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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把禁池封印,然後送他去醫院!”他低聲說道:“五行之力是天地運轉的根本,也是一切物質生髮的源頭。我們身上各有五行不同的屬性,所以這禁池由我們來封印,應該萬無一失。”

浩磊點點頭:“行,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便是。”他知道禁池由他們封印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從此以後,他們就把巫家的命脈握在手裡了。

把自己的命門交到別人手裡,虞刑也真是夠大膽,想必他也是摸透了李雲峰聖父般的性格,知道他不會趁人之危,所以才敢放心託付。

五個人按照五行的方位站好,各自結了一個手印,齊齊推向那面血色的牆壁。只見青、赤、黃、白、黑,五道亮光在牆壁上迅速融合成一道金色的法印,禁池門口被金色的光芒所籠罩,牆壁上流動的血色慢慢退去,洞裡面的聲音漸漸沉寂,洞口又恢復了普通石壁的形狀,接着轟的一聲,禁池的門重重關上!

浩磊被那聲音震得踉蹌了一步,幸虧均均及時扶着他才沒有摔倒。他剛剛中過毒,身體還虛弱,一次消耗這麼多靈力有些吃力,不過他看到禁池被他們牢牢封印住了,心裡還是一陣狂喜:雖然李雲峰早就說過,他們五個人的力量是以冪的方式疊加的,但是五個人第一次聯手就有如此威力,也着實讓他驚訝了一下。這禁池千年以來一直是巫家的命脈所在,巫家為了維護禁池的安穩,往裡面填了多少人命?而他們只結了一個手印,就把禁池牢牢地封印住了。

“我現在相信我們會所向無敵了。”他感嘆着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的力量會如此的強大。”

“萬物相生相剋。沒有誰會在食物鏈的最頂端。只能說,我們的五行之力正好是這禁池的剋星而已。”李雲峰輕描淡寫地說道。他看到浩磊興奮的模樣,不想讓他太過得意:浩磊和陽光一樣的性子,對待他們,得壓着來,否則讓他知道了自己有多少潛力,那他還不得上天吶?

“那這裡的遊魂怎麼辦?”陽光轉頭問李雲峰。

李雲峰沉吟了一下。果斷地說道:“一會兒我們把洞口冰封。把這些魂魄也封在裡面,等虞刑醒來,讓他親自處置。”

*

十分鐘後。刑家的直升飛機趕到現場,醫護人員抬着擔架下來。虞刑現在的身體狀態太特殊,李雲峰不敢假手他人,親自把虞刑放到了擔架上面。虞刑渾身僵硬。身體還維持着持劍而立的姿勢,所以在擔架上也不能平躺。護士想調整一下他的姿勢,被李雲峰攔住了。

“真奇怪,病人現在的身體處於急凍狀態,可是這裡的溫度在零上。他是怎麼被凍住的呢?”一個小護士不解地說道:“而且他的身體已經僵硬,要怎麼給他打針呢?”

李雲峰不知道這個多嘴多舌的小護士是怎麼上了刑家的飛機的。他瞟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他不小心被關到冰櫃里了。等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這樣了!在到達醫院之前,不需要給他打針。更不許任何人碰他,否則他萬一有個一差二錯,不是你們能負責得起的!”

隨機而來的陸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警告在場的幾個醫生護士不要多話。

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把擔架抬上了直升飛機,李雲峰他們兄妹五個人也跟着一同上去了。

直升飛機盤旋着飛到半空中,飛快地掠過下面遼闊的崇山峻岭,離開那些古老神秘的村落,直奔着繁華現代的城市而去。

頭頂,是亘古不變的燦爛星空。

穀雨一言不發地守在虞刑身邊,心如火燒。

浩磊看到她那副樣子,在心裡嘆了口氣,轉頭低聲問李雲峰:“我丟掉的劍,怎麼會在他手裡?”他記得當初他跟他說過,這把寶劍是當年穀雨送給他的絕情劍,慧劍斷情的意思,他當時嫌這把劍的意頭不好,就把它扔了。

可是,他今天居然在巫家見到了這把劍,它居然還在虞刑手裡!聽李雲峰的意思,這把劍一直在幫着巫家鎮守禁池。那麼當初,他是為了虞刑才騙他扔了這把劍的?

可真是好兄弟!

李雲峰見他面露不悅之色,而現在人多口雜也不好跟他解釋,只好悄聲說道:“這件事,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不需要了。你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況且,一把劍而已,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浩磊漫不經心地說道。

陽光和均均不了解其中的真正情由,所以也不好說話。

而穀雨,自從見到虞刑之後,她對身邊的一切都置若罔聞了。

看到她這副樣子,不止是浩磊心塞,就連李雲峰也心塞:她關心虞刑他理解,可是她居然痴成這樣,痴情到沒有理智了,這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範疇了。

他也實在忍不下心告訴她,她的命里煞氣太重,除了浩磊,她是不能跟任何人親密接觸的,虞刑這一場磨難,也許就是因為上次她和他在地府擁吻,他們的行為已經越界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如果這次他能活下來,我可以這一輩子都不再見他,只要他能安然地活着就好。”穀雨注視着虞刑,輕聲說道。他現在無聲無息地躺在她面前,可是她卻連他的手都不敢碰一下。她愛他,她卻不能愛他。如果一定要有個結束的話,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相遇,讓他們開始呢?

陽光看着她凄楚的模樣,不禁一陣鼻酸:她和虞刑又做錯了什麼呢?不過是兩情相悅而已,難道只因為命格不合,就罪無可恕,就要遭天譴嗎?

“穀雨,你別想太多了,他會好的。”她握住穀雨的手,輕聲安慰她。

“我調查了,他留下的那個電話號碼所在科室的主任姓林,是他在美國念書時候的博士生導師,今年也是剛剛回國。我們現在去找他,說不定他能有有效的治療辦法。”陸帆對李雲峰說道。

李雲峰點點頭,“既然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就姑且一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