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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昌平一口口吸吐着黑色的毒血,直到轉成鮮艷的紅色,才用布條幫韋瑤嵐扎住傷口。

韋瑤嵐臉色潮紅,與徐昌平肌膚相接,感受到那火一般的熾熱,嬌軀更加綿軟無力,不由得玉臂環繞,纏住了徐昌平的脖子:“平哥哥,你喜不喜歡我?”

徐昌平毫不猶豫的點着頭:“瑤嵐,此生我絕不負你。”

韋瑤嵐羞澀的輕聲低吟:“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到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負我。”

韋瑤嵐紅紅的櫻唇輕輕的吻在徐昌平的唇上,徐昌平登時天旋地轉,只覺口中甘甜,不由得擁緊了懷中的嬌軀,郎情妾意,兩相眷戀。

良久,韋瑤嵐終於嘆出一口長氣,收拾衣衫站起身來,但見得艷若桃李,嬌羞無限。徐昌平痴痴的看着她,眼睛再也不捨得挪開。

天已拂曉,淡淡的晨光映亮了山谷,反射到洞內,兩人這才仔細打量這山洞,洞口狹小,不到一人高,愈往裡走,愈加寬敞,最寬處足有三、四米左右,宛若一隻橫放的葫蘆。洞口處長着一棵松樹,蜿蜒探出了山洞,在崖壁上鬱鬱蔥蔥,如同一把大傘,正是這把大傘救下了兩人。

徐昌平對着松樹深鞠一躬:“樹兄,多謝你救我二人,讓我得到如花嬌妻,來日定當為你立下重生牌位,日日焚香禱告。”

“去你的,誰是你嬌妻!”韋瑤嵐輕啐一聲,羞紅過耳,心中卻是不盡的甜蜜歡喜。

徐昌平執着韋瑤嵐的小手,向洞內走去,洞內崎嶇不平,並沒有多深,不多久就到了最深處。

“啊!”韋瑤嵐驚呼一聲,嬌軀緊緊偎在徐昌平懷中。只見洞中赫然一具骸骨,盤腿而坐,白骨森然,血肉盡皆腐去,空空洞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

“前輩,我們二人無意間來到此處,打擾了前輩的亡靈,敬請見諒。”徐昌平深施一禮,微風起處,白骨身上的衣袍粉化成塵,簌簌落地。

但見骸骨背後的石壁上,勾勾畫畫,彷彿圖字。徐昌平走近石壁,細細觀看。

“余乃隋煬帝之子楊誥,先帝大難之時,余方一歲,有忠誠之士戮力拚死,護余殺出重圍。先帝先前聚歷年宮中收藏,由中郎將楊玄感帶出,藏於緊要所在,臨別之際,將寶藏的所在以秘法繪於一片玉箋之中,藏在余身。

反賊勢大,眾護衛盡皆戰死,只留下乳母帶我來到此山,余勤修武功,只盼來日取得寶藏,復我

大隋,奈何反唐君明臣賢,百姓向心,余始終不得良機,遂建立玉皇閣,自號玉皇道人,在此靜待天命。

余不到三十,武功大成,復國逐漸無望,便擇一弟子,授余衣缽,此子根骨俱佳,數年之間,已盡得余平生所需。

此子心腸歹毒,獲悉余寶藏之密,暗下劇毒,余拚死將其重傷,逃離道觀,不慎墜入山崖,發現此洞,自知命不久矣,特立此書,冀與有緣人。

先帝之玉箋在余手中,再至洛陽桃花谷得到如意,月明之時,以如意將月光照在玉箋之上,寶藏所在便可顯現,余左手戒指,即為先帝信物,也是打開寶藏之鑰匙,將其交於護寶之人,便可獲得先帝寶藏。護寶之人都乃忠勇之士,望善待之。

余將平生之絕學大陽指,一併留於此處,習之後為余誅殺不肖弟子,以解余恨。”

