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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是一個頭腦簡單的種族,並且族中有規定,一旦被對手打敗,那麼就會被驅逐,永遠都不能再回巨人族。如果想要返回巨人族,就必須提着打敗你的敵人首級去見族長,那樣還有回歸巨人領地的機會,否則只能永生永世做敵人的奴隸。

阿痴之前所用的武器乃是樹族至寶,名為青藤軟鞭,擁有青藤與軟鞭兩種形態,此寶雖然看起來比較柔弱,但卻充滿韌勁,只有火是它的剋星。

所以當時阿痴用青藤軟鞭困住大山巨石兩個巨人時,他們無論如何掙脫都掙脫不開,並且巨人族頭腦簡單,就這樣認為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手下敗將,並甘願奉阿痴為主人。

如果是真刀真槍的打一場,阿痴不見得能打得過他們,這一次阿痴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最無語的是楊洋,在《無盡時代》里,阿痴是被這兩個巨人打成重傷,因此阿痴還被巨人族通緝,如今劇情大逆轉,這兩個巨人竟然成為了阿痴的奴隸。

楊洋也很興奮,現在的劇情走向算是真正的改變了。

一個細節改變,就足以撬動整個故事世界的邏輯。

楊洋也不得不佩服,阿痴這才是真真兒的主角光環啊。

大山與巨石就這樣成為了阿痴的跟班,對阿痴唯命是從。

新月部落的人見到阿痴收服了兩個巨人,全都發出歡呼跑了過來,重新點起了篝火,將阿痴奉為貴客招待。

月光下,一群人圍繞着篝火載歌載舞,喝着烈酒吃着大塊肉。

楊洋已經十八年沒有吃東西了,拿着剛烤熟的豬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也不管燙不燙,吃得滿嘴流油。

阿痴則顯得很矜持,她拿着一塊烤肉,細嚼慢咽,新月部落的聖女就坐在她的身邊,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顯得頗為親切。

最要命的就是大山和巨石這兩個巨人,他倆的胃口大的驚人,一隻烤全豬每人十口八口就給消滅了,最終阿痴下了口令,不讓他們再吃了,他們才很不情願的退到了後面,繼續比斗去了。這兩個巨人看起來是天生的冤家對頭。

阿痴之所以對新月部落的人有好感,是因為這個部落乃是樹族領地的鄰居,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盟友。而且當年異族聯合圍攻樹族的時候,新月部落也曾幫助樹族向人族統領部落華胥氏部落求援,但是當華胥部落的族人趕來時樹族已經被屠殺乾淨了。

如今天下萬族分裂,東大陸更是百族爭鋒,更有無數像新月部落這樣的小部落勉強生存着。

表面上雖然是人族統領天下,但暗地裡仍有不少大族在蠢蠢欲動,準備推翻人族統領。

上古時期被稱作神魔時代,如今的天下乃是英雄時代,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各種奇人異士泉涌而出,否則人族難以震懾其他異族。

皎潔的月光,如少女的眼波,溫柔似水,輕撫着人間大地,給這夜色增添了幾分安寧。

人們都喝得醉了,彼此靠着彼此陷入了夢鄉。

溫柔的月色下,人間越來越安靜了。

眾人都以入睡,就連那兩個巨人也橫躺在地上鼾聲四起,睡樣如豬。

只有楊洋與阿痴還保持着清醒,二人都沒有喝酒,也各懷着心事,不約而同的等到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他們才悄悄的來到一旁,交談起來。

“師傅,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世了吧?”阿痴面對着楊洋,迫不及待的問道。

楊洋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便說道:“到了現在,是該告訴你一切的時候。其實我來自未來,本來與你沒有任何交集。但有一天我見到了未來的你,那時你誤把我當作阿郎。我見你痴情不改,便在一位高人的指引和幫助下來到現在,找到你,幫助你改變你的命運。”

阿痴聞言一驚,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世間竟有如此玄奇之時,師傅竟然來自未來?”

楊洋點了點頭,他心想着:“我何止是來自未來,咱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阿痴知道了楊洋的真實身份,情緒低落了下來,她終於知道楊洋並不是阿郎的轉世。

楊洋看着阿痴落寞的樣子,安慰她道:“你不要傷心,人死不能復生,我知道你之前一直把我誤當作你的未婚夫阿郎。但我要告訴你,十八年後阿郎的真正轉世之人才會出現,你不要太過心急,更不要灰心。”

“十八年,又是十八年。到了那個時候,他早就把我忘了,找到他還有什麼用?”阿痴輕輕一嘆,一臉的哀怨。

看着阿痴愁苦的臉色,楊洋想起了一首詩詞,忍不住朗誦起來:

“數聲鶗鴂,又報芳菲歇。惜春更把殘紅折。雨輕風色暴,梅子青時節。永豐柳,無人盡日花飛雪。

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已過,東窗未白凝殘月。”

阿痴聆聽着楊洋朗誦的詩句,情不自禁的說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這樣的心境,不正是此時我凌亂的內心深處嗎?”

楊洋也陷入這詩中意境,對阿痴說道:“阿痴,我知道你擁有兩件寶貝,一個是你之前使用的青藤軟鞭,一個是桃木琴。如今這月色柔美,不如你盡興彈奏一曲,以發泄心中的抑鬱悲傷之情,可好?”

阿痴臉上悲中帶笑,說道:“既然師傅有興趣,那阿痴便彈奏一曲。”

只見阿痴雙腿微屈,張開雙臂,在她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木琴。

輕撥着琴弦,響起一段美妙的音律。

月色中傳來那優美的琴聲,悲傷,憂愁,無奈,種種情緒於琴聲中宛轉悠揚,使人沉醉。

她一襲白裙,在月光的籠罩下顯得是那麼的聖潔,就像那廣寒仙子,無盡衷腸全都沉陷在動人的琴聲中。

曲畢,阿痴手中的桃木琴變成一把木簪,被她插在髮絲上。

看着一臉沉醉的楊洋,阿痴輕舒了一口氣,恢復了以往的甜美笑容,說道:“怎麼樣,我彈奏的好聽不好聽?”

聽到阿痴的話,楊洋才如夢初醒,緩過了神,忍不住稱讚:“真是絕了,這世間真有天籟之音,使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阿痴抿嘴一笑,露出一絲嗔怒的樣子,輕輕說道:“瞧把你激動的,別把別人吵醒。”

楊洋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對阿痴說道:“說完了心事,咱們也去睡覺吧,再不睡都快天亮了。”

阿痴點了點頭,跟隨着楊洋回到已經熄滅的篝火堆旁,二人相互依偎着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對於阿痴,楊洋把她當作了親人對待,畢竟是他把阿痴撫養長大,十八年的時間,二人雖不是親人,但更似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