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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卻是越說越氣憤:“如果不是你當年懦弱,專寵韋皇后這個狐媚子,怎麼會惹得武后大怒,怎麼會有今天這個局面?你不思悔改,仍舊是一昧忍讓,就連現在的皇上也對你不滿,起了殺心,和你在一起,註定沒前途,到頭來免不了孤苦飄零,受盡欺凌,我受夠了。李顯,這所有的罪過全都是你惹下來的,你如果不死,我永無出頭之日。”

李鈺在旁聽的憤怒,狠狠的扇了香菱一個耳光:“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自己不守婦德,勾結姦夫謀殺親夫,你還知道不知道羞恥二字。”

“自從你父親將我丟在皇宮不管,我就忘記了什麼是羞恥,你可知道我都受了什麼樣的**?”香菱眼神凄厲的望着李鈺:“太監的羞辱,宮女的冷眼,每日都要面對無數的打罵,還有干不完的臟活累活,我一個前皇的棄妃,還有什麼尊嚴?還能懂的什麼羞恥?如果不是遇到了李郎,我只怕早已像一隻螻蟻一樣,被人踩死了。”

說起了‘李郎’,香菱的臉上充滿了溫柔的顏色,徐昌平見狀,也不由得暗自同情,皇宮侯門富貴尊榮,那只是對那些受寵的人而言,對於一般的宮女和太監,有着說不完的苦難。香菱這樣的廢帝棄妃,身份不尷不尬,就算是得到新皇的寵幸,也很難得到名分,生活只怕連普通宮女都不如。

眾人暗自嗟訝,默然無語,李鈺呆愣當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時卻竇生意外,香菱突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竟然衝破了被李鈺點住的穴道,身影鬼魅一般,惡狠狠的撲向了李顯。

距離太近,眾人出神之中,不及反應,徐昌平站在李顯的身前,首當其衝,被香菱重重拍中胸口,只聽咔咔聲響,彷彿骨頭斷裂開來。

香菱的手掌不停,在徐昌平胸口一抓一撕,衝力未衰,又一次撲向李顯,尖尖的指尖如同十把鋒利的兵器,只要被抓住,就是十個血洞,李顯躲避不及,眼見就要命喪香菱爪下。

旁邊倏然一道勁風,將香菱卷了起來,重重的摔到了牆壁之上。原來是歐陽輝及時出手,擋住了香菱的必殺一擊,香菱狂嘔幾口鮮血,鮮血濺在臉上,扭曲的面容說不出的恐怖。

香菱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嘴中吶吶的說道:“李郎,李郎,只恨我不能助你殺了李顯。”話未說完,便已氣絕身亡。

徐昌平受了香菱拚死一擊,饒是懷素真經神功護體,仍然感到胸口刺痛,鮮血浸紅了胸口的衣衫。李鈺急急來到徐昌平面前,不知道徐昌平受了多重的傷,看到紅艷艷一片,也不顧害羞,急忙撕開衣襟,檢查他胸口的傷勢。

剛才被香菱凌厲的一抓,徐昌平的衣衫已然裂開,這時又被李鈺重重一撕,登時化作幾塊,啪啪聲響,掉下幾隻玉瓶,咕嚕嚕的在地上翻滾,其中兩隻已被拍成了碎片,尖銳的玉瓶碎片,刺破徐昌平胸口,滲出了鮮血。

“咦。”歐陽輝在旁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躍過來,仔細檢查着徐昌平的胸口,只見有幾處插着玉片的傷口,正迅速的凝出血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止血。

“這不是與濟世秘典放在一起的玉瓶嗎?”歐陽輝從地上撿起一粒丹藥,正是從破碎的玉瓶中滾落出來的金丹:“這玉瓶儲藏金丹,沾染了金丹的藥效,竟然也能起到如此神奇的療效,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丹?”

“此丹或許能夠救你父親。”歐陽輝驚喜的說道,但是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具體藥效如何,還是有人嘗試一下最好。”

“我來。”聽到能救父親,李鈺毫不猶豫的撿起一粒丹藥,一口吞下腹中,只覺的腹中湧現一絲絲暖氣,暖氣緩緩上升,逐漸匯流在一起,化作一條江河般的潮流,在全身急速遊走,霎時沖遍了所有的經脈,耳膜轟鳴,一道道電閃雷鳴般的響聲,震的頭部暈漲欲裂。

歐陽輝見狀,急忙用手掌抵在李鈺的後背,慢慢引導她身體中的氣流,沉聲喝到:“抱元歸一,不要胡思亂想。”李鈺如同當頭棒喝,登時清醒過來,感覺到歐陽輝的內力,慢慢引導着全身的氣流,氣流彷彿一個頑皮的孩子,變的溫馴起來,乖乖的沿着經脈流動。

