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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和秦紫怡經過這一番變故,那道隔膜已然捅開,兩人敞開了心思,知道了彼此的情意,男歡女愛的個種況味,頓時讓二人如醉如痴。

直到徐昌平三人出來換班,看到二人仍緊緊擁在一起卿卿我我,不由得暗暗詫異,這二人一直是羞羞答答,雖有情意綿綿,但還是欲蓋彌彰,這出來一起巡巡哨、溜溜風,關係竟然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看來今晚自己也要多把握機會,趁着與上官雨墨和韋瑤嵐巡哨之際,發展發展感情。

阿龍和秦紫怡自然猜不到徐昌平的齷齪心思,神魂俱醉中突然發現了這三個不速之客,猛然驚醒過來,不由得羞愧難當,秦紫怡小腳一跺,快速逃進了窯洞,留下阿龍,獨自一人,面對徐昌平三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阿龍清了清嗓子,連忙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將剛剛發生之事講了出來。

韋瑤嵐奇道:“這個人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失蹤,似乎就為了撮合你們,你們倒是因禍得福了。”

上官雨墨卻道:“阿龍與怡妹情根深種,卻都不知如何表白,或許這個異人路過此地,江湖遊俠,嬉笑風塵,有意撮合也不一定,阿龍,你可要好好對待怡妹妹啊,她剛剛死去了爺爺,挺可憐的。”

徐昌平沉思着說道:“這個人神秘莫測,對你們似乎是友非敵,斷然不會是秦家、上官家和召家的人,他們可不會有如此好意,說不定真是路過的異人。阿龍,你辛苦了這麼久,回去休息吧,現在我和嵐妹、墨妹一起守夜。”

阿龍答應一聲,心中惦念着秦紫怡,這戀愛中的男女,時時刻刻都想待在一起,像阿龍這種莽漢,驟然嘗到了甜蜜的少女柔情,那可真是不捨得與秦紫怡分開半步。

徐昌平若有所思的望着阿龍的背影,不再說話,上官雨墨和韋瑤嵐歇足了精神,看着情郎這不死不活的模樣,一個個都是恨鐵不成鋼,人家阿龍這種腦筋高挑的大漢,今晚都變成了繞指柔情,可面前這個呆貨,怎麼還是不解風情?兩女一左一右,纏着徐昌平,大秀美女野獸,演練了一晚的野獸兇猛。

一夜無事,天亮之後,眾人繼續趕路,路過嵩縣城鎮,徐昌平帶着眾人,尋到了一處雜貨鋪,採購了一大堆物事,有鐵鍬、鑿子、一盤盤的繩索,彷彿準備挖掘什麼似得,眾人問他,他也只是笑不作答,這麼多東西,滿噹噹的塞滿了所有的馬背,眾人心中猜疑不定,快速的離開了嵩縣,沒有多久,便來到了白雲小鎮。

白雲客棧的迎客幡依然飄展在空中,自從桃花谷眾人清剿了玉皇閣眾賊,作為眼線的客棧主人也死於非命,其餘人等逃的逃、死的死,這客棧已然換了主人,如今的主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看到徐昌平五人進店,一陣香風繚繞,生生的撲將上去,差點撞進徐昌平的懷中。

韋瑤嵐面如寒霜,冷冰冰的站在了徐昌平面前,隔斷了少婦哀怨的眼神:“兩間上房,準備好酒菜,送到房中,馬匹用精細的草料餵飽。”說話間,扔給少婦一錠大銀。

少婦的臉上的哀怨頓時變成了欣喜,這小小的白雲鎮,鳥不生蛋的地方,難得碰到主顧,今天這些人,看來是大主顧,這一錠銀子,足夠小店吃上半年了,連忙一碟連聲的吩咐後院的老公,準備酒菜,自己親自領着幾人來到了樓上的客房。

徐昌平和阿龍住一間,韋瑤嵐、上官雨墨和秦紫怡住一間,

老闆娘一臉的興奮,先將三女安排進房,然後陪着徐昌平來到了另一間客房,每一天都要面對自己那個半死不活的老公,也沒個說話的伴,好不容易來了兩個小夥子,可以藉機揩下油,展現一下女人的魅力,說不定這兩位一高興,還能多賞幾兩銀子。

還沒等老闆娘有所展示,韋瑤嵐和上官雨墨又一次擋住了她的表演機會,兩人對這種風情無限的女人,可是警惕性頗高,剛剛在自己屋中一轉,連坐都沒坐,就來到了徐昌平的房中,一左一右,宛如護花使者。老闆娘看到沒有機會,就將水汪汪的眼神投向了阿龍,只見後面又進來一人,緩緩站到了阿龍的身旁,立時吸引了阿龍所有的注意力,登時斷絕了老闆娘的攀附之心。

老闆娘無奈,暗恨這些女人防護措施太到位,苦無下嘴機會,只好惺惺然下樓,陪着老不死的老公準備酒菜。

上官雨墨溫柔的問道:“平哥哥,我們都在奇怪,你買了這麼多鐵鍬和鑿子,莫非想挖掘什麼東西?”

