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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進入余少爺家中,上官雨墨向大家做了介紹。

余少爺叫余德勝,余德勝的父親余文聰,是上官雨墨父親的結義兄弟,也是她母親的親兄弟,上官雨墨這次奉母命,來余家暫住,阿龍全名上官龍,上官雨墨父親兄弟三人,阿龍是老二家的公子,與上官雨墨是堂兄妹。

余德勝看到賽巧會的日子就要到來,余家並無女孩,他心思粗鄙,也沒有什麼奇思妙想的注意,與別人爭奇鬥豔,但是他好強慣了,不想在這次賽巧會上寂然無聲,便央求上官雨墨想想法子。

上官雨墨在余家閑暇之中,早就聽聞賽巧會又稱碰郎會,是女兒家選取夫婿的一種活動,不由得芳心好奇,小女兒家,誰不憧憬着遇到自己的夢中情人,就算是武林世界的女孩也不能免俗。於是便想出了玉炮仗這個注意。

這個玉炮仗是雨墨用上好的美玉精雕而成,填上火藥,從外表看宛若一支玉柱,點燃後卻能放出美麗的煙火,即可在手中把玩,也可點燃欣賞,不過一般人家可不捨得放這麼珍貴的煙火。

玉炮仗做成之後,便掛在門口,吸引人們的注意。開始上官雨墨還悄悄的觀看着人群,但是這小鎮之上,多是平庸之輩,怎麼會有伊人入得上官雨墨的法眼,她也是女兒家的好玩之心,看了一會兒便索然無味,回到內室與余母閑聊去了。

不料她這一走,就發生了徐昌平引燃炮仗之事,家人直道余少爺就能擺平此事,沒有驚動內室,這才使得余德勝飽飽吃了一通拳腳。

上官雨墨黑如點漆的眼睛望着徐昌平:“不知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來此間為了何事?”

徐昌平也覺得不好意思,道歉道:“我實在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個玉炮仗剛拿到手中,就開始燃燒,或許是被燈籠蓬濺的火星引燃,真是抱歉的很。”

“玉炮仗可是墨姐姐找如意郎君的法寶,既然你點燃了它,那可要負責到底啊。”阿龍一臉壞笑:“我墨姐姐不但美貌如花,武功也比我強,大哥,你可撿到便宜了。”

一席話說的徐昌平和上官雨墨面色羞紅,徐昌平趕忙道:“上官小姐如此明艷動人,我可高攀不起,不過你們是上官家的人,莫非就是武林四大世家的上官家?”

上官雨墨羞紅着臉,輕聲道:“正是,我們是揚州上官家的。”

“你們可曾聽說過上官雲?”徐昌平想起桃花谷洞中老人的囑託,連忙問道。

阿龍臉上不由得變色:“你怎麼知道我三叔,莫非你見過他?墨姐姐就是三叔的女兒。”

上官雨墨緊張起來,急切的問道:“你是什麼時間,在哪裡見到我父親的?他現在如何?”

徐昌平便將遇到上官雲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道:“上官前輩在桃花谷倒也沒有性命之憂,他只是被禁錮,沒有了自由。”

上官雨墨聽得父親受苦,還囑託徐昌平前來探望自己,這血濃於水的父女親情,令她妙目含淚,泫然欲滴:“不行,我要趕快告訴母親,這麼多年了,母親無時無刻不在盼望父親他老人家歸來,聽到父親下落,她不知道該有多開心。”

阿龍卻懷疑道:“當年三叔趕赴洛陽,後來失蹤不見,大伯

當時搜遍了洛陽城,桃花谷據說也被細細排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三叔。按大哥所說,三叔被關在桃花谷,也是近年之事?”

徐昌平望着上官雨墨查詢的眼睛,說道:“我遇到上官前輩的時候,也是在幾個月前,至於前些年被關在哪裡,前輩倒不曾提起,但前輩似乎說過,他被關在這裡不知多少年了,應該時間不短。”

上官雨墨一出生,就從未見過父親,孤兒寡母,在如此龐大的上官家族中生活,頗有諸多不如意。上官雨墨此次奉母命而來,一時為了躲避家中的煩心之事,二是來打探有無父親的消息。

上官雲失蹤之後,不但上官家在找,余家也是在苦苦搜尋。上官雨墨來到余家之後,發現余文聰已經在多日前出門,於是便在此安心等待。

阿龍聽到上官雨墨提起煩心之事,不由得動容:“莫非南詔召家的四公子來了?大伯又在向你施加壓力,逼婚不成?”