接下來是大陽指的修鍊功法,附有幾幅簡潔的圖譜。石壁上字跡潦草,石痕森然,足見此人指法高絕,功力深厚。

徐昌平看過,感慨萬分,可嘆帝王之子,空有絕世武功,卻因識人不淑,不及施展抱負,就隕落在這荒僻的山洞中。

白森森的骨掌中,握着一片晶瑩的玉箋,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隻戒指,戒指上雕刻出栩栩如生的龍紋。

徐昌平坐在地上,看着石壁上的大陽指法,用心琢磨,按照圖片中的指導,反覆嘗試。懷素真經本就是一門神秘的內功心法,徐昌平被打通奇經八脈後更是內力大增,只是缺乏使用的功法,不能施展,這個大陽指法,可謂是雪中送炭。

良久,徐昌平便覺得內力能夠按照自己的牽引,快速流動,試探着手指向前一點,一道內勁疾射而去,在青石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小洞。

“哇!”韋瑤嵐蹦跳着讚歎:“平哥哥變的厲害了,以後誰要欺負我,你就揍扁了他!”

徐昌平微笑道:“放心,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把他點成篩子。”兩人哈哈大笑。跟着韋瑤嵐這麼久,徐昌平性格變化,原來的獃頭書生竟然多了一些風趣。這大陽指法博大精深,徐昌平剛剛涉入,自然不能領會其中的內涵,不過面對一些宵小之輩,也足夠自保了。

這個指法太過陽剛,使用更需要憑藉深厚的內力,韋瑤嵐觀看許久,終究不能掌握,只好作罷,不過看到徐昌平運用自如,短短時間便能爆出如此威力,芳心暗暗歡喜。

徐昌平將石壁上的指法牢牢記熟,等

以後有時間再詳加研究,收齊玉箋和戒指,雖然想把這骨骸掩埋,讓前輩入土為安,無奈兩人沒有工具,挖不動這洞面堅硬的石頭,只好作罷。

徐昌平對韋瑤嵐道:“等我們以後前往藏寶之地,見到護寶的前輩族人,再來把前輩的骨骸帶過去,讓前輩和他的族人團聚吧。”韋瑤嵐偎依着徐昌平,乖巧的點着頭。

提到了離開,兩人不禁有些擔憂,洞中的這位前輩,被困在這裡,或許也沒有找到離開的道路,最終絕望之下,葬身於此,想要離開這裡,那是千難萬難。

兩人來到洞口,只見得岩壁光滑如鏡,刀削斧砍一般延伸到了崖底,崖底水煙浩渺,一片巨大的湖泊碧波蕩漾,距離洞口足有百丈高。一葉輕舟泊在湖面,船頭站立着一條大漢,大聲呼喝,模樣依稀是鐵頂山的三頭領肖子陵。幾個赤膊壯漢在肖子陵的指揮下,不住的潛進浮出,看來鐵頂山的盜匪並不死心,還在尋找着徐昌平與韋瑤嵐。

徐昌平悄悄觀看半天,思忖着對韋瑤嵐說道:“嵐妹,這個湖泊,似乎頗深,我們從洞口跳入水中,藉著水中的浮力,或許無恙,可是面對這麼多賊人,我們還是不好脫身啊。”

韋瑤嵐粉面帶霜,怒聲說道:“這些強盜陰魂不散,不斷糾纏我們,不教訓教訓他們,我實在是不甘心。”

盯着那條小船,韋瑤嵐妙目一轉:“平哥哥,想不想看一場好戲啊?”

徐昌平迷惘着,不知道韋瑤嵐要做什麼。

“船上那個賊人讓我吃了大虧,我現在就要打翻那條船,讓他到湖裡餵魚。”韋瑤嵐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平哥哥,你準備好,我們一起跳下去。”

說話間,左手抱起徐昌平,小蠻靴在地上用力一蹬,縱起身來,施展輕功朝湖中的小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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