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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爺莫名的就信了馬子之前所說的,“在這裡死了,真的也就死了!”

因為面前兩人瘋子一樣抬着渾身浴血的冷七飛一樣望岳富家跑的模樣讓劉三爺找不到一絲去懷疑的理由。

所幸,奇怪八繞的終於摸到了岳富的家。雖然費了些功夫。

岳富對鎮子上方才的動靜毫無察覺的樣子,看到是他們四個,有些詫異。愣了下,側着身子讓幾個人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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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顆桃木釘,抹上指尖血。就是那陰陽鬼胎再厲害,被這東西封了七竅鬼路,下場也是怨氣日日消散。不出幾日,連同那鬼胎自己都會在這片天地消散的乾乾淨淨。

冷七的傷,馬子並不很擔心,養些日子,被傷到的元氣不說恢復個差不多起碼活蹦亂跳是沒問題的。他擔心的是冷七身上擔下的那份沉甸甸的因果。

在問過岳老頭一句話,聽到岳老頭的回答後,馬子的心裡徒然下沉幾分。

他問岳老頭最近一次出鎮子是什麼時候。

岳富聽到他的話,愣了下微微有些迷茫,“記不清了!再說出鎮子幹什麼?”

岳富對於出鎮子好像有些反感,不願意多提。

馬子隨意找了個由頭,把岳老頭支開了。他不願意讓一個死去的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的人受到刺激。

是的,到現在,馬子可以肯定,岳老頭已經死了。這陣子上出現過的所有人都不是虛幻的人。他們都是死人。

一群被奪了生魂的人!

馬子不知道這些人死去多久了。但這些人連同這座曾經存在過的小鎮直到如今都不肯承認或者說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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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生魂,在人陷入巨大的情緒波動和低谷的時候,這個時候是人的三魂六魄最不穩定的時候。然後被生生抽去魂魄。

常常這些生魂在離了本體之後還不知自己已經死去,如同往常一樣,一日又一日的重複着自己生前的生活習慣。

馬子不知道這個太平鎮在不遠的以前發生過什麼。

可知道的是,現在他們的所在,正是這些一個個魂魄構成的曾經的“鎮子”虛影。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身體”不過是他們的魂魄罷了。

有些可笑的是,那個陰陽鬼胎!很可能也是被生生奪了陰陽兩魂,被拘禁在這裡的。

好大的手筆!

至於那陰陽鬼胎為何被稱為“聖靈”。馬子分不出精力去想,也沒頭緒。因為在這裡的所有人除了他們之外,包括那個鬼胎,都在重複着做同一件事情。

岳富除外!在這所有的生魂之中,岳富是一個變數!

一個為被奪去的生魂構建出來的虛幻的鎮子!自己一行人進來了,他們自己是生是死?

自己何時進來的?馬子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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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如此,馬子心裡才沉重無比。

數百個生魂。渡了,便是一場可以記下一筆的功德。可老七殺了!數百個生魂從此在陰陽兩世灰飛煙滅。

生魂不是鬼,只是被某種力量控住的常人魂魄罷了。

殺業成障。

這份殺業,自然會記在冷七的身上。

有因必有果,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冷七身上的這份殺孽,會帶來怎樣的影響,馬子擔心的是這個。

所以,馬子迫切的想弄清這件事情所有的來龍去脈。

劉三爺先是遇見了紅衣女鬼。慌忙握着一顆舍利子逃命。

馬子臉色一動,看向蹲在地上掰手指甲的劉三爺,“三爺,那紅衣厲鬼一整串舍利子才只是傷了她,那後來以手中只有一顆的時候,那女鬼為什麼沒有追你啊?”

劉三爺砸吧着嘴,“額不知道咧……額就肆想找個人多的地方么,跑咧一會就跑到制達咧……”

馬子沒有再問。

紅衣厲鬼怨氣重,斷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劉三爺。那只有一個可能,紅衣女鬼,不敢往太平鎮這裡追!

三爺和自己幾人,共同的一處就是,都是抱着“找到一處有人家的地方”這個念頭的。

馬子忽然想起了剛來時感覺到的鎮子里暮氣沉沉的死氣。

越想,馬子的眉頭皺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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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還在昏迷。

岳富依舊板着一張臉,手裡拎了條髒的看不出顏色的毛巾要給冷七擦臉。

馬子想制止的,那毛巾,太髒了……

想了想,馬子沒出口,卻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起來岳富。

到此刻,鎮子上所有的生魂都散去了,只有岳富。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

天地凡事留一線,那一線,便是道家常說的“變數”

既然岳富便是那個變數,馬子自然是想從岳富身上打開一道柳暗花明的門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既如此。

馬子湊到給冷七喂水的標子耳邊耳語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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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老頭,爺們問你個事!你可得如實說!”標子湊到岳富跟前,一臉神秘“不然哥幾個出去就把你的事說出去!”

岳富一愣,隨即一張臉憋得通紅,“你說啥?你想說啥?”

“你是黨員不?”

“是!”岳老頭好像很驕傲,挺着胸脯,回答的乾淨利落。

“你是鎮子里的鎮長?“

”是!“

”那鎮子上鬧鬼是不是因為那念蘿…?“

”你咋知……“岳老頭說到一半,忽然嘆了口氣,”小子,耍什麼滑頭!直接問,老頭子我也會說的!“

黃標反倒撓頭,老臉一紅。

馬子不語,靜靜地等着岳富接下來的話。

劉三爺咧着嘴支楞着耳朵,他最喜歡聽故事了!

岳富忽然起身有些佝僂的從桌子上拿過一盞油燈,自言自語一般,

”老頭子早就發現不對勁了!一盞油燈半盞油,嘿嘿,老頭子點了兩年,愣是沒見油少過,太詭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