上官雲失蹤,大哥上官風便做主,將上官雨墨許配給了南詔的召四公子,這個召四公子風流成性,身邊女人無數,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風流公子。

召家的當家人召老太爺,對這個召四公子寵愛有加,南詔處在南疆偏遠之處,很少參與中原武林紛爭,其它武林三大世家,明爭暗鬥已久,上官風為了強大上官家族的實力,便與召老太爺談判,希望結成秦晉之好,從而加強兩家的聯繫。

兩大世家練手,天下武林莫有人敢抗,即使是刺血西秦和回春歐陽兩大世家,也要避其鋒芒。

召四公子曾經來過上官家幾次,飛揚跋扈,囂張至極,自從見到上官雨墨,驚為天人,見獵心喜,央求召老太爺向上官風提親,上官風為了兩家和好,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

上官雨墨見過召四公子之後,厭惡其為人,堅持不肯,奈何上官風是上官家領袖,他的命令不能違背,上官雨墨的母親余邱月也是莫可奈何。

召四公子在前些時日又來到揚州,催促上官家早定佳時,將上官雨墨嫁入召家。余邱月看着女兒煩惱,心中不忍,這才讓上官雨墨先到余家躲避並探聽上官雲的消息,而自己也回到了娘家。

幾人正在廳中敘話,忽然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大聲叫到:“余少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公子,要見墨小姐,我們阻攔不住,他已經闖了進來。”

余德勝勃然大怒:“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敢來我余府鬧事,妹妹,你們在此稍後,我去教訓教訓他。”

家人慌忙攔住余德勝:“少爺,此人甚是邪門,幾個兄弟剛一靠近他,便倒地昏迷,你可要小心啊。”

上官雨墨與阿龍相視一眼,淡然說道:“表哥,你莫要去阻攔了,是召四公子來了。”

“還是墨妹妹了解我啊,竟然知道是我來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青年走進廳中,此人略顯發青的臉色,身穿綠袍,手中一柄玉扇輕輕的揮動,瀟洒自若,正是召四公子。

“四公子,不管你是如何找到的我,我是不會和你成婚的。”上官雨墨臉色有些憤怒:“是大伯答應你們的,我可沒答應,如果你再這麼糾纏的話,我也不會再客氣了。”

“墨妹,咱們的事好說,只要你願意嫁給我,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我們召家做不到的事情還沒有多少。”召四公子一臉笑容,色眯眯的看着上官雨墨,傲然說道。

阿龍走上前,怒聲道:“姓召的,你們召家的什麼東西,我們上官家可不稀罕,我墨姐姐不喜歡你,就算你拿什麼東西都沒用,快滾吧,我們不想再見到你。”

召四公子不理阿龍,嗤嗤笑着,依然對上官雨墨糾纏不休:“墨妹,我們兩人的婚事,可是你大伯與太爺做主許下的,改變不得,墨妹聽話,跟我回去吧,你這次出來,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你,我如此痴情,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阿龍哈哈狂笑:“你自作多情算得了什麼?我墨姐姐已經有了意中人。”說著話,將徐昌平拉到面前:“徐大哥是我姐姐的如意郎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徐昌平大窘,還沒來得及說話,召四公子陰森森的眼神就遞了過來:“與我召家相比,他又算什麼東西?墨妹,我今日就先廢了他,再想辦法讓你回心轉意。”

身體依然紋絲不動,一道似有似無的煙霧卻已經箭一般卷向了徐昌平,阿龍手疾眼快,急忙拍出一掌,強勁的掌風將煙霧撥向空中,那些淡淡的余霧仍然有一些粘到了徐昌平的身上,衣衫上頓時被腐蝕出幾個洞口,好厲害的毒!徐昌平趕忙脫下長衫,扔在地上,運起真經,在身邊形成一道無形的氣罩。

徐昌平猝不及防,被召四公子差點偷襲得手,要不是阿龍眼疾手快,此刻自己性命難保。好厲害的毒,好毒辣的心!這個召四公子不動聲色,就已經下了殺手。

徐昌平大怒,食指一點,大陽指法悄無聲息的擊向召四公子,他自從沖開經脈,獲得了上官雲部分內力,後來又盡得青石老人的功力,現在他這身功力驚世駭俗,大陽指法在這段時間被他勤加修鍊,已經初步掌握了指法的精髓。這一指點出,看似波瀾不驚,卻暗藏殺機。

召四公子一開始就看不起徐昌平,這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自己隨手就能滅個百兒八十。阿龍剛才的掌力雖然捲走了大部分毒煙,但是仍有殘留落在了徐昌平身上,見徐昌平雖然狼狽,竟然沒死,知道這也是個高手,頓時收斂起輕視之心。

這時看到徐昌平手指輕描淡寫的點來,心中還是不大看得起,待到指力近身,不由得大驚失色。這世家公子確然不凡,在這緊要關頭,急急運功抵抗,這才躲過了致命一擊。

只聽哇的一聲,召四公子吐出一口鮮血,還是受了重傷,他陰寒的眼神看向了徐昌平,含着濃濃的殺機,自知今日已然討不了好,狠狠的說道:“小子,上天入地,我召家必取你狗命,今日暫且放你一馬。”言畢,恨恨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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