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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觀看的公子哥們,見韋瑤嵐巧笑嫣然,如水一般的雙眼,緊緊的盯着武崇建和武崇格,暗中大呼可惜,好白菜都是讓豬啃的,武家這倆兄弟,又將兩位美人騙到了手。

武崇建和武崇格聽出韋瑤嵐話中鬆動之意,感覺有戲,小雞啄米一般狂點其頭:“你們放心,我們兄弟對天發誓,一定對你們好。”

“空口無憑,你們總要給我們一件信物,要不,我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韋瑤嵐不依不饒,開口索要。

“信物?這好辦。”武氏兄弟聞聽大喜,給了信物,美人就是兄弟兩個的了,說不定今晚就能享受到千嬌百媚的滋味。趕忙伸手入懷,想找出個什麼東西,送給美女,兩人伸手入懷,臉色大變,懷中所有的物事竟然都不見了。

“不會這麼小氣吧?你們說的這麼好聽,竟然連一件信物都給不出來,什麼武家,什麼榮華富貴,原來都是騙人的。”韋瑤嵐俏臉一板,不再理會武氏兄弟,拉着上官雨墨,轉身離開。

“慢着。”武崇建沉下臉,緊走兩步,擋住了兩女:“想不到你竟然是個賊,偷了我們的東西,還想離開嗎?”

“東西是她偷去的?”武崇格反應過來,也趕快走了過來:“怪不得你對我們敷衍接近,原來是趁機偷我們的東西來着。沒辦法,只有先把你們抓回去審訊了。”

武氏兄弟伸出祿山之抓,分別抓向兩女,只聽得啪啪兩聲,兩人的臉上已分別挨了一耳光,熱辣辣的疼痛。這兩個紈絝公子,在上官雨墨和韋瑤嵐面前,那真是不堪一擊。

韋瑤嵐嗤笑着說道:“就你們倆,也敢攔我們姐妹?沒錢還要裝公子哥,回去洗洗睡覺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武氏兄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下都候在觀外,兩人就像沒了牙的老虎,想發作不敢,離開又心有不甘。

武崇格眼睛一轉,賠着笑臉說道:“原來是兩位女俠,我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女俠,我在這裡向你們賠罪了。”一邊說話,一邊靠近韋瑤嵐和上官雨墨,雙手作揖,就要拜倒在地。

兩女一愣,不知道這武崇格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就在愣神間,變故陡生,武崇格的袖子中突然爆出一團煙霧,將韋瑤嵐和上官雨墨卷在了中間。

兩女大驚失色,急忙躍到遠處,只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武崇建大喜:“想不到你還帶着銷魂煙,看來我們兄弟倆艷福不淺,這兩個美人要任憑我們擺布了。”

武崇格嬉笑着說道:“哈哈,這銷魂煙本來是為那些潑辣的娘們準備的,活該她們倒霉,敢招惹我們兄弟,不能便宜她們,咱們這就將她們帶回去,好好享用一下這兩個小娘子。”

這時,周圍的居士都圍了過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武氏兄弟卻在這裡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激起了眾怒。觀中的女道士打了稽首:“這裡是太平公主的道觀,我們作為主人,要負責每一位來賓的安全,兩位,還請高抬貴手,不要為難我們,否則,我們無法向公主交待。”

“這兩個是賊,偷走了我們身上的東西,我們要把她們拿到官府。”武崇格解釋道:“太平公主是我們長輩,我們怎敢在這裡鬧事?”

武崇建也道:“就是,我們把這兩個女賊送到官府,由官府查辦。”

“這兩人既然是我們邀請來的客人,在觀內我們就得好生招待,出觀之後,你們有什麼是非糾葛,我們也不過問。兩位居士,這兩名女子暫且留在觀中,我們自會稟明公主,由她處理。”女道士並不理睬武氏兄弟鬼話,堅持着說道。

武氏兄弟傻眼了,太平公主是武后的親生女兒,身份地位不是兩人能比擬的,這麼多顯貴在場,兩人也不敢肆意妄為,傳出去丟了武家的面子,只怕父親也不會輕饒他們,只好作罷,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太平觀。

韋瑤嵐和上官雨墨醒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一位昏昏欲睡的女道士守在旁邊,兩人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由得大驚失色,連忙檢視身上衣物,完好無損,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銷魂煙乃是一位偷香竊玉的慣匪所制,此人有一次失手被抓,關進刑部大牢,因為作惡無數,被問了死罪。武崇格得知了消息,利用權勢,秘密將此人從牢中放出,取得了銷魂煙的秘方。

一中銷魂煙,登時身體綿軟,昏迷不醒,比起一般的江湖迷香,見效更快,昏迷的時間更久,如果沒有獨門解藥,就要昏迷好幾個時辰,方能醒轉。武氏兄弟悻悻而去,沒有留下解藥,太平觀的女道士也只好將兩女抬進客房,任其沉睡。

