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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紀昀和宋僚,乃至宋家和皇室都眼花繚亂的是接下來的大轉折,宋家澄清過後,皇室也作出相應回應,按道理這時候,這則緋聞就算是過去了。昭陽小公主這樣的聯邦吉祥物,大家都還是很寬容的,都說不是,那就不要扯着不放,更何況,對廣大未婚女青年來說,宋僚這樣好,和昭陽小公主不成,也算是省出個優質資源福利大家嘛,這也挺不錯的。

在人們喜聞樂見地談着昭陽小公主將來擇婿的標準同時,人們還很歡快地打聽宋僚的伴侶標準,宋僚被妹子以及一部分男士發來太多私信,巨大數據使他個人終端自動重啟幾次後,他不得不出面在公共頻道正裝出現:“謝謝厚愛,愛情是很難說的事,所以我沒有所謂的擇偶標準。即使此刻我心中會大概去想希望她是什麼樣,將來也必需就是我所希望的樣子。我想也許大多數人都一樣,曾在心目中描繪過共度一生的形象,但打動我們的人,卻是另外一個樣子。”

“這是很奇怪的,如我一位校友,一直認為自己將來會娶一個溫柔可愛的少女,喜歡穿漂亮的裙子,有些小脾氣,熱愛甜食。不過,愛情的電光擊中他時,他卻發現擊中他心臟的是一個豪爽帥氣的女孩子,中性化的着裝,小脾氣全被豪邁地一筆帶過,喜歡大熱天調低溫吃火鍋,一頓喝八兩高度白酒絲毫不費勁。我的那位校友剛剛發現他愛着他現在的妻子時,可以這麼說,幾乎崩潰,他用了一句話來形容他內心的跌宕起伏——她讓我一度懷疑我的性取向,因為她除了生理上是個女孩子。其他方面完全是個純粹的爺們,她甚至比我還能討女孩子們歡心。”

“你們看,這就是想象與現實,所以不要再私下發訊息問我擇偶標準,愛情的閃電擊中我們前,一切都不過是想象而已,擊中後現實究竟怎麼樣。那只有擊中後才知道。”

宋僚剛剛發完不久。他那位娶了“純粹的爺們”的校友發出一句話:“小宋啊,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為止吧!”

公共頻道上笑聲一片,一切看來無比和諧。緋聞的餘波看來就要塵埃落定,大家又會將視線收回,如皇室和聯邦議會倡導的那樣,將關注投放到遠在前方的士兵們身上去。這時卻忽然有人發布了幾張照片。是紀昀剛剛進入第一軍校時和霍錚在一起的照片,但照片着重點並不是放在紀昀身上。每張照片都沒有拍到紀昀的正臉,反倒把霍錚拍得無比清晰。如果只發照片,會很快被忽略過去,最近公共頻道上。這張臉出現的頻率實在太高。

一石擊起千層浪的是,有人通過細節看出來,這張臉在看向照片中的另一個人時。充滿令人心醉的柔情,那樣的溫柔。彷彿所有世間的星辰都在他眼底燦爛成輝。公共頻道上一片“這就是真愛”,“恭喜大帝終獲所愛”之類的話,到這時紀昀就已經傻了,宋僚也有點犯暈:“你說的心上人是……大帝?”

紀昀無奈地看一眼宋僚,沒答話,她那充滿無奈的眼神讓宋僚產生誤會:“這不能行吧,你們血緣太近,曾祖父和曾孫女,這也太……”

“他在沒有獲得記憶傳承之前,是霍錚,霍錚,那才是我的心上人。在他作為霍錚時,他是我心中所愛,在他是大帝時,他只是我曾祖父,請不要混為一談。”紀昀翻好幾下白眼才平息下心中的跌宕起伏,這轉折真令人恍恍惚惚昏昏沉沉。

宋僚沉默着看紀昀很久後,皺眉思考幾分鐘後,得出結論:“你跟誰仇這麼大?”

紀昀攤手:“不知道,我向來與人為善,但再與人為善,我也不是人人都愛的信用點。追蹤一下公共頻道這幾個id的物理地址,尤其是那個發照片的人,這些照片並不像是我平時錄節目時的截圖,更像是遠距離拍攝。”

把圖片用測試軟件測試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這些照片是用專業相機拍攝的,而非極微攝像機的畫面截圖。極微攝像機更多的是保障畫面的流暢度,在細節上側重不一樣,攝像機如果不進行後期處理,畫面上每一個細節都會被完全呈現,而專業相機拍撮照片時,會根據拍攝需求調整鏡頭的焦點,這完全掌握在拍照片的人手裡。

就像那幾張照片一樣,側重點是霍錚,紀昀的存在被虛化,這虛化又很巧妙,是不會着重看,但又不會錯過的。紀昀拍攝節目的極微攝影機的畫面,是由皇室保存,等到節目播出前一個月,才會把拍攝片源給電視台用來後期處理並剪輯,這也是紀昀確定,照片不是極微攝像機畫面截圖的原因之一。片源都直接存儲在皇宮主腦,除永嘉陛下紀皇后兩位皇子可以直接調閱,其他人要調閱都必需向帝後申請。

“這樣就有趣了。”

“有趣?”紀昀不太能理解這種軍政世家出身的人的思維方式,她只覺得很不對,可一點不覺得這很有趣。

“當然有趣,似乎沒有任何人得利,損害的看似是大帝的名譽,但事實上,損害的是你的名譽。大帝早已在神壇上待了太多年,從他歸來之日起,決策無絲毫過錯,反而如他被供上神壇的地位一般高明。而你……殿下,恕我直言,雖然聯邦幾乎人人都喜歡你,但大帝與你之間若有是非,必然受損的是你。因為大帝早已封神,而你是凡人,敢於把神拉下神壇的凡人,豈能不受譴責,豈能沒有原因。”宋僚一點點幫紀昀作分析,最後無比肯定地告訴紀昀他的結論,“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為的就是使你名譽受損。”

“但是我名譽受損,誰得利?”

“所以說有趣,乍一看你名譽受損,誰也無法得利。但事實上延展開來,你名譽受損,皇室也要隨之承受這種損失,卻奇妙地並不會牽連到大帝。如果我不是親眼看過大帝,不是從小聽着祖父叔祖父對大帝的種種細節描述長大,我會懷疑大帝不滿足於只是歸來,而是想重新登基。”宋僚越說也越心驚。總覺得這裡邊水太渾濁。渾濁得最好不要摻入其中,但這一大盆潑天渾水倒下來,聯邦都不會再有凈土。

紀昀:“不會的。”

“是不會。我們都親眼所見,才知不會,但我們這個民族啊,從天性上來講。就擅長於各種陰謀論。所以,我預測接下來的發展。很可能會看似不牽連大帝,卻最科牽連到大帝。最後你名譽受損,皇室名譽受損,但最終的目的卻是大帝。那麼,現在你想想,大帝受損。誰得益?”宋僚看紀昀。

“他宇宙文明生物?”

“不,先把他們排除在外。”

“為什麼要排除他們。曾祖父眼看要和他們開戰,如果曾祖父名譽受損,得益的就應該是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