀墨行了一禮。

“其它還有什麼事么?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哎,說起來,也是我無能,上界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把望月宗的道統建立起來,咱們望月宗之前上去的人,只怕都要成為居無定所的散仙,我這次上界之後,會儘快把建立望月宗的道統。”紀墨擺了擺手,又道。

“師叔,關於我妹妹的事……”秋寒雲猶豫了一下,掙扎着問了一句。

“寒雲,我不想敷衍你,你妹妹和銀月的事,等我上去弄清楚再說,如果她們倆真是心甘情願當蕭靳後院中的一份子,我不會幹涉她們的生活,但是我會將她們逐出師門!”紀墨看了秋賽雲一眼,神色平靜的答道,秋寒雲只覺呼吸一緊,雙拳緊握了一下,微閉了下眼睛,張了張口,試圖說些什麼,不過,最終一個字也沒吐出來。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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