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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沒來嗎?”看著兒子劉賀才又被從一輛車抬出來,劉自清心痛得不行,今天真是倒霉透頂了,前前後後來了七八輛救護車,但就是沒有一輛能發動起步的。

眼見著兒子腦後撞破了,血越流越多,他已經急得快失去理智了:“你們醫院都是什麼破車,就沒有一輛能啟動的,平時黑心賺了那麼多錢,就不能換一批好車嗎?”

幾輛救護車就停在旁邊,醫護人員在不斷撥打電話,試圖叫人來修理,或是把車先拖走,因為這麼多救護車停在這裡,已經引起了交通不便。

不過聽到劉自清的話,大家都面露不快之色,其中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說道:“劉先生,我們可沒有賺黑心錢,而且這些救護車,跟擔架一樣,都是上個星期才更換的,怎麼可能是破車?”

“既然不是破車,為什麼就沒有一輛能上路的?”劉自清質問道。

“這個情況我們不是在核實嗎?你就算再急,我們也沒有辦法。”醫護人員說道。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你們都幹什麼吃的。”劉自清真的火大,一來是擔心兒子的傷勢,二來是今天也諸事不順,好像老天爺特意跟他作對一樣。

醫護人員沒有再跟他多說什麼,一個個也懶得搭理他,要不是認出他是本市一位大商人,這麼說他們,早就一走了之了。

“爸,你先不要生氣,要不找一輛別的車,先送哥去醫院?”一旁的劉蓉見父親暴躁亂髮脾氣,連忙上前說道。

“嗯,你說的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劉自清恍然大悟,救護車既然不行,那可以找附近的車輛啊,想到這,他頓時環顧四周,因為交通不便,附近倒是有不少車,他匆匆走到一輛車面前,敲開了車窗。

“有事嗎?”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雖然前面有些堵,所以車一直走得很慢。

“送我兒子去醫院,給你一千塊。”劉自清說道。

“一千塊?”司機一愣,緊接着興奮起來,“沒問題,趕緊上車。”

“你等一下。”劉自清鬆了口氣,這世上就沒有前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招了招手,對在兒子擔架兩旁的醫護人員說道,“把人抬過來,我們先去醫院。”

醫護人員皺了皺眉,但還是推着人過來了。

可剛來到面前,擔架下面的布又突然“噗呲”一聲,從中斷裂。躺在上面的劉賀才一下子掉在地上,頓時發出痛苦的叫聲。

“賀才!”劉自清看得眼睛都紅了,“你們就不能小心一點嗎?什麼破擔架,告訴你們,要是我兒子出了問題,我唯你們是問!”

兩個醫護人員敢怒不敢言,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倒霉。

最後,在劉自清的指揮下,兩個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劉賀才搬進了車的後排,劉自清自己也坐了上去,又叫女兒劉蓉去坐前排:“開車!”

“好嘞!”司機鬆開剎車,車子朝前開去,可剛開了不到幾步遠,陡然車頭朝前一顫,車子熄火了。

“怎麼回事?不是叫你開車嗎?”劉自清在後面怒問。

“對不起,熄火了。”司機也覺得納悶,重新發動車子,可只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就是無法完全啟動,就差臨門一腳。

“真是見鬼了,怎麼發動不了?”司機急了,這可是賺一千塊的機會,可車子居然拖後腿了。

無論他發動多少次,就是啟動不了。

“還能不能走了?不能走就說一下。”劉自清不耐煩了。

司機因為車子啟動不了,也正憋了一肚子火呢,聞言也不客氣地說道:“車壞了,你們下去吧。”

劉自清氣不打一處來,人都上來了,你才告訴我車壞了?不過他這時也懶得跟一個司機計較,最重要的是送兒子去醫院。

又把已經走遠的醫護人員叫過來,讓他們把兒子小心搬出來,然後去找了另一輛車,談妥價格後,再讓人把兒子搬上去。

可情況還是和之前一樣,車子走了不到兩步,又徹底熄火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出門前就不能好好檢查一下破車嗎?”劉自清真的火大,車子一輛又一輛都是沒用的廢物,什麼時候才能把兒子送到醫院去。

司機也火大:“我是破車,你們還坐什麼,趕緊下車!”

劉自清來不及計較,重新換了一輛車,可結果還是如出一轍。

這下,他徹底要爆炸了,難道真的是老爺天看他不順眼,特意在懲罰他和家人嗎?

“爸,會不會因為是哥碰了張真人的法器,所以……”劉蓉這時想起了之前在老城隍廟裡那位張真人說過的話,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如果說只是一輛或者兩輛車有問題,那麼還能用巧合解釋過去,但這可不是一輛二輛,而是足足十多輛車。

七八輛的救護車,加上三輛路邊隨便喊的車,就沒有一輛是能正常起步的,這裡面也顯得太詭異了。

“胡說什麼,那就是個神棍……”劉自清正在氣頭上,自然沒什麼好話,可要說心裡沒有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十多輛車,沒有一輛是完好的,要說有人設計他的話,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而且兒子受傷也很異常,先是被一泡鳥屎命中,接着就摔倒了,抬他的擔架也壞了,救護車也啟動不了。

種種情況加在一起,確實太過湊巧了,也巧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那位張真人說過,因為兒子碰了那什麼法器,沾上了因果,可大可小,還讓兒子出行要注意一點。

當時他只當是對方信口開河,故意嚇唬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可現在就已經“靈驗”了,難道是真的?

“爸,哥現在的情況,我們還不信嗎?”劉蓉有些苦澀,她其實比父親更相信張真人說的話,除了哥哥的遭遇之外,也跟她最近一段時間做噩夢有關,因為總是夢到同一個場景,做同樣的一個夢,每晚都反覆循環。

更可怕的是,有天晚上她半夜醒來,隱約看到床邊站着一個黑影,等要仔細看時,黑影卻消失不見了,要不是她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幾乎就要以為是幻覺了。

“就算信了又怎麼樣,難道現在能馬上把那個神……張真人找過來嗎?”劉自清惡狠狠地說道,他骨子裡是真不想信這種東西,可兒子的遭遇,真的讓他也產生了懷疑。

“張真人雖然一時找不過來,但他的那個朋友在。”劉蓉早看到了在一旁看好戲的李學浩,之前聽張真人說過,這個少年比張真人自己還厲害,她雖然認為這是張真人的謙虛之詞,但怎麼說,應該也算有點本事吧。

“他的朋友?”劉自清皺起眉頭。

“看,就是那個人。”劉蓉一指站在路邊不遠處的某人。

李學浩也恰好看了過來,雖然距離有些遠,而且現場氣氛嘈雜,但他能清楚地聽到劉氏父女的對話,這時也就沒有藏着掖着,朝這邊走過來。

他是來還項鏈的,而項鏈的主人,正是這位劉小姐,只是不想來的有些湊巧,剛剛好看到了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