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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所向,夾着駭然的聲勢,如同霹靂一般,霎那之間嘎然而止,險險停在了李柱的頭頂。台下眾人望去,刀尖被李柱右手拇指與食指捏住,動彈不得。

王一刀臉上的狂躁還沒有完全平復下來,這一刀的威勢他也不能控制,氣血翻湧之中,臉色通紅。但是現在,這兇猛的刀法似乎成為了玩笑,李柱僅僅用了兩根手指,便將他破去。

王一刀心悅誠服,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大聲說道:“在下輸了,李公子武功高強,佩服佩服。”然後跳下擂台。

王一刀在洛陽城中頗有名氣,雖然數不上頂尖的高手,但是這一刀的威勢,誰也不敢輕視,只是在李柱面前,彷彿成了擺設。王一刀不是李柱一招之敵,台下眾人不由得面色凝重,暗暗掂量着自己。

這時,一個翩翩公子飛上台來,對李柱抱了抱拳:“在下不是李公子的對手,只想領教一下張師妹的高招。”

“弄雪公子蕭秋雨!”有人喊出聲來。

蕭秋雨出身於官宦之家,從小酷愛武藝,家中延請名師悉心指教,年少時便在洛陽嶄露頭角。蕭秋雨風流倜儻,年少英俊,又是豪門子弟,引得諸多少女的青睞。

蕭秋雨的成名倒不是因為武功,而是因為其風流的事迹,家中嬌妻美眷無數,足跡卻遍踏洛州風月之所,出手豪闊,多少青樓女子為了博他一夕之歡,爭相坦陳如雪嬌軀,贏得弄雪公子的綽號。

蕭秋雨雖然很少出手,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實力,僅憑家中幾位名動天下的師父,就足以讓人動容,名師出高徒,何況蕭秋雨的武學資質,在少年時便已獲得諸多的美譽。

蕭秋雨的登台,自然是衝著張韻秋而來,張韻秋美麗如畫,那種如火一般的笑更是增添了許多的嫵媚,站在那裡,宛然一隻火-鳳凰,能夠把每一個男人融化。這對青年男女,無疑是出自名門,蕭秋雨自負年少多資,又兼英俊瀟洒,若能打動這個熱艷少女的芳心,或許為自己綁定了一棵大樹。

張韻秋格格嬌笑,眼睛掃過了蕭秋雨,落在了李柱身上:“人家可是來找我的,你就不要站在前面了。”

說話間,欺身便上,玉手翻飛,迭出一片掌影,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攻

向蕭秋雨。

“啪!”的一聲,蕭秋雨傲嬌的臉龐便添上了醉人的酡紅。“似乎並不怎麼樣啊!”張韻秋拍了拍小手,就像在拂落剛剛沾染的灰塵,漫不經心的的說道。

蕭秋雨英俊的臉龐登時籠上了烏雲,自小到大,還從沒有人這麼羞辱過他。他慢慢抽出腰中的長劍,心中泛起濃濃的殺機,兩腳輕輕一錯,長劍指向張韻秋。

不愧為弄雪公子,身影飄忽不定,姿勢曼妙,長劍時吞時吐,如同一條毒蛇伸出了長舌,招招不離張韻秋的要害。

張韻秋不但身材火辣,這出手更加的火辣,嬌嬌媚媚的身材不退反進,竟然是貼身近打。兩人身姿輕盈,宛如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卻帶着攝人心旋的殺意。

只聽的一聲慘叫,蕭秋雨灑下一道血線,從台上跌落下來。雙臂無力的垂下,似乎被扭傷了關節,胸口的長衫已被染紅,嘴唇蠕動,想要說什麼話,卻最終未能說出來,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李柱看起來陰沉,卻出招平和,這張韻秋看起來明艷多情,下手竟然如此毒辣。眾人看的個個心驚膽戰,為蕭秋雨嘆息不已:竟然在這裡賣弄風騷!妞沒泡到,卻泡成了重傷。

台下變得寧靜,這台上兩人太厲害了,誰也不敢再上台自討沒趣,一時之間,現場鴉雀無聲。

張韻秋帶着醉人的笑:“這就算結束了嗎?看來這洛陽城內的高手也不過如此嘛!”

“小妞休得張狂,有本事和我大哥比一比,我大哥可不怕你。”突然有人喝叫,仔細一看,赫然一張馬臉,正站在台下指着張韻秋,高聲叫罵。

來英傑到如意坊治療,他看起來很慘,但多是外傷,皮肉之苦而已,不一會就恢復了精氣神,聽得外面熱鬧,心中又實在放不下韋瑤嵐那精靈的小模樣,便又尋了出來。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下的韋瑤嵐,這桀驁不馴的烈馬,馴起來才更有成就感,雖然吃了虧,但是痴心不改,反而更加迷戀,腳步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韋瑤嵐的身後。

看着韋瑤嵐緊緊依偎着的徐昌平,來英傑不由的醋火高燒,情敵見面,那是分外眼紅,這麼好的一棵白菜,豈能讓徐昌平這頭豬給啃了!聽到張韻秋叫陣,

又見得這個丫頭心狠手辣,不由得壞水翻動,計上心來。

來英傑走近徐昌平,故作親熱的抱着徐昌平的肩膀:“大哥,絕不能讓這個死丫頭如此囂張,竟然敢欺負我們洛陽人,你一定要教訓教訓她。”

沒等徐昌平說話,來英傑便繼續向張韻秋叫囂:“小妞,我大哥說了,要打敗你,拿了你做老婆。”

張韻秋心中大怒,臉上卻笑的更加明媚:“好啊,這麼俊俏的英雄,我也忍不住心動呢,你如果能打敗我,我也願意嫁給你呢!”

韋瑤嵐火冒三丈,小蠻靴飛起,將來英傑踹到一邊:“滾蛋,誰要娶她做老婆,平哥哥可是只喜歡我一個。”

“小妞,我大嫂不樂意了,不如你就做小吧。”來英傑被打的屁滾尿流,嘴裡仍不忘挑撥。

徐昌平看着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張韻秋,嚇得心魂俱碎,連忙分辨:“女俠,我不認識他,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從沒想過拿你做老婆。”

張韻秋不怒反笑,飽滿的胸脯微微起伏,如矩的裙擺搖曳生姿,波光瀲灧的眼眸盯住了徐昌平:“這位公子,莫非小女子不漂亮嗎?竟然入不了你的眼睛么?”

說話間,眼神變得寒澈無比:“既然你兄弟都這麼說了,那就上來比劃一下吧。”

徐昌平連連擺手:“我哪裡是姑娘的對手,姑娘就別再難為我了。”

張韻秋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少女,一點就着的火辣性格,在來英傑的挑撥下,已然是怒不可遏,辨不清真假。看到徐昌平推託着不敢上來,竟然飛身跳下擂台,沖向徐昌平:“既然你不肯上台比試,那我就下台請你指教吧。”

腳步輕靈,玉掌如網,頃刻間便在徐昌平的身上拍下了十多掌,徐昌平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只欲乘風歸去,已然身受內傷,嘴角隱隱滲出鮮血。

虧得懷素真經心法高絕,受力之時身上便自然產生反應,護住心脈等重要所在,不然非得當場斃命不可。徐昌平受傷之下,驚慌萬分,內力運行,不由得大陽指法施展開來,抵擋張韻秋的凌厲攻擊。

只聽的“啊”一聲驚叫,手指點在近身的張韻秋身上,觸手綿軟,綿綿的攻勢化作了繞指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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