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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和召四公子經過悉心診治,傷勢已恢復大半,召四公子被徐昌平制住穴道,老老實實的卧在床上當活死人,生怕不小心刺激到李鈺的神經,再受皮肉之苦。

青衣人叫張啟雲,是張韻秋的堂兄,這次反襲召家,護得徐昌平安然無恙,獨島此次來中原的子弟死傷殆盡,損失慘重,想到這些朝夕相處的師兄弟,張啟雲黯然神傷。

徐昌平感念獨島眾人的大恩,將自己的行動全盤托出,希望張啟雲參與進來,如果能夠得到隋煬遺寶,獨島也能得到一些好處。

張啟雲聞聽,知道徐昌平目前的局面仍不容樂觀,不說令人聞風喪膽的武林四大世家,就算是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小雜魚,也足夠他頭疼的,他們上次行動之前,曾派一個子弟,回獨島求援,獨島在海上,與膠東半島遙遙相望,想必趕來支援的獨島子弟,必然是通過船隻,張啟雲準備到海邊迎接,他們有獨特的聯絡方式,可以取得聯繫,與徐昌平約定在萊州會面,便堅持離開了。

徐昌平比武大會的善後事宜,都交給了徐氏兄弟二人處理,自己坐在房間,與李鈺協商下一步的行動。這時,剛剛離開不久的青州刺史,急匆匆的走進徐昌平房間,臉上滿是驚惶之色:“徐大人,不好了,剛才衙役來報,在青州四個城門外,都發現了大量的屍體,似乎是離開青州的武林人士,遭到了襲擊,全部死於非命,我已令軍士封鎖城門,讓還沒有出城的人暫時留下來,等候消息。”

徐昌平震驚的站起來:“什麼!有沒有活口?有沒有人發現兇手的蹤跡?”想到張啟雲剛剛離開,傷勢還未痊癒,不由為他暗暗擔心。

“沒有,兇手下手極為毒辣,這先批出城的幾十個人,都是被震碎了頭顱,當場斃命,沒有人看到他們與誰動手,也沒有找到兇手的蹤跡。”青州刺史滿頭大汗,這青州城內如今集聚了大量江湖人士,一旦知道了消息,只怕要發生躁動,青州雖然有大量軍隊,但是萬一發生衝突,只怕死傷不小,如果再有別有用心之人趁機發動民變,自己這個青州刺史,也就做到頭了,朝廷非怪罪不可。

徐昌平急忙叫來徐氏兄弟、紅羅剎和白眼狼:“麻煩四位大俠,各帶兩名高手,分別趕到四門,萬一有鬧事的好漢,與士兵爭執,你們協助安撫一下,千萬不要發生爭鬥,留下兩個高手,照看受傷的召四公子,我和刺史大人,前去案發現場查看究竟。”四人也知道事情緊急,各自領命前去。

徐昌平和李鈺,在刺史的帶領下,來到了青州城外。青州城門口,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武林人士,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城外的血案,人心惶惶,高聲議論着,顯得混亂無比,有徐氏兄弟等人在此維持秩序,想必也出不了大亂,徐昌平不及與他們寒暄,快速出城,來到了一處案發現場。

這裡距離城門有一段距離,周圍雜草叢生,灌木茂盛,正好擋住了城門口士兵的視線。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具屍體,個個血流滿面,似乎還沒來得及反應,瞬息之間,被人震

碎了頭顱,有幾個人的手還放在身邊的刀劍之上,刀劍只拔出了一半,就已經丟掉了性命。

“好快的身手,好狠毒的掌法。”徐昌平看着屍體上森然的掌印,暗暗嘆息。這裡的地形便於隱蔽,應該是兇手埋伏在灌木叢中,趁這些人不注意,殺了個猝不及防,死者的致命傷,都在這個掌印,掌印也完全相同,應該是被同一個人所殺,這個兇手能夠在瞬息之間,殺了十幾個人,身手不可謂不快,絕對是高手。

徐昌平細細查看半天,便又趕去另外幾處現場查驗,案發現場都差不多,都是突然發起襲擊,一掌斃命。徐昌平令身邊的軍士,將屍體都收斂起來,暫先帶回城中安放,與刺史一起返回迎賓客棧。

徐昌平皺眉說道:“這些死亡的人,服裝各異,屬於不同地方、不同幫派的武林人物,死亡的原因都是一掌斃命,掌法似乎相同,只有掌印略有區別,應該是四個兇手分別埋伏四個城門處,看到有人出城,便出手刺殺,而這四個兇手應該師出一門。如果是仇殺,究竟是什麼門派,能與這麼多、這麼雜的江湖人物都結下了仇怨?”

