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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年幼之時,便以艷名傳遍京城,十四歲,被唐太宗納入後宮,充作才人。初夜時,李世民感覺到異樣,他後宮無數,對女人的身體非常熟稔,但是面對武則天,他總覺得她不是第一次,表現鎮定,迎合熟練。

這引起了李世民的懷疑,但是床上初紅宛然,證據確鑿,武則天似乎就是第一次。李世民的心中留下了芥蒂,終其一生,對武則天一直不冷不熱,武則天做了十二年的才人,地位從沒有得到提高。

這一切的因果,全得自武氏兄弟所賜。隋唐貴族生活腐朽奢華,男女大防看的並不是很重,前面所說的賀蘭敏之,不但染指太平公主,和其外祖母榮國夫人楊氏,也就是武則天的母親,也有苟且之事。

楊氏嫁到武家之時,武元慶和武元爽業已成年,看到楊氏母女得寵,而自己兄弟卻被父親冷落,心中不平,多次欺辱楊氏母女,其中不乏男女之事。

武則天十歲時,就被武元慶和武元爽破了處子之身,武則天被召入皇宮,接受李世民寵幸時,買通了伺寢的太監,準備了豬尿泡,藏了鮮血,趁與李世民歡好之時,將其擠破,偽裝成初夜的痕迹。

但是武則天卻再沒有得到李世民的寵愛,武則天每想至此,就對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恨之入骨,這兄弟兩人不但欺辱母親,還毀了自己的一生。因此,在武則天被唐高宗召入皇宮,當上皇后,掌握了大權之後,就計劃對武氏兄弟下手。

武元慶兄弟兩個,自從武則天入宮,就一直提心弔膽,惶惶不可終日,武元慶心機深沉,知道武則天睚眥必報的性格,苦思冥想應對之策。

後來武元慶請了一位高人,深諳巫蠱之術,武元慶得知了飛蠱的用處,不由得動了心思,既然生則同生,死則同死,如果自己和武則天同時種下飛蠱,武則天還敢對自己動手嗎?

於是,他暗中下手,趁武則天回武府省親之時,在自己和武則天身上都種下了飛蠱,直到武則天以兩人對楊氏無禮為由,將他貶到龍州,武則天着人要處死他的時候,他才說出了這件秘密。

武則天聞聽大驚,這種事情牽扯太大,如果被唐高宗知道,勢必會影響唐高宗對自己的感情,也不敢聲張,將武元慶囚禁在了這座小島之上。

武則天多年來暗中尋訪名醫,對飛蠱都是苦無對策,武元慶殺也殺不得,放了他又心有不甘,如今與他同氣連枝,還擔心他遭遇不測,只好將小島改造一番,軟禁在這裡。武元爽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到濠州不久,就暴病身亡,其實還是武則天下的毒手。

武元慶的年紀比武則天大上十多歲,武則天如今六十歲,武元慶也是垂垂老矣,身體虛弱,如風中殘燭。武則天憂心如焚,生怕他死去後牽累了自己。

這一番驚天的秘密經武元慶說出,驚得韋瑤嵐和上官雨墨目瞪口呆,想不到武元慶這衣冠禽獸,連自己的繼母與親妹妹都不放過,真是死有餘辜,武則天雖然心中憤恨,對他卻毫無辦法。

正在三人說話之時,驀然外面傳來了響聲,腳步聲震得地面微微顫動,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向這裡趕來。韋瑤嵐和上官雨墨情知不好,必然是有人發現了地道被打開,這才引人前來捉拿。

假山上出現了無數弓弩手,一張張強弓,一支支利箭,森然的瞄向兩人,武三思在侍衛們的簇擁下,走上前來,冷冷的看着她們:“你們潛入我武家,究竟是為了什麼?”

小島上囚禁着武元慶,武家的整個湖中從不允許有船隻,兩女被困在這裡,脫身不得,只有通過來時的地道方能離開。上官雨墨見勢不妙,一把抓住了武元慶,將他擋在了前面:“武大人,你父親在我手中,要想保他性命,就讓開道路,放我們離開。”

武三思臉上神色不定,這兩人已經知道了武家的秘密,絕不能留下活口,但是武元慶又被她們挾持,武元慶一死,武則天也就危險了,一時之間,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眾人僵持在這裡,大家都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再說徐昌平前去追趕太平公主,太平的馬車行駛飛快,快到洛陽時方才趕上,擋在了馬車的前面。車夫是一名侍衛,武藝高強,見有人擋路,以為是攔路的強盜,不由分說,縱身從馬車上躍起,人在半空,已經滄浪一聲,拔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劍,劍光閃爍,霎那間刺出了十多劍。

