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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外,召家設伏襲擊,剛剛進入城中客棧落下腳,便又有四個黑衣黑衣男子殺上門來,還用上了武林中人不齒的迷香,而這個郎中,更是神秘,好似料到了徐昌平要請郎中一樣,在醫館中等候自己送上門來,這一連串的襲擊,似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有一股勢力在暗中策劃一般。

徐昌平看到李鈺蘇醒,心中一寬,便將自己的猜疑告訴了她。李鈺剛才被四個黑衣人暗暗下了迷香,幸好她在召家多時,對各種毒品有着一定的了解,發現不對,立即閉住了呼吸,中毒不深,這才堅持到徐昌平回來,她也奇怪,兩人剛進客棧,就遭到這些人的偷襲,他們是如何掌握了自己的行蹤呢?

四個黑衣人被徐昌平點暈了過去,李鈺走上前,腳尖狠狠的踢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人痛哼一聲,悠悠醒來,睜開了一雙老鼠眼,驚恐的望着李鈺,正是剛才說話下流的黑衣人。

李鈺惱怒他剛才出言不遜,俏麗的臉龐彷彿罩上了一層寒霜,不由分說的拔出劍來,先在他的身上鑿出兩個通透的血洞,疼的老鼠眼不住的慘叫,可憐兮兮的望着李鈺,連連討饒。

“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對付我們?”李鈺面無表情的問道,高貴的氣息讓人不敢逼視。

老鼠眼見識了李鈺的狠辣,不敢隱瞞:“我們正在賭館賭錢,聽到有人大聲說話,說有個叫做徐昌平的,帶着幾個人,居住在這家客棧,身上藏了大量的金銀珠寶,我們財迷心竅,這才趕過來看個究竟,有眼不識泰山,請女俠饒命。”

徐昌平伸手拉住了李鈺,對老鼠眼冷聲喝到:“你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老鼠眼看到了希望,立馬有了精神:“大俠但有用的上我們兄弟的地方,我們兄弟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老鼠眼倒底是有眼色的人,知道徐昌平肯定不會白白放過自己。

“那好,你們出去之後,四處散播消息,就說我徐昌平知道一處寶藏的秘密,就在客棧這裡招募武林同道,但凡被選中的,都會分到一份。”徐昌平掏出自己的官府招牌,亮到老鼠眼面前:“我是朝廷四品都尉,你們謀殺朝廷官員,已是罪不可恕,如果你們辦好了這件事,我不但不殺你們,還會考慮讓你們參加取寶。”

老鼠眼仔大喜過望,不但活命有望,而且還平白得到了一份富貴,忙不迭的答應,在徐昌平的示意下,救醒了另外三人,將徐昌平的話告訴了他們,這三人因禍得福,個個大表忠心,誓死效忠徐昌平,言辭中吹噓拍馬,極盡諂媚。

等四個黑衣人離開,李鈺皺着眉頭說道:“這四人武功不怎麼樣,又是見風使舵的小人,你要想指望他們幫忙,恐怕很難。”

“既然有人在賭館散播我們的消息,那說明有勢力在針對我們,如今在我們周圍,已經隱藏了很多心懷不軌的人,與其被動挨打,不如拉攏一部分人,分化他們的力量。這四人雖然都是見利忘義,但是交際駁雜,只要能散出風去,就會有高手來找我們合作。”徐昌平將自己的注意

告訴了李鈺。

李鈺見慣了朝廷中的勾心鬥角,聽了徐昌平的話,也大為贊同:“確實如此,我們現在處於被動挨打局面,你這麼一來,他們反而要爭取與我們合作的機會,不但挑起了他們之間的爭鬥,說不定還能拉過來一些人為我們所用。”

“我正是此意,面對這麼多對手,我們力量太過薄弱,既然對手能拿我身上的寶藏做文章,為什麼我就不能拿來做誘餌呢?”徐昌平終於明白過來,如果利用的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是可以把罪轉移到別人身上的。

清晨,陽光初升,金霞點點,一棵高大的龍爪槐下,撐起了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鍋,姜老漢的老湯牛肉生意已經開張了。早已分不清顏色的桌子布滿了油膩,幾把破爛的長凳橫七豎八的扔在旁邊。

曲江正坐在一把矮凳上,伏下臃腫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喝着鮮美的牛肉湯,胖乎乎的臉上,凝滿了黃豆般的汗珠。曲江是青州衙門的捕頭,每天早上一碗牛肉湯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據說當年他也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高手,但是現在,他最多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胖子,安逸的太久,這一身的功夫算是擱下了,補償過來的是一身贅肉。

“曲捕頭。”一隊衙役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心急火燎的沖他跑來。

“唉。”曲捕頭嘆了口氣,又喝了一大口湯,把碗中剩下的牛肉都撈進嘴中,嘴中含混不清的喝道:“哪裡着火了嗎,這麼著急做什麼?喝個湯都不讓我安生。”