許久,歐陽輝擦拭着額頭的汗水,緩緩站起身來,終於理順了李鈺身體內混亂的氣流,如同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他竟然感覺到了疲憊。

李鈺站起身來,腳尖一點,躍起一丈多高,內息如同蓬勃的江海,浩瀚無窮,內功竟然漲了一倍有餘,不由得又驚又喜,這玉瓶中的丹藥,果然是絕世好丹,不但對人體無害,而且大有裨益。

“真是神奇的丹藥啊,可惜不知道配方,這麼好的神丹就這麼失傳了,真是可惜。容我歇息一下,再讓你父親服下。”歐陽輝贊道:“你們把地上這些丹藥收好,這些都是極品的寶貝,每一顆都是武林中夢寐以求的寶貝。”

從玉匣中發現了十個玉瓶,如今碎了兩瓶,丹藥滾落一地,徐昌平和李鈺收拾起散落的金丹,一共十九顆,看來一個玉瓶中盛放十粒金丹,總共一百粒金丹。

李鈺將撿起的金丹交到徐昌平手中,與徐昌平指尖接觸,如同一道電流划過,不由得面紅過耳,只覺得身體各處,感覺更加的敏銳。

徐昌平怔怔的望着李鈺:“我怎麼感覺你變得好看了,面色比過去更加潔白米分嫩。”李鈺更加羞澀,嗔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你的膚色確實有了改善。”歐陽輝盤腿運功一大周天,將疲倦拋至九霄雲外,緩緩站起,看着李鈺說道,眼中也是欽羨之色:“這個金丹不但可以梳理內息,還可以調節皮膚肌理。”

徐昌平見狀,趕忙掏出一隻玉瓶,雙手遞給歐陽輝:“岳父,這一瓶金丹是小婿孝敬您的。”

歐陽輝也不客氣,笑容滿面的接了過來,珍重的放在自己懷中:“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這瓶丹藥,我要當做歐陽家的至寶,好好打造幾個掌門弟子,也省得人家笑話我們歐陽家武功不濟。”

李鈺將一粒金丹喂父親吃下,歐陽輝在旁護法,不一會,李顯便精神抖擻,渾身汗漿如注,從毛孔中排除無數的污漬,散發著淡淡的腥臭之氣,歐陽輝再把脈一看,中毒的癥狀一掃而空,而且氣血健旺,心脈跳動有力,原來心口疼的頑疾也得到了根除。

看着旁邊的香菱屍體,徐昌平有一些奇怪:“她不是被制住穴道了嗎?為何能突然掙破?”

“這是伏魔大法,是一種自殘身體,激發潛力的邪功,早已失傳。”歐陽輝凝重的說道:“伏魔大法重現江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想不到她一個弱女子,竟然練就了如此陰毒的功法。”

“伏魔大法!”徐昌平聽着名字,感覺有些古怪:“她在皇宮之時,如果身懷武功,或許不會輕易被人欺凌,看來她的一身所學,是在離開皇宮之後,是不是這個‘李郎’所授呢?”

“極有可能。”歐陽輝道:“如果伏魔大法也是此人所授,那麼他的武功非同一般,我們要謹慎對待,如今香菱已死,此人找不到香菱,必然會有所懷疑,王爺的安全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此人大費周章的謀害王爺,是不希望有人看出王爺被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王爺如果死了,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徐昌平思忖着,慢慢說道:“皇上將王爺拘禁在這裡,自然也有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目的呢?我們必須要搞清楚此人和皇上真正的用意?”

“從目前種種狀況來說,皇上遲遲不露面,只是將王爺拘禁在此處,這個李姓男子暗下毒手,兩人對王爺顯然都是不懷好意。”徐昌平繼續說道:“王爺是武后的親生兒子,武后或許還會有一些香火之情,我們暫時透漏一些消息到武后處,讓武后知道王爺被拘禁的事情,看武后如何反應,再做打算。”

“皇上將我幽禁在這裡,封鎖了一切消息,是不希望母后知道我的現狀,說明他正在籌划著什麼行動,是不希望驚動母后的。”李顯畢竟當過兩年的皇帝,深諳權術之道:“如果能讓母后知道我的消息,或許會放我離開此地,只是如何才能將我的消息告知母后呢?”

“我倒有一個人選。”徐昌平想起了一個人,心中有了底。

“誰?”李鈺急切的問道。

“武冰心。”徐昌平想到了武家,寶藏被劫的消息,只怕已經傳到了武后耳中,武后必定龍顏大怒,說不得會遷怒於己,自己接近武后的機會小之又小。

只有通過武冰心,將秦璽的秘密告訴她,再裝作無意中提起李鈺及李顯被劫持的事情,武后自然也就知曉了李顯的狀況。

等武后釋放了李顯,自己在呈獻秦璽的時候,接近武后,趁機動手,將武后拿下,為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