徐昌平見此人出手毒辣,每招每式不離要害,他無心與此人糾纏,展開乘風御影的身法,身影縹緲,如影隨形,鬼魅一般來到了車夫的身後,他不會點穴,只好利用重手法,在車夫的頭頂重重一擊,將他擊昏在地。

馬車停在官道上,遠處隱隱傳來聲響,似乎是從太平觀返回的車馬,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徐昌平將昏迷的車夫移到路邊的雜草之中,趕上馬車,尋找偏僻所在。

太平公主在車上嚇得花容失色,此時的太平,剛剛二十歲,大唐成婚較早,十六歲時嫁給薛紹,如今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身材豐腴妖嬈,容顏艷麗嫵媚,如果落入賊手,只怕很難逃過被**的命運,而且她的身份貴重,難免被賊人利用,如果再用其來要挾,只怕顏面也將大大受損。

徐昌平將馬車停穩,躍下馬車,沉聲說道:“在下有要緊的話對公主講,得罪莫怪,請公主移步下車一敘。”

太平在車中聽徐昌平說的比較客氣,掀開了車簾向外望去,月光下,一個青袍男子挺拔站立,面如冠玉,神情淡然,眉目間閃爍着睿智的光芒,儒雅風流,似乎不像是剪徑的綠林強盜,心中慢慢平靜下來,恢復了雍容華貴的氣度,淡淡的說道:“閣下將我擄來此地,不知意欲何為,我是當朝的太平公主,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是犯下了大罪嗎?”

“如果在下不將公主請到此處,只怕公主就要犯下大錯了,到時追悔莫及的,可是公主您了。”徐昌平輕輕一笑:“公主身上帶了兩粒金丹,我想問一下,公主打算交給誰來服下呢?”

“原來你是為了金丹而來。”太平公主緊張了起來,這金丹如此珍貴,是玉真子臨走時交給自己的禮物,關係到自己今後能否得道,能否與玉真子團圓的寶貴物事,豈能落到他人手中:“這金丹對我有重要的意義,不能給你,我可以贈送你大量珠寶,讓你榮華一生,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所言不假。”

“榮華功名,於我如浮雲。”徐昌平不以為然:“公主,在下既不是為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搶奪你的金丹。”

“你,你是為了本宮而來?”太平公主心情一緊,不為錢財,那就是為色了,難道他對自己起了非分之想?這裡荒無人煙,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難有人前來相救,而且此人武藝高強,抬手之間,將自己的護衛輕鬆擊倒,只怕就算有人相救,也不是他的對手。

“公主請放寬心,在下對公主也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徐昌平聽出了太平的話意,啼笑皆非,怕太平胡思亂想,耽誤時間,便直奔主題:“公主只需實言相告,你可是打算將金丹送與武后服下?”

“你怎麼知道?”太平驚訝的問道:“我正是準備將金丹送給母后。”

“你與玉真子的談話我都聽到了,玉真子處心積慮,就是誘你將金丹送給武后,我與他打交道不是一次了,此人心機深沉,圖謀不小,這金丹一定有問題。”徐昌平說道:“玉真子勾結朝廷大臣,以及眾多江湖人物,做的是謀逆造反的事情,公主久在宮中,不知人心險惡,千萬別上了他的大當。”

“住口!”太平勃然作色,怒聲斥道:“不許你污衊我師父,你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編排他,又有什麼目的。”

太平幼年拜玉真子為師,已經八年了,對師父敬仰之情,那是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自從三年前與師父合體修鍊,鴛鴦戲水,深得閨中之樂,更是將玉真子當做了神明一般,此時聽徐昌平出言不敬,竟然是怒不可遏。

“公主。”徐昌平看太平憤怒,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所說,平靜的勸道:“先莫要動氣,聽我講完故事,你再做決定。”

徐昌平便將在玉皇閣與玉真子性命相博,汴州時又被玉真子暗中刺殺,靜王府玉真子與靜王的密謀,一一講出,他口才極佳,娓娓敘來,一幕幕畫面宛若重現在面前,精心動魄,有花五娘與玉真子的感情糾葛;有玉真子對師父玉皇道人的陰謀血腥;還有挑唆靜王,自己從中漁利的奸詐。

這一些經歷多是徐昌平親身經歷,說出來言辭鑿鑿,聽得太平悚然動容,將信將疑,她本是聰慧之人,只不過誤落情網,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罷了,徐昌平講了這麼多,讓她回憶起與玉真子相處的一些事情,頓時也發現了一些疑點,與徐昌平所說一一對應,似乎確然如此,玉真子的身份越來越值得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