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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紅珊氣呼呼從顧傾顏的院子出來,姣好的容顏因嫉恨和埋怨扭曲的變形,心裏面恨不得把兩人撕成碎片。

想她齊紅珊貴為齊寧侯府的小姐,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個敢惹她。更何況,她最得貴妃娘娘的寵愛,自小囂張跋扈,從來都只有她欺負其他公子、小姐的份兒,哪裡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顧傾顏和楚嬌柔兩個小賤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尤其是楚嬌柔,一張狐媚臉蛋兒勾引了太子爺,爬上太子爺的床,就當自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過是一個蠢貨,也敢跟她齊紅珊頂嘴!不就是位份比她高了些,得意什麼,她終究會當上太子正妃,看那時候還有什麼人敢給她甩臉色看!

還有顧傾顏,出身卑微的賤種,竟敢不理睬她。

她族兄也是蠢笨到極點,當日竟能被顧傾顏算計,堂堂一個齊寧侯府世子,竟娶了葯膳世家的一個庶女。雖只是妾罷了,但也足夠丟齊寧侯府飛臉,對他未娶妻先納妾的事,也傷了幾分名聲。

得罪他齊紅珊的從來沒有好果子吃,她一定要她們付出代價!

“那顧傾顏和楚嬌柔這兩個小賤蹄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敢跟主子頂嘴,主子可是將來內定的太子正妃!”齊紅珊身邊侍女見齊紅珊面色憤怒,趕緊拍馬屁說道。

“哼,那是自然。”聽到侍女的話,齊紅珊才面色好看了點,只是眼底的憤怒和傲然仍是如風捲雲涌一般,蓄勢待發。

“主子只需要派個小廝,給齊寧侯府和貴妃娘娘捎個話,我們齊寧侯府和貴妃娘娘是不會放過她們的。不給她們一點教訓,她們恐怕都不知道主子的手段。到時候,看他們還敢這樣囂張!”侍女繼續憤憤道,一副大義凌然。

“這倒不急。”齊紅珊瞥了眼侍女,心下歡喜幾分,這個賤婢說話倒是很稱她的心意,也不枉把帶進宮來了。

“我才剛剛入太子府後院,如若遇到點事就找齊寧侯府和貴妃娘娘訴苦,免不了遭到他人閑話,說我是個只會告狀女子,自己沒有一點本事。若閑言碎語傳到太子爺耳朵里,太子必定不喜,說不得對我將來成為太子正妃造成影響。”齊紅珊說道。

“主子考慮的周全,奴婢蠢笨,竟沒能想到這一方面,險些讓主子平白受了影響。奴婢真該死,求主子饒恕。”聽到齊紅珊所說之話,侍女臉色變了變,趕緊跪倒地上請罪。

齊紅珊脾氣又不好,萬一真覺得自己會害她就完了,奴婢的生死還不是主子一句話的事情。

想到這裡,侍女身體都在發顫。

“起來吧,你也是為我着想。”齊紅珊擺擺手,不在意般讓她起來。

又歪頭想了想,道:“咱們去楊聘蘭那裡轉轉,探探那個女人是什麼口風,最好把她拉近我們這裡,一起對付顧傾顏才好。”

此時,在楊聘蘭的院子里,她用完晚飯後散着步。

正思考着該怎麼對付新進太子府後院的幾個不省心的女人,把太子攬到自己的溫柔鄉里,便望見齊紅珊身形款款朝她這裡走來。

楊聘蘭換上溫柔大方的笑意,熱情迎上去。

“妹妹怎麼來了,姐姐正想着妹妹,思量着想送妹妹一件稀罕的物件,來聊表姐姐的一見如故之情。姐姐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該送什麼,姐姐有的,妹妹自然都有,真是頭疼萬分。”

齊紅珊拉上楊聘蘭的手,神色歡喜,她今天是來拉攏楊聘蘭的,自然是不能給她臉色看。

“姐姐待妹妹可真好!姐姐也不必費心思,妹妹待姐姐也是一見如故,咱們啊,只要能日日見面,時時閑話家常,妹妹就比得了什麼稀罕的物件都心裡歡喜。”

聽完這話,楊聘蘭只覺得噁心萬分。

齊紅珊見了她也不知道行禮,竟還主動拉她的手,真是不知禮數,分不清長幼尊卑。

心裡雖如此想,但面色仍是不表現出來,楊聘蘭笑着說:“姐姐在院子里溜達着消消食兒,妹妹可願陪同?”

