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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簫聲,陽光奔着簫聲的方向找去,終於看到了活人!只見身着民族裝束的巫家弟子,跪伏在山路兩側;在不遠的高處,一個翩翩瀟瀟的白衣男子手持玉簫,迎着海風在海天之間傲然而立。

簫聲凄婉綿長,想來是招魂的曲子.

她在一片靜默之中悄然停步,不敢驚動他們。不多時,林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從山間樹上爬下來一些形態奇怪的小蟲子,循着簫聲爬到虞刑的腳下,揚起小小的頭,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一曲終了,虞刑低下頭,一展袍袖,把腳下的小飛蟲都收到自己的袍袖之中。

巫家的人修習巫術,死後的靈魂會化作蟲蛇,在身死的地方徘徊;冤死的靈魂會化成毒蟲,橫死的靈魂會化成飛蟲。

陽光看到這些飛蟲已經不能飛了,可見這些人的魂魄受損嚴重。

海風凜冽,吹動着虞刑寬大的袍袖,他收起玉簫,走的陽光面前,微皺起眉頭看着她:只見她渾身濕透,頭髮上還滴着水,衣服都貼在身上,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

他伸出手,拂過她的肩頭,陽光感覺一股熱氣從肩膀傳到四肢百骸,身上也不感覺冷了,低頭一看,衣服也幹了。

“謝謝姐夫。”她輕聲說道:“這裡還好吧?”

虞刑點點頭,“幸虧永行大師的消息來得及時,你的結界也護住了一些人。巫家弟子死傷還不算嚴重。各家的執掌應該都來了,我們去跟他們會合吧。”

陽光點點頭,有些虛弱地說道:”好,我們走吧。”

虞刑見陽光有氣無力的樣子,知道她剛才設結界的時候,靈能消耗太大,再用空間瞬移恐怕要傷元氣。於是抓起她的胳膊。袍袖一展,帶着她隔島跨海,瞬移到了道家的駐地。

他們到的時候。其他幾家的執掌也都悉數到場了,刑家的公孫景在京城脫不開身,所以申之茂親自從s市趕了過來。李雲峰把他們讓進道觀裡面,在正殿裡面落座。有弟子過來奉茶,一時間室內寂然無聲。

虞刑進門的時候。看到穀雨扶着永行大師隨後走了進來。看到穀雨安然無恙,他終於放了心:雖然知道她在水裡應該沒問題,而且他們已經逼退了血魔,她應該沒有危險。可是她畢竟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所以他在見到她之前,一直懸着心,直到看到她沒事。這才徹底放心。

穀雨看到他和陽光沒有受傷,心裡也是一顆石頭落了地。

短短的幾分鐘。就經歷了一場生死,這樣的感覺太驚心動魄了。她當時什麼都沒想,現在想起來,心裡一陣一陣的後怕。

李雲峰見永行大師受了傷,急忙迎上前去,把他讓到身邊坐下,搭上他的手腕試探着他的脈搏。

永行大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苦笑着說道:“道友不必掛心,貧僧的傷勢無礙,不會傷及性命。”

李雲峰的心裡卻不樂觀:他的傷勢即使不會要命,也已經傷及了經脈,沒有個一年半載,怕是恢復不過來。

“我們是中了血魔的詭計了。”浩磊懊悔地說道:“血魔在一個月前就有所動作,那個時候刑家就已經看出事有蹊蹺,這一個月來也一直在追蹤背後的邪魔。昨天,血魔殺了最後一個人,湊齊了五行之數,它取了五個人的魂魄以後力量大增,昨天,它在凌茜茜家裡給我們留下血陣以後,應該就已經回到了海上,為的就是要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我們太大意了,居然一直被它牽着鼻子走。”

“對方在暗,我們在明,一時被它偷襲成功,也是難免的。看今天的情形,道家已經有力量跟血魔抗衡了,我們以後面對的也不是必輸之局,以後我們只要加強防範,也不會一直都被動挨打。”申之茂說道。

駐守在這裡的刑家弟子,都是刑家千挑萬選的精銳,一夕之間折了這麼多精英,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為今之計,是要想個對策,把被動挨打的局面扭轉過來。

“當初公孫焱用自己的精魂鎮住了血魔;在北京的時候,我們也重創過血魔一次,它能這麼快就恢復元氣,也確實讓人措手不及。怕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它為了恢復力量,已經殘害了不少人。”李雲峰沉吟着說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個不利的消息,但是也算是一個線索。如果能順藤摸瓜找到它在人間的化身,那麼制服它也不是沒有可能。”

申之茂點點頭,“言之有理,這件事我們刑家會去做。”

他說著,轉頭看了看浩磊,浩磊迎着他的目光,誠懇地說道:“以後刑家辦案,我們兵家不會再插手;刑家需要武力支援的時候儘管跟兵家說,我們兵家必定全力配合。”他剛才在腦子裡把這件事情整個過了一遍,也想明白了:這一個月以來,他和雲峰一直全力以赴追查情人節那夜的殺人案,他們追查真相的初衷跟刑家是一樣的,是要找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邪魔;可是要論辦案,道家和兵家都不及刑家,他們的動作太多,反而擾亂了刑家的視線;而且因為刑家對他們有所顧忌,才讓血魔有機會利用他們的關係離間他們,並且成功地用杜楓轉移了他們的視線。今天血魔能再次在海上興風作浪,他們也是有責任的。

申之茂對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心裡也有數,聽他這麼說,心裡也稍稍欣慰:雖然浩磊這個兵家執掌年輕衝動,但是並思維清晰也肯反思。他能松這個口,說明他的心裡還是清楚是非輕重的,也能以大局為重。

李雲峰看着浩磊,點點頭:他也冷靜地想了一下,雖然從道理上來說,邪魔作祟這種事,他道家不能不管;可是一件事情兩家做,確實沒有一家做主效率高。浩磊跟公孫景之間,畢竟不像申之茂和秦海那樣有十幾年的交情和默契,而現在這兩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多少磨合的時間;甚至他和公孫景之間的默契程度,也遠遠比不上他和申之茂十幾年的交情。不是公孫景的能力不夠,而是他們確實沒有認真傾聽過公孫景的想法和意見,所以公孫景不得不遷就他們,而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了權衡他們的關係上面。這個局面,必須要由他們來打破,給刑家更多的話語權和決策權,這樣各家的力量才能再度均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