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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斥候先是向天空中發射了兩顆魔法信號彈,接着又帶着我們穿過了一道大雪嶺,當我們站在大雪嶺的高高土坡上的時候,正好看到另外兩位北風軍團斥候騎着古博來馬,在雪地上兜了一個大圈子,向大雪嶺這邊狂奔,身後跟着野蠻人勇士和二十幾名野蠻人戰士。

野蠻人被北風軍團的斥候遠遠地甩在身後,在雪地上奮力狂奔。

兩名斥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的騎坐再次爆發出強大體力,在這片雪原中,將那些野蠻人們甩開足足有一公里。

這兩位斥候跑到雪嶺上面,立即從古博來馬上跳下來,來不及和我們說什麼,單膝跪在自己坐騎的面前,雙臂緊緊抱着古博來馬的頭顱,像是在禱告一樣,對自己的坐騎呢喃低語。

他們坐下的古博來馬雙眼充血,嘴角冒着白沫,精神顯得有些異常亢奮。

到達雪嶺上的時候,依然停不下來,用馬蹄拚命地刨着雪地,發出一聲聲嘶鳴。

我知道琪格研製出來的三號瘋狂魔法藥水,就是可以激發坐騎身體潛能,讓它們透支體力,在戰場上長途遷徙,這種瘋狂藥水的副作用就是藥效過後的兩三天時間裡變得渾身無力,因此也就沒有太在意,畢竟後面的那群野蠻人距離我們並不算遠。

我還要在這座大雪嶺的另一面雪坡頂上布置一大片冰牆大陣,正因為是在另一面的雪坡上,對於這群野蠻人來說,這個雪坡算是一個反斜面,恰好卡了這群野蠻人的視野,他們不跑到山頂,根本看不到這片冰牆大陣,而到達山頂之後……

野蠻人奔跑地太過迅猛,來不及停下腳步,一頭扎進冰牆大陣的口袋中。

十名獸人構裝騎士和北風軍團第十七構裝騎士團的四名斥候同時站在冰牆上,手持制式軍弩對着這些野蠻人戰士進行五輪平射,十名獸人構裝戰士穿着白岩犀構裝硬皮甲之後,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他們到底是獸人還是人類。

野蠻人戰士根本不懼怕這群北風軍團斥候,因此在明知道這些冰牆是陷阱的情況下,依然義無反顧衝過來,他們頂着制式強弩的五輪齊射,衝進冰牆大陣中,踩爆了地上的‘霜凍陷阱’。

獸人戰士們趁着冰霧瀰漫之際,紛紛從冰牆上撤離,隨後冰牆被我用冰爆術引爆,二十幾名野蠻人戰士被凍結在碎冰屑之中,那位野蠻人勇士卻是掙扎着從冰屑廢墟中爬出來,他渾身沾滿白色的冰雪,向著我們這邊發起衝鋒,卻被牛頭人戰士搶先攔截下來。

魯卡穿着一身全覆式金屬鎧甲,力量方面雖然不及野蠻人勇士,但是依靠裝備的優勢,卻是剛好與野蠻人勇士勢均力敵,偏偏野蠻人勇士這邊是孤立無援,而卡魯身後還跟着更彪悍的獸女戰士卡蘭措,這位野蠻人勇士根本沒有來得及從冰凍狀態下清醒過來,就讓從後面衝上來的卡蘭措一劍砍掉了頭顱。

四名北風軍團斥候一臉震驚地看着二十幾名野蠻人戰士頃刻間被冰牆大陣所埋葬,獸人構裝戰士等到冰雪消弭之後,才紛紛將凍僵的野蠻人從雪堆里拖出來,紛紛割掉了耳朵。

一名構裝騎士團斥候跌坐在雪地上,喃喃自語道:“虔誠的向您祈禱,zìyóu女神!這簡直就是一座冰雪墳墓。”

我們馬上還要去營救另外三名斥候,因此沒有在這道大雪嶺上停留,沒時間詢問那些野蠻人屈服還是死亡,就直接將他們殺掉並棄屍在這雪嶺之上。

沒想到等我們出發的時候才發現,剛剛營救出來的那兩名斥候的坐騎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雪嶺之上。所幸的是我們最先營救地那兩名軍團斥候的四匹古博來馬沒有折損,四名軍團斥候都有馬可騎。

我們騎着古博來馬一路走下大雪嶺,十位獸人構裝戰士在前面開路,諾亞、雪莉.紐曼、贏黎諸女坐在雪橇上。

呼嘯的北風掀起地上的雪,一點點將雪嶺上的戰鬥痕迹掩埋,就連我們一行人在雪地上留下來的腳印也在逐漸被風雪掩蓋,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找不到之前三位斥候和幾十名野蠻人戰士留下的腳印。

可是北風軍團這四位斥候,卻是非常篤定地指明了前行的方向,我很想知道他們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究竟是如何辨別方向的。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黛博拉,她正在前面的高空中盤旋,向我們示意那三位軍團斥候就在她身下的那片區域,不過這四名斥候應該不知道黛博拉的存在,然而他們所指的方向,與黛博拉示意的方向幾乎沒有什麼偏差,這點也是讓我十分的佩服。

一名斥候騎在古博來馬上,好奇地看着兩名拉着雪橇的野蠻人,發出嘖嘖讚歎聲。

這兩名野蠻人奴隸脖頸上黃橙橙的項圈,向所有人昭示他們的奴隸身份,如果不是奴隸項圈上魔法契約效果的壓制,那兩名野蠻réndà概會立刻暴走。

“魔法師閣下,他們是您的奴隸?”一名構裝騎士團斥候騎在古博來馬上,好奇地對我問道。

我點了點頭。

“這真是太了不起了,居然是兩名野蠻人奴隸,對他們兩位而言,這一定比殺了他們還難受。”這名構裝騎士團斥候說道。

我瞥了一眼那兩位野蠻人奴隸,他們應該聽不懂帝國語。

我對那位斥候詢問道:“你們給那兩匹古博來馬服用了什麼?”

那位斥候對我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從背包里拿出一株乾草來遞給我,對我說道:“就是這個,我們從從一位野蠻人身上找到的,不知道它叫什麼,只是看到一位重傷瀕死的野蠻人戰士吃下它,就像是發了瘋一樣,還趁機殺掉了我們兩個同伴。”

看到這株乾草,我的腦海里立刻出現一幅模糊的畫面,一個小男孩在帳篷里專心致志地翻閱古老的羊皮紙捲軸,隨後我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記起那是我在商隊向老庫魯學習魔法草藥時候的模樣,我記得這種魔法草藥的名字。

我盯着這朵乾花,說道。“血薊花,服用之後會讓人變得狂躁,但也會激發出身體裡面的潛力,不過這種魔法草藥裡面含有劇毒,一般服用之後,普通人不會活過兩刻鐘,這兩匹古博來馬身體透支太嚴重了,要不然還能跑遠點。”

攥着血薊花,看着它擁有五片單子葉的葉片,頂着一個深藍色花骨朵,雖然已經晒乾,但是一抹香甜的氣息從上面散發出來,我只是吸了兩口,就覺得心臟狂跳不止,那種味道有點像惡魔之血。

這種血薊花的大名,在魔法草藥大全這本著作上就有提到過,而且是十種禁用魔法草藥之一,出產處不明,聽說非常稀有。

聽說精靈們無法抗拒這種魔草的味道,很多高等精靈喜歡用這種草藥配製魔法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