徐昌平微笑着說道:“墨妹猜的不錯,我正是想用這些鐵鍬,試試能不能挖出來上官風和召舞陽。”

眾人不由得一愣,不明白徐昌平的意思。

徐昌平道:“這二人知道我身懷寶藏的秘密,一直在暗中盯着我等,只是我們苦無辦法,將他們揪出來。這次來白雲山,他們估計會猜測我們為寶藏而來,如今我準備了這麼多挖掘工具,就是讓他們看到,堅定他們對我們挖寶而來的想法,說不定就會在這裡出手,從我們手中搶得寶藏。”

阿龍不由得大笑:“哈哈,這兩個人肯定沒有想到,我們的鐵鍬卻是為他們準備的。”

秦紫怡嗔怪的說道:“小聲點,生恐別人聽不到似得。”

阿龍立馬閉嘴,嘿嘿的壓低了嗓子,笑的渾身抽搐。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現在,秦紫怡成了降服阿龍的利器,眾人見狀,看着阿龍努力憋住自己的窘態,也覺得好笑。

“不過,我們這次行動卻極其的危險,召家用毒,神鬼莫測,而上官風,武藝超絕,我們都不是對手,我服過龍心,百毒不侵,一般的毒或許奈何不了我,但是你們,我不能將你們置於危險之中,所以這一次,我一人過去,你們不能去。”

“不行,打虎親兄弟,有危險的時候,我自然不能丟下大哥。”阿龍也不憋着了,咧着大嘴不容拒絕的要求。

“我與嵐妹與你同生共死,你若不幸,我們也絕不苟活,我們一定要與你同去。”上官雨墨與韋瑤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雖然溫柔平靜,但是非常堅決,那一份執着與痴情令徐昌平感動。

秦紫怡雖然不說話,但是看望阿龍的眼睛中也是飽含了太多情意,看來阿龍無論要做什麼,她都會無怨無悔的跟隨着他。

徐昌平望着眼前幾人,這些就是他的兄弟,他的愛人,一生一世,生死相依,決不放棄。無論前面藏有多少危險,他們都會與自己一起面對。

“那好,這幾日我們就暫時住在這裡,先在玉皇閣熟悉地形,敵暗我明,咱們一定要小心防備,千萬不可大意。”徐昌平囑咐道:“如果遇到可疑人物,一定要先憑住呼吸,以免中毒。”

眾人稍事歇息,用了些酒飯,一起來到了玉皇閣,玉皇閣空無一人,桃花谷在觀中殺光了所有的道人和鐵頂峰盜匪,這裡已經變成遠近聞名的凶地,昔日香

火不絕的道觀,如今談虎色變,蕭瑟冷清,蛛網高懸,到處都布滿了厚厚的塵土。

徐昌平與韋瑤嵐來過這裡兩次,都是在深夜,一次忙着救人,一次忙着殺人,都沒有仔細觀看這座巍峨的道觀。這一次,大家有備而來,要利用此地,揪出來埋伏在身邊的上官家、召家和秦家的高手,自然要細細觀察。

楊浩花費了極大的心血來建造玉皇閣,所選都是白雲山特有的銀杏木,大殿雄偉恢弘,上面鋪有藍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然生輝。大殿的正中,供奉着玉皇大帝的神像,面目栩栩如生,三綹長髯如同隨風飄展,長長的丹鳳眼不怒自威,面闊耳方,一身的富貴威武之氣。

眾人在大殿中嘖嘖稱奇,這窮山僻壤之中,交通不易,能夠在這高高的山頂,修出如此規模的大殿,着實不易。楊浩躲在此山中,審時度勢,只是為了遇水化龍,重新奪回河山,與李唐一較短長,卻又為何花費如此巨大人力物力,在此修建玉皇閣?難道就只是為了隱居而用?但如此大興土木,勢必會引起當地官府的注意,這卻不是楊浩的初衷了。

徐昌平將心中疑問告訴眾人,眾人也都覺得事有蹊蹺,楊浩在建成玉皇閣之後,才見到了尋訪他多年的楊有信,在見到楊有信之前,他身邊的侍衛全部遇害,只有乳母將他帶到此地,想必一個女人身邊也帶不動許多財物,他修建玉皇閣的錢財從何而來?在這人煙凋敝的山中,即使擁有信徒支持,又能有多少人?又能獲取多少香火之資?

玉皇閣只供奉了玉皇大帝一人,楊浩自號玉皇道人,那豈不是說,這個玉皇閣供奉的就是楊浩本人?但是一般修廟建觀,多是緬懷前輩,或者供奉傳說中的神仙,楊浩修觀之時,正當年少,英氣勃發,雄心萬丈,又怎會把自己放在這神龕之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詛咒自己脫離這塵世嗎?更何況這神像是個中年,也不符合當時楊浩的年齡。

莫非玉皇閣供奉的不是真正的玉皇大帝,也不是楊浩本人,而是隋朝的皇室?皇帝自稱天子,也就是玉皇大帝的兒子,除了皇室能自稱玉皇,還有誰能夠當得起玉皇呢?楊浩最親近之人,當然要算身死國滅的隋煬帝楊廣了,莫非這個玉皇神像就是楊廣的雕塑?楊浩花費如此大的心力,在這裡祭奠已經死去的父皇,這才說的過去,可是,疑問就又來了,楊廣死後,被隋朝遺老大禮掩埋於吳公台,後被李唐謚號煬帝,在吳公台受百姓香火,楊浩在這裡修建玉皇閣,難道就是僅僅讓自己的父皇在這裡受到這寥寥的香火供奉?

徐昌平想到此,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事出異常必有因,楊浩此舉定有其它的深意,於是便提醒眾人道:“這裡絕不尋常,說不定還藏有重寶,大家仔細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寶貝。”

聽得尋寶,眾人不由得精神為之大振,探險、尋寶可是每一個熱血男女夢寐以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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