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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景煌該見的人見到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也就無意再在此糾纏不清,神情冷漠無比地道:“好了,押走!”

“太子殿下,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楚嬌柔被人粗暴的拖曳而去,遠遠地望着面前的鳳景瀾,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驚恐萬狀地叫щww..lā??·

鳳景煌冷冷地一笑,道:“楚家通敵叛國證據確鑿,誰敢救你?”言下之意,我要押走你,就算是太子的側妃又如何?

“且慢!”卻聽鳳景瀾不緊不慢地說道,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大群黑衣人,將鳳景煌等人團團圍住了。

鳳景煌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鳳景瀾,你敢抗旨不成?”

“鳳景煌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說抗旨便是抗旨嗎?”鳳景瀾淡淡地說著,大手一揮,又冷聲道:“來人,鳳景煌假傳聖旨,給我拿下,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看着如狼似虎圍上來的眾黑衣人,鳳景煌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強自鎮定地喝道:“住手!你們一個個都反了不成,我有皇上聖旨在此,誰敢放肆!”

他心知情況大大不妙,鳳景瀾這是擺明要拿下他了,只能是高舉皇帝的聖旨震懾眾人,希望能夠分化他們,再不濟也希望能暫時拖延?·

哪知,那些黑衣人絲毫沒有理會他,很快便與不甘坐以待斃的四皇子隨從殺了起來。

僅僅是片刻之後,四皇子鳳景煌身邊就只剩下兩個渾身是血的人了,而黑衣人只有幾個人受了些傷,竟是一個也沒有死亡。

“皇兄,你這是何用意?”鳳景煌知道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都是尋常下人,哪裡比得上鳳景瀾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殺手,更是對方人數絕對佔優的情況下。

鳳景瀾波瀾不驚地道:“假傳聖旨,可是死罪!”

“鳳景瀾,你想殺了我?”此時鳳景煌如何會不明白鳳景瀾的意圖,大驚失色地道。

鳳景瀾不置可否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休怪我無情了!”

“景瀾,我們可是親兄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鳳景煌眼見鳳景瀾這次打定主意要殺了他,只能是對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親兄弟?”鳳景瀾仰天哈哈大笑,道:“你當初搶走伶心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這麼說?”

鳳景煌情急地道:“景瀾,那不都是父皇的安排嗎?那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啊!要不我把她還給你?”

“夠了!”鳳景瀾冷漠地打斷了他,冷冷的從他口中吐出??·

他們處心積慮把古伶心搶走,想不到他居然敢這麼作賤她,不殺他不足以泄心頭之恨。

一聲令下,鳳景煌和剩下的兩名隨從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殿下!”給扔在一邊的楚嬌柔總算是回過神來,激動無比的撲進鳳景瀾的懷裡,自是以為鳳景瀾不惜違抗聖旨、骨肉相殘都是為了救她。

她一直以為鳳景瀾的心就是一顆冰冷的石頭,無論如何也感化不了,可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烽火戲諸侯,看起來越是荒誕無稽,可對於那個被愛的人女人來說,就越是幸福甜蜜:由此可見,對方給她的愛是那麼真、那麼深、那麼刻骨銘心、那麼驚世駭俗、那麼驚天地泣鬼神……

這一刻,楚嬌柔心裡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化成了幸福的淚水洶湧而出。

她覺得就算是馬上為了眼前這個她所深愛的男人去死,她都會無怨無悔。

過了一會兒,她的耳邊那個熟悉至極的聲音響起:“嬌柔,你自盡吧!”

“什麼?”楚嬌柔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會對她說出如此冷漠無情的話來。

她下意識地從他的懷裡離開,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着他道:“殿下,你說什麼?”

“你自盡吧!”鳳景瀾面無表情地重複了一句,臉上有了些不耐煩的神色。

楚嬌柔彷彿是瞬間從天堂跌到了地獄裡面,傻傻地問着:“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因為楚家謀逆的事,父皇決定廢了本宮的太子之位,母后為此氣得吐血而亡了!”鳳景瀾木然地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完全與他無關的事一般。

“哈哈……”楚嬌柔笑得比哭還難聽,自嘲地笑道:“原來你殺了他,是為了太子之位,我還可笑的以為是為了我這個叛逆之女呢?”

鳳景瀾沉默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說,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楚嬌柔滿是不甘地道,她終於是認清了現實,心裡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對鳳景瀾這個被廢的太子殿下也沒有了敬畏之心。

鳳景瀾不為所動地道:“人在宮中,身不由己,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也是,你為了太子連自己的親兄弟都殺,又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愛呢?怪不得顧傾顏一心想着要離開了,我真是太傻了!”楚嬌柔狀若瘋狂的大笑道。

“你說什麼?”鳳景瀾慍怒地道,顧傾顏一直對他的冷漠和疏遠,隱隱成為了他心裡的一塊心病。

“我們這些女人真的是太可笑了,太可悲了,竟然為了這麼一個沒有感情怪物斗得死去活來,我真是瞎了眼了!”楚嬌柔自知生命無多,自顧自的說著。

鳳景瀾心緒又平靜了下來,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事情也不會弄這般模樣!”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楚嬌柔暗害顧傾顏,他就可以藉著醫好西域王子之事更進一步,更不會因為楚家的連累而失去太子之位了。

“我問你,我滑胎的事是不是和顧傾顏無關?”楚嬌柔對此一直心存疑慮,就算是死,她也希望弄清楚此事,免得自己和那還未出世的孩子到陰間做個糊塗鬼。

鳳景瀾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和她沒有關係,全是楊聘蘭在暗中搞的鬼!”

“你一早就知道了?”楚嬌柔突然又問道。

事到如今,鳳景瀾也無意再對一個將死之人隱瞞什麼,坦承道:“確實如此,若不是發現你們楚家關係複雜,我又怎麼會坐看你的孩子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