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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李學浩從窗口返回房間,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個時。

房子里明月結花和洋子公主都在,兩人就在他的隔壁房間,那是明月結花住的主卧,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關係居然親近到這個程度了,正在說一些悄悄話,時而還有嬌笑聲傳出。

李學浩沒有細聽,剛剛救出了女性惡魔,他有一肚子的疑惑。不過在放出她之前,先要在房間裡布置一個陣法,以隔絕外面的世界。

陣法隨手布置好,他將儲物戒指里的女性惡魔放了出來。

房間中,形象為漂亮的白人女孩的惡魔出現在了地板上,因為此前她是坐着被收進儲物戒指的,出來的時候,也是相同的動作。

而陡然換了個空間,也令她震驚莫名,明明前一秒還在牢籠裡面,下一秒怎麼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轉頭四顧,看到了房間中的人類少年,一愣之後,下意識地做出戒備和警惕的動作,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鐐銬已經沒有了。

驚喜之餘,剛要站起來,卻不想身體一軟,又栽倒在地上。

“請放心,我沒有惡意。”看出她的緊張和慌亂,李學浩主動開口說道,對方雖然獲得了自由,但之前肯定被注射了什麼藥物,所以根本無力反抗,估計那藥物非常霸道,以至於現在還在她身上發揮着作用。

“是你?”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女性惡魔臉色一驚,接着就是一喜,“是你救了我?”

“嗯。”李學浩點點頭,看得出,她放鬆了不少。

“這裡是?”女性惡魔看了看四周,不確定這是什麼地方。

“我家。”李學浩說道。

“你家……太好了,我終於出來了,謝謝你救了我。”女性惡魔極其興奮,顯然離開了暗無天日的牢籠,無異於迎來了新生。

她興奮地四處看着,要不是身體軟弱無力的話,恐怕都要到處撫摸一下。

李學浩沒有出聲,安靜地站在一旁。

直到她不知想起什麼,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仔細打量片刻,驚疑中帶着不解:“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任何力量,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類,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我無法解釋,為什麼你不介紹下你自己?”李學浩看着她,眼前的女性惡魔更像一個人類,無論說話還是反應,都和一個正常的人類沒有區別。

“我叫塞繆爾。”女性惡魔自我介紹道,“你叫什麼?”

“l。”李學浩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塞繆爾”這個名字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

“很奇怪的名字。”女性惡魔咂咂嘴,接着又換了上一副人類女孩特有的哀求姿態,“我答應過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但我現在無法行動,我可以留在你這裡嗎?不需要多久,只要兩天的時間,等我能恢復行動了,我就帶你去找我藏起來的那些寶貝。”

“不,這個不用急。”李學浩對她說的寶貝沒什麼興趣,反而他想證實心中的一個猜測,“你認識巴布嗎?”“巴布”是那隻惡魔的名字,它當時就是這麼自稱的。

“巴布!你知道巴布!”自稱是“塞繆爾”的女性惡魔忽然激動了起來,瞪大着眼睛看她,“巴布在哪裡,快告訴我,告訴我……”

從她激動的表情來看,顯然很在意惡魔巴布。

李學浩微微一揮手,惡魔被他從儲物戒指里放了出來。

甫一落地,惡魔就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因為吃飽喝足的關係,加上在儲物戒指里休養得很好,它的身體似乎又胖了一圈,如果說,之前因為吃過靈載蘑菇的關係,讓它看起來像個三四個歲的胖男童,現在都有五六歲大了。

“巴布!”塞繆爾見到它突然出現,也顧不上它是怎麼出現的,驚喜地大叫了起來。

“咕——”巴布發出一個古怪的聲音,驚喜也在它臉上出現,一把撲向了她,在她懷中歡欣雀躍地鬧騰着。

塞繆爾也緊緊地抱住它,有種失而復得的珍惜和溺愛。

這似乎真的是一對母子?但李學浩總有種古怪的感覺,這一大一,雖然氣息類似,但是否真的母子還有待商榷。因為塞繆爾這個女性惡魔,實在太過人類化了,而惡魔,則真的是一隻純粹的惡魔,甚至連人類語言都不會說。

要是母子的話,這差別也太大了。

“¥a;¥¥……”塞繆爾從嘴中冒出一連串古怪的詞彙,惡魔也以同樣古怪的話語回應。

李學浩完全聽不懂,但知道,這是“惡魔之語”,獨屬於惡魔的語言。

隨着惡魔巴布一邊說話一邊指着他,塞繆爾眼裡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也化為了感激:“謝謝你,l,我都不知該怎麼感謝你,你不止救了我,還救了巴布,等我身體恢復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帶你去找那些寶貝。”

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強調她的寶貝了,似乎那真是了不得的東西,李學浩也由原先的不在意,產生了一些興趣。

“巴布,是你的孩子?”猶豫了下,他還是問了出來,她們是惡魔,血肉是“模擬”出來的,所以無法通過血脈來確定她們的關係,他對這一點實在太好奇了。

“你說什麼?”塞繆爾臉上居然像人類女孩一樣升起了紅暈,“你誤會了,巴布是我撿到的,不過他好像把我當成他的母親了。”

“撿的?”李學浩聽得微微一怔,竟然是撿到的?可是他在巴布的記憶中看到的那一幕,當時塞繆爾可是女性惡魔的形象,不過轉而又想到,或許她是故意變化成那樣的,目的是為了和巴布的形象相同,所以才被巴布當成了母親?

“巴布是最低等的惡魔,當時他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趕,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也感受到了非常恐怖,所以就抱着他逃跑,一直跑到了這裡。”塞繆爾回憶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