“自然願意的!”

好一會兒,倆人都在客氣着,說說閑話,嘮嘮家長里短。

終在沒話可說的時候,齊紅珊才進入正題道:“姐姐對那顧傾顏顧良娣是怎麼想的?”

“顧良娣?”楊聘蘭思索了一會兒,不禁笑着說道:“顧妹妹是個安穩的,落落大方,淡淡然然,看起來是個不爭的。”

“姐姐真這樣想?”聽着楊聘蘭的話,齊紅珊臉上變了顏色,有點不高興的輕咬貝齒。

難不成楊聘蘭對顧傾顏心裡歡喜,早就把自個兒歸為了顧傾顏那邊的人?

“妹妹是怎麼了,姐姐可是說錯了話?”楊聘蘭故作抱歉問道。

“姐姐怎會說錯話?只是那顧良娣仗着自己位份比我高,處處給我臉色看。妹妹剛才去了她的雅蘭居,好心跟她說說話,但她卻對妹妹不理不睬,神色甚是高傲。就連楚側妃也幫着顧良娣辱罵妹妹,說妹妹平白要欺負顧良娣。”

齊紅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執着帕子故作擦拭,淚漣漣好不惹人憐愛。

“妹妹此話當真?”楊聘蘭似是很心疼齊紅珊,但心裡早就咒罵齊紅珊做作,難不成以為她楊聘蘭是個好糊弄的。

以齊紅珊的大小姐脾氣,今日準是去找顧傾顏麻煩,沒想到楚嬌柔幫襯着顧傾顏,沒得了便宜,這才跑到她這裡說她們壞話,好讓自己厭惡她們,針對顧傾顏和楚嬌柔兩人。

“自然是真的,妹妹怎敢欺騙姐姐。妹妹位份低微,受她們幾句侮辱也惹得,可是妹妹卻忍不了她們對姐姐言語上的不敬之處!”齊紅珊打抱不平。

楊聘蘭皺皺眉未言語,只是心裡冷笑,這齊紅珊開始給她下套了。

看楊聘蘭已有些不悅,齊紅珊心裡一得意,接著說道:“她們說,姐姐不過是仗着自己在太子府呆的時間長一點,就處處已女主人身份自居。現在還沒成太子正妃就這樣,要是哪一日成了太子正妃,還不是處處打壓她們。姐姐待她們多和悅,妹妹是知道的。聽不得她們恩將仇報,才爭執了幾句,她們便一起辱罵妹妹。”

“哼,顧良娣和楚側妃真是太過分了,顧良娣不分尊卑,楚側妃也仗着自己與我同位分,背後嚼舌根,真當我楊聘蘭好欺負不成!”楊聘蘭冷哼一聲,裝作生氣說道,

“是啊,姐姐日後可要多提防他們,不要平白着了她們的道!”齊紅珊添油加醋。

“姐姐記下了,多謝妹妹提醒。天色晚了,姐姐身子也乏了,今兒個就不留妹妹了。”楊聘蘭略顯倦意,下了逐客令。

“那姐姐快休息吧,妹妹先回了。”說完,齊紅珊一臉開心往外走去,直當楊聘蘭已聽信了她的話,會屋裡生悶氣了。

“主子,要回屋休息嗎?”楊聘蘭身邊的侍女問道。

楊聘蘭擺擺手,轉頭問侍女:“你覺得齊紅珊的話,我可信幾分。”

“這……”侍女想了想,說道:“顧良娣是個安靜淡泊的性格,想來不會背後嚼舌根。倒是楚側妃,進府便與主子同位分,是個值得注意的。”

“我倒是覺得楚嬌柔不足為據,成不了大事。至於顧良娣,她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楊聘蘭神色閃動,看不出所想。

見此,侍女也不敢問什麼了。看着自家主子眼裡的陰謀算計,額頭都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