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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白天了,可是蔡晶老師那一張慘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的臉看起來仍然非常有威懾力。

當校長看到蔡晶老師身後的兩個學生時,這才感覺一切已經過去了。

男孩,女孩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校長好,主任好。”兩個孩子臉上帶着乖孩子印上去的表情,把三個男人從昨天晚上的恐懼中拉了回來,問:“你們,你們沒事了。”怎麼了。怎麼

兩個孩子看了看彼此,問:“我們怎麼了。”

幾個人沒有說話,回到了辦公室,召開了除了蔡晶老師以外所有人的會議。

會議上,校長再三強調,這件事以後誰都不要說。誰要是說出去,就直接開除。

雖然是這樣,學校里的人卻沒有幾個不知道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凶殺案。也許這件事和凶殺案有關。

一夜之間,慈善學校的所有員工幾乎都沒有倖免,好像孩子都走了,事情查到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經過了這件事情以後,這件事情在當地傳的越來越懸,神乎其神,後來基本上就成了家喻戶曉的事情了。

蔡晶老師也就被留在了學校,再也沒有離開過。

雖然很多年過去了,但是蔡晶老師沒有太多的變化,有時候他們感覺她步履有些蹣跚,誰知道呢。背後有一些老師就小聲議論,說,蔡晶老師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駐顏有術,二十來年看起來就像沒有從她的生命里走過一樣。

距離過年還有三十五天,北海市是一個比較慵懶的城市,老百姓已經開始準備過年了。

人活着的真正意義究竟是什麼,說的太冠冕堂皇的感覺沒有什麼意思。

不同年齡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十五六歲的時候感覺能夠在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樣的常山趙雲非常的牛掰,後來又感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也是個人物,再後來就感覺諸葛孔明的老謀深算簡直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最後,感覺所有的事情還不如一壺老酒來的痛快,來的酣暢淋漓。

還不如老婆孩子熱炕頭來的最溫暖,還不如紅袖添香夜讀書來的最愜意。

於是人們當初的夢想在逐漸的沉澱,忘記了想着縱馬馳騁草原,忘了去天山欣賞一下異域風情,只是守着這巴掌大的一塊天空等着外出拼搏的孩子回來。

北海市就是一座這樣的城市,秦大川之所以當初把慈善學校建在了這裡,可能就是喜歡這裡的慵懶,喜歡這裡的寬容,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寬容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到的。

這天,天氣非常的好,晴空萬里,原本數九的天氣,卻是零上,讓人感覺有些鬱悶。可能這樣的天氣跟什麼pm2.5走着密切的關係,可是誰又能說得准,因為專家曾經說過。這種天氣和汽車的尾氣沒有關係,和人排除的氣體有關係,也就是和放屁有關係。

北海市的火車站裡面走出來幾個人,中間的一個人看起來就是有錢有勢的人物。

全身上下一身的名牌,後面跟着三個重量級的保鏢。

保鏢這種角色是一個有錢人就能夠擺譜的,可是這個人身邊的保鏢卻是有些不一樣。

因為三個人看不出來身體有多強壯,好像是跟保鏢沒有一點聯繫。

其實大家都錯了。因為真正厲害的角色是練內家拳的高手,這些人可以瞬間殺人於無形。

“大哥,這北海市看起來並不想秦大江說的那麼好啊。”身邊的一個保鏢說。

“有時候,一個城市好不好是因為有什麼人,或者發生了什麼事情。”郭懷義輕輕淺淺的笑了笑。

走出了火車站,郭懷義長長的嘆了口氣,心說,能不能有收穫就看今天的了,想一想自己從青雲市逃命出去,見到了秦大江,是怎麼一步一步過來的。真是感慨萬千啊。

郭懷義這段時間過得的確是非常的不容易,是啊,秦大江那麼一個現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憑什麼能夠看得起一個像喪家之犬一樣的郭懷義,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他居然做到了。

警察其實不是傻子,也不是放棄了對郭懷義的追捕。

郭懷義在蛇妖江雅樓的幫助下逃出了青雲市的地界以後,郭懷義跪在地上給江雅樓磕頭,狠狠地磕頭,腦袋上冒出來鮮血。

每一個看起來是壞人的角色其實也有人性,只不過是認識的偏差。

郭懷義可能就是一個認識有偏差的男人。

錢有,可是如何躲過去警察的圍追堵截,這一點是要命的。

郭懷義看了看郭暢,郭暢看了看郭懷義,兩個人看着已經消失在塵土中的江雅樓默不作聲。

兩個人默默地走,從中午走到了晚上。

又累又餓,郭懷義說:“我走不動了。”

郭暢也走不動了,說:“要不咱們兩個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郭懷義點頭,抬頭看見前面有一處不算太大的果樹林子,因為是冬天,裡面空蕩蕩的,只能夠聽見風吹過枝頭的聲音。

過樹林子里有一個看果樹的小房子,門已經沒有了,窗戶還好,只是玻璃碎了兩塊。

兩個人走進去,直接就躺着炕上。

郭懷義也是真的累壞了,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習慣了,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時間不長,郭懷義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鼾聲如雷把郭暢驚醒了。

好冷,郭暢感覺全冷風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裡鑽進來,凍得他瑟瑟發抖。肚子里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又冷又餓,郭暢眼淚下來了,心說,自己的命也算是到家了,本指望和郭懷義借光,可是沒想到卻到了今天的地步。

郭懷義一陣距離的咳嗽,但是人依舊在沉睡。

郭暢站起來,哆嗦着推了推郭懷義,說:“起來吧,着涼了就不好了。”

郭暢的手滑過郭懷義的額頭,感覺不對勁,仔細一摸,滾燙滾燙的。

郭暢使勁推了兩下,可是郭懷義已經起不來了。

郭暢一狠心,把郭懷義背了起來,走像了遠處有燈光的村子。/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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