“齊街迎賓客棧的胡胖子一早趕到衙門報案,說客棧發生了命案,兇手還沒有離開,大搖大擺的住在客棧里。”一個衙役喘着粗氣說道:“縣令大人猜測他們是江湖人物,怕過去查驗的時候發生意外,衙門這麼多人,就您的武功最高,縣令大人讓我們過來找你,一同前去。”

“什麼,殺了人不逃走,還公然住下來?”曲捕頭憤怒了:“這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猖狂?走,速速去把他抓起來。”大手一擺,帶着眾衙役急急朝齊街趕去,曲捕頭的身手雖然擱下了,但這氣勢卻更足,有他出面,眾人的心也安定了許多。

迎賓客棧門口站着老闆胡胖子,面無血色,雙腿抖若篩糠,當初徐昌平要住店,他就不大樂意,一男一女,帶着兩個病懨懨半死不活的人,說不出來的詭異,開店之人,誰都不想惹麻煩,還沒等他拒絕,李鈺扔過來的一錠大銀砸花了他的眼睛,不讓住店的話終究沒能說出口,忙不迭的開了三間上房。

昨晚聽到房間內爭鬥的刀劍聲,他縮在被窩中一動也不敢動,一早過來收拾房間,查看究竟,竟然發現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差點沒把他嚇出尿來,慌慌張張去找徐昌平,發現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房中,輕描淡寫的說人是他殺的,讓自己去報官。

看着安之若素的徐昌平,胡胖子也搞不清楚他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叫來店中夥計,細細囑咐看好了這幾人,急急忙忙跑到衙門報案,縣令大人讓自己先回來穩住兇手,命衙役找曲捕頭前去緝拿。

胡胖子在這裡盼星

星盼月亮,終於看到了曲捕頭,又是不安,又是歡喜,不安的是,店中發生了命案,自己這生意怕要大受影響;歡喜的是,威風凜凜的曲捕頭前來,肯定能將兇手捉拿歸案,慌忙迎上前去。

曲捕頭耀武揚威的走進客棧,大聲吆喝着眾捕快:“立即把封鎖所有的出口,將店內所有人等,押到大堂等候發落,等待查認兇手。”眾衙役齊聲答應,如狼似虎的向每一個客房衝去,他們跟着曲捕頭多年,知道他如此大張聲勢,自然是要攪擾店內住客,胡胖子不出點血,那是不可能的。

“砰、砰。”傳來幾聲巨響,三個衙役從房間內飛出,頭下腳上,重重砸在了地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生生摔暈了過去,從房間里走出來兩個人,比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還要兇狠:“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竟然敢在這裡喧嘩,不要命了嗎?”

“徐氏雙雄!”曲捕頭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徐家兄弟是青州有名的武林家族,族中子弟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是這兄弟二人,老大徐聞道,老二徐聞義,更是打遍青州無敵手,不但心狠手辣,而且睚眥必報,記仇的很,徐家勢大,就連刺史大人見到他們,也得客客氣氣,自己一個小小的捕頭怎敢招惹?

曲捕頭無暇多想,趕緊迎上前,賠着笑臉道:“聽說客棧發生了命案,縣令大人派小的來捉拿兇手,不知道兩位大俠在此,打擾了兩位休息,還請多多包涵。”

“不用那麼麻煩,昨夜我叔叔在此安歇,有不開眼的小賊前來尋仇刺殺,反而被我叔叔殺了,屍體就在房間,你們抬走便是,記住不要弄出響動,驚擾了我叔叔,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徐聞義囂張的說道。

“你叔叔?”曲捕頭有點頭大了,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交差:“既然是正當防衛,那賊人死了也是白死。不知兩位英雄的叔叔在哪裡?縣令大人讓帶兇手回去,我也得例行公事,只需錄一下口供即可,不會為難他的。”

“你們小小的七品縣令,也敢來抓我叔叔?”徐聞道環眼一瞪,目露凶光:“你知道我叔叔是誰嗎?他可是堂堂的四品都尉,是皇帝派來的欽差!”

“欽差?”曲捕頭這次徹底傻了,他在青州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這徐家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大來頭的官員,不會是徐氏雙雄蒙自己的吧?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怎麼敢得罪欽差大人?不過沒有聽說,青州什麼時間來了欽差啊。”曲捕頭微弱的說道,如果自己輕易就被嚇回去,傳出去可沒法混了,必須證實一下才行。

“哈哈,堂堂徐氏雙雄的話看來也不好使啊。”從另外一間客房,走出來一個老漢,白須白眉,髮絲如銀,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咳嗽,似乎患了重病,徐氏雙雄看到老漢,原本的囂張登時不見,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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