韋瑤嵐和上官雨墨走下床來,暗自慶幸,沒有被這兩個惡徒玷污,不然只怕羞於見人了。心中充滿了怒火,吃了這麼大的虧,差點清白不保,此仇不報,心中的怒氣難消。

兩人再三謝過道士,離開了太平觀,一路急行,趕回洛陽,韋瑤嵐在洛陽生活了十多年,熟知地形,帶着上官雨墨來到了武家門口,找武氏兄弟報仇。

此時天已破曉,一縷白色的霞光冉冉升起,灑下了如煙一般的光潔,外面的人很少,武家門口的守衛,無精打採的站着。

兩女尋找到一處偏僻的高牆,趁四下無人,縱身而入。武府佔地極廣,一座座的房屋綿延不絕,這武崇格和武崇建住在哪裡?兩女頭大無比。

府中一片靜謐,零零星星的下人,或打掃庭院,或整理花草,兩人制住了一位花匠,問起武氏兄弟住處。

花匠被點住了穴道,驚慌失色,直道盜匪潛入武家作案,嚇的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兩女問了許久,才打聽到,武氏兄弟住在湖邊兩所宅院之中,朱紅的大牆,比較顯眼。

待到韋瑤嵐和上官雨墨趕到湖邊,頓時傻眼了,湖邊坐落這五六座宅院,一色的紅牆藍瓦,估計武家的核心人物都住在相同樣式的小院里。

天色漸漸大亮,兩女有些着急,一個個的院子摸過去,花費的時間太久,等武家人起床,來來往往的人一多,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高來高去,兩人的行蹤也容易暴露,再想尋找武氏報仇,只怕難上加難了。

遠遠望去,雖然這些宅院外表相似,但是仍然有一些不同,這裡是內宅區,大多並無兵士把守,只有一處,門口影影綽綽站立了十多名護衛,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戒備森嚴。

上官雨墨輕聲說道:“看這架勢,住在這個院子裡面的人,身份貴重,我們不如先到這個院子查看一番?”

韋瑤嵐點頭同意,兩人悄悄的靠近院子,凌晨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何況這裡是內宅,守衛們就更加的鬆懈,兩人不費吹灰之力,飛入院中。

院中布置的別緻清幽,中央是一棵梧桐,鬱鬱蔥蔥,大樹周圍,點綴着一片花圃,鮮花怒放,晨露晶瑩,更顯的花蕊嬌嫩芬芳,散發出陣陣清香。

裡面只有三棟房子,一堂屋,兩廂房,鴉雀無聲,兩女凝神傾聽,房中全無動靜,既沒有說話聲,也沒有走路聲,就連睡覺時發出的喘息聲,也全然沒有,難道這是個空院子?兩女大感奇怪,外面那麼多守衛,守着這麼一座空院子做什麼?

兩人躡手躡腳來到堂屋,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啞然洞開,從門口向裡面望去,屋內空空蕩蕩,一張圓桌,圍放着幾把椅子,一張大床,鋪着整齊的被褥,上面沒有人休息。

再到兩邊廂房查看,也是這般模樣,房間內都是乾乾淨淨,看來有人經常打掃,但是沒有發現一人在此居住。韋瑤嵐和上官雨墨心中驚異,按理說,就算主人不在,這院中應該也會有些家眷和下人,而如今,這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那外面的這些兵士,又在守護着什麼?

兩人滿心狐疑,重新回到了堂屋,上官雨墨心思細膩,沉吟着說道:“這個院子有些古怪,這裡會不會藏着什麼秘密?外面的兵士保護的不是人,而是這些秘密?”

韋瑤嵐猜測道:“聽說豪門之中,經常會有一些人枉死,化作厲鬼,將那些生前害她的人殺死,會不會這裡是一座鬼宅,外面有兵士把守,是防着陰鬼外出。”

韋瑤嵐胡思亂想,說的時候還沒感覺,說出來之後,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兩個妙齡少女,膽子本來就小,如今在這奇特的地方,更加覺得陰森恐怖,兩人緩緩靠在一起,仔細打量着這間屋子。

一陣風倏地颳起,從打開的房門吹進了屋中,將床上的帳帷吹得簌簌聲響,羅帳搖曳,彷彿一層層波紋,蕩漾開來,屋內空氣流動,咣當一聲,房門轟然合上。

兩女眼前一黑,房內的光線暗了下來,牆壁上懸掛的一副仕女圖,隨風飄擺,畫中的那位女子,烏嬛高聳,眉目清冷,似乎正從畫中走出。

韋瑤嵐和上官雨墨花容失色,緊緊抱在一起,果然有鬼!這裡竟然是一座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