“會不會不是仇殺,兇手針對的就是這些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出城,兇手便會刺殺?”李鈺在旁猜測道。

“也有可能,如果不是仇殺,兇手為何要對這些武林人士下手?這些人死亡之後,身上的錢物都還在,兇手也不是因財害命,莫非兇手的目的還是在我身上,針對隋煬遺寶?”徐昌平繼續說道:“如果兇手是為了我的話,殺這些準備離開的武林中人又是因為什麼?莫非兇手不想讓這些武林人士離開青州,希望挑起青州城內的混亂,然後再趁亂對我動手?”

正說話間,胡胖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徐大人,不好了,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病人不見了,和他一個房間的兩個大俠也死了。”

“什麼?”徐昌平臉上變色,召四公子由兩個武林高手看着,還被制住了穴道,自己要逃跑恐怕不可能,應該是有人殺了看着他的高手,救走了他。

徐昌平帶着李鈺和刺史趕快來到了召四公子的房間,房間里桌明幾凈,一塵不染,原本躺在床上的召四公子不見了蹤影,兩個看着他的高手爬在地上,頭頂汩汩冒着鮮血,已然氣絕身亡。

徐昌平仔細觀看了半天:“這和城外屍體上的傷痕如出一轍,都是被一掌震死,傷勢在後腦,而且屍體是向前俯卧,兇手應該是從背後偷襲,只是這兩人武藝高強,要想不被他們發覺,沒有一點反抗就死於非命,這兇手的功夫可不得了啊。”

李鈺在旁邊道:“今日的比武大會上,我觀察過這兩人的武功,徐氏雙雄都奈何不了他們,要想刺殺他們,兇手只能從大門和窗戶進入,這裡因為關押着召四公子,房門一直是關着的,如果推開房門進來,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可能他們沒有防備,要從窗戶進來,更加不可能,他們兩人站立的位置,窗口有什麼動靜必然瞞不過他們,這房間又沒有一點打鬥造成的混亂,莫非召四公子擺脫

了束縛,悄悄將他們擊殺?”

徐昌平搖了搖頭:“我們和召四公子打過幾次交道,論起用毒,他是高手,可這手底下的功夫,要同時襲殺這兩個高手而不被發覺,顯然做不到。而且我也從沒見過召四公子用過什麼高明的掌法,這顯然不是他動的手。”

李鈺奇怪的問道:“我在召家多年,確實沒見過召家有這種厲害的外門掌法,頭顱何其堅硬,一掌就能拍碎,這是何等威猛的掌法,應該不是召家人動的手,但是他們為什麼不在這裡殺了召四公子,反而擄走了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徐昌平沉思着說道:“或許他們針對的是我,見到召四公子被我抓住,這才救走了他,可能是想與他聯合。”

“這兩名大俠屍身上的掌印,大小略有不同,應該是兩個人的,這兩個兇手與死者認識,推開房門進來,並沒有引起死者的警覺,兩個兇手分別來到死者身後,同時動手,殺了死者,救走了召四公子。”徐昌平說道這裡,驀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線索了嗎?”李鈺見狀,連忙問道。

“還只是一點猜想,等徐氏兄弟他們回來,我要再證實一下才能確定。”徐昌平對李鈺說罷,轉過身來對青州刺史問道:“我只是覺得這紅衣喇嘛有些可疑,你這邊有沒有他們的資料?”

“這四個紅衣喇嘛都是青州最大的喇嘛廟主持,平日里德高望重,在青州信徒不少。”刺史趕忙回到道:“我這就安排人手,整理他們的資料,送到徐大人這裡。”

“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要驚動太多人,以免打草驚蛇。”徐昌平囑咐道:“另外將城中的武林人士集中在一起,多派軍士,嚴密保護,或許兇手還會暗中下手,挑起城中的混亂。”

“稟報刺史大人。”幾個軍士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城門口有些好漢,叫嚷着要出城尋找兇手報仇,徐氏雙雄、紅羅剎和白眼狼四位大俠彈壓不住,已經動起手來,請徐大人趕快過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紛亂詭秘的疊疊刺殺之後,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著,不找到真正的兇手,恐怕再無寧日,兇手殘忍的暴行激起了群雄的公憤,紛紛要出城查看究竟。

“刺史大人,你立即發下刺史府命令,全城戒嚴,四門緊鎖,但有擾亂滋事者,立即着兵士擒拿,現在城外兇險,兇手想必還在城外埋伏,不能讓大家輕易出城。如果有哄鬧不服者,要立即痛下殺手,震懾群雄。”徐昌平趕快提醒青州刺史:“千萬小心,裡面有別有用心之人,說不定要挑起青州城的混亂,務必將所有武林人士集中到這邊的廣場上來。”

刺史急忙出去布置,只聽得外面炮聲轟鳴,金戈鐵馬,兵器撞擊、戰馬嘶鳴,青州全城戒嚴,所有的兵丁衙役,傾巢而出,將所有的城門和街道都嚴密控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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