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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嬌柔在宮中經歷了從高峰到低谷的變遷,這心也逐漸清明了,又或者從起初鳳景瀾那不苟言笑的樣子下,楚嬌柔便已經清明了,尤其是沒了孩子之後,楚嬌柔才發現當初的自己是那麼的單純痴傻。壹看書W?W?W?·1?K?A N?S?H?U?·C?C?

這整日在宮中盼着鳳景瀾過來,妄想與鳳景瀾一世夫妻,如今想來那到底是楚嬌柔多麼愚蠢的想法。

與一個日後必然妻妾成群的人渴望愛,楚嬌柔淺笑着合上了眼,手輕叩着椅子的扶手,臉上的表情可比剛才還要難看些許,臉上雖帶着笑,唇卻氣的發白。

“主子,你這模樣可不成,若是氣壞了身子骨怎辦。”青嵐看着楚嬌柔的模樣,懸着一顆心。

楚嬌柔微垂着眼帘,低聲問道:“這次我去雅蘭閣的作為真的過了嗎?”

青嵐想了想,朝着楚嬌柔搖了搖頭道:“主子在胡說些什麼,主子做了決定的事情怎麼會過,而且主子也說了,孩子是顧傾顏弄掉的,你沒有活生生的將人打死,已經是主子你給顧良娣的大恩大德了。”

聽了青嵐這番話,楚嬌柔也覺得有些道理,原本稍許有些動搖的心,又鐵石心腸的落了回去,甚至還真嫌當時對顧傾顏下手還是輕了些。

居然沒有將顧傾顏打死在雅蘭居,再者顧傾顏真的死了,鳳景瀾又能拿她如何,她是楚家的嫡女,是楚家的掌上明珠,怎麼也比顧傾顏的身份高貴。楚嬌柔深吸了口氣,合上美眸,這稍善些的心也隨着青嵐的一句話悉數淹沒。

楚嬌柔起身理了理雲鬢。道:“青嵐,雖然我被禁足,你告訴太子府中的火廚,這補品可不能落下,若是有誰給你臉色看,你回來同我說,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些見我禁足敢趴到我的頭上。

楚嬌柔這邊氣的越厲害。身後漁翁便也越樂得自在,楊聘蘭於自己的宮閣內還有着閒情逸緻擺弄着花草,比起現如今顧傾顏與楚嬌柔的相鬥。楊聘蘭到如同局外人一般,該清閑的日子一刻也不落下,手在面前的桶中晃悠後,不斷的朝着那嬌嫩的鮮花上洒水。

“秋亭。來瞧瞧。我宮閣中的花是不是越來越生的嬌艷。”楊聘蘭臉上含着笑,手還不斷的站着桶中的水,往花瓣上洒水滴。

秋亭走到楊聘蘭的身邊湊頭一看,笑眯着眼睛:“別說這花好看,主子的模樣也是越來越好看了。”

“看着那昔日的姐妹相鬥,我心裡痛快得很。?一 看書?? W?W W?·1?K?A N?S H?U?·CC”楊聘蘭將放在桶中的手收回,將手伸向秋亭,半響不做聲。

此時秋亭看着楊聘蘭的模樣有些回過神來。楊聘蘭眉頭一蹙,站起身來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搭在秋亭的臉上。打得秋亭一懵,也不敢做聲,只有低着頭不說話。

“原先我一直覺得就屬秋亭你機警,我都伸手了,這手上的水怎還不幫我擦乾淨,難不成還要等着我自己動手?”楊聘蘭厲聲道,又將修長白皙的手指抵到秋亭的面前。

誰能想到前一刻還在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拉起臉教訓人呢?

面對着喜怒不定的楊聘蘭,秋亭作為楊聘蘭宮閣中的掌事婢女,也沒在楊聘蘭的手上少受氣,反倒是楊聘蘭動不動就發作,如今這秋亭紅腫着一邊臉,也不敢分辯,急忙拿來錦帕幫楊聘蘭擦拭乾凈手指。

楊聘蘭微眯着雙眼,又是一巴掌落在了秋亭的臉上,同一個位置,那一張臉上的另一半不免變得有些腫脹。

“太慢了,你難道就是這樣服侍你的主子我嗎?”楊聘蘭深吸了口氣坐下,雙眼冷不丁的掃向秋亭:“日後還這樣,我便要命人拉出去好好教訓你一番,作為我宮閣中的掌事宮女,你怎能沒有一點伶俐勁,凡是還要本宮說到,你才能做到嗎?”

秋亭不敢說話,低着頭身子瑟瑟發抖,這太子府中最難伺候的恐怕就是楊聘蘭楊側妃了,平日里在外面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那模樣裝的一久,回到了宮閣內下手狠厲,小姐脾氣可一點都不輸當初的齊紅珊。

不過她們不過是婢女,凡是都得強忍下去,若是能討得主子歡心,主子日後得寵才能在鳳景瀾這個未來的聖上面前替他們美言幾句,這早些離開深宮,找一個農夫嫁了,日後也好歹有個牌坊,秋亭這樣的婢女大抵也只剩下這些盼頭。

“那香囊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楚嬌柔的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珍貴,若你借這次機會將顧傾顏和顧家一舉剷除,也沒白費我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做了這樣的荒唐事。”楊聘蘭說著,手順勢抬了抬自己的雲鬢。

“一切都處理好了,保准沒有人知道此事會是主子做的。”秋亭急忙說道。

聽到這樣的答覆,楊聘蘭滿意的笑了笑,手指一點秋亭剛才被打疼的位置:“這樣多好,作為我的得力助手,便要有這樣的眼力勁,待會跟我進去,我那些藥膏給你塗抹塗抹,這臉上才不會留下印子。一 看書 W?WW·1KANSHU·CC”

楊聘蘭現如今恩威並施的模樣,讓人不禁心悸,秋亭作為她身邊最近的婢女,竟然迎合著點了點頭,如今能在楊聘蘭手上活下來,也是秋亭太過能忍,把那些不快的事情統統往自己肚子里咽。

情願在這宮中安分些,也不願去挑戰楊聘蘭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的脾氣,這脾氣下,被楊聘蘭默不作聲弄死的宮女自然也不在少數,不過都沒有人知曉,就好像楊聘蘭依舊是個和顏悅目的楊側妃,不過只是楊聘蘭的宮閣會吃人罷了。

“我倦了,扶我進去歇息。”說著楊聘蘭用手一捏秋亭的下顎,站起身來,姿態高貴優雅。這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不爭之人:“我剛才下手是不是重了些?”

“未曾,奴婢該罰。”秋亭急忙迎合道。

楊聘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滿意:“我就喜歡你這模樣,就你這樣才不會讓我身上有什麼禍端。秋亭你只要乖乖的跟在我身邊,待我有一日能做太子妃,能做當今的皇后,榮華富貴你必定跟我享之不盡。”說罷,楊聘蘭微微一頓,又轉臉道:“但若是你敢背叛我,這太子府的枯井恐怕又得多一人的屍骨。而且你家裡的人也別想好過……”

喜怒不定的楊聘蘭,讓人心生懼意,秋亭也對楊聘蘭的說話語氣行事作風怕的不行。不知道自己在這太子府還能再安穩的活下幾個年月。

可奈何脫不了身,秋亭臉上帶着傷嘴上掛着笑,攙扶着楊聘蘭一路往宮閣中走,伺候楊聘蘭寬衣躺下之後。才合上門往外面走。

臉上的腫脹還火辣辣的疼。秋亭抄起些桶中的水,輕敷着面頰,此時緊咬着下唇,讓整個唇面都微微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