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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的第一感覺就是千算萬算還是讓張翰墨這個老王八蛋給算計了。那個常哥不重要,重要的是張翰墨把這隻過江龍給引過來。

王雪感覺好像是比秦朗更加的強烈,因為這件事情是她做的,這邊張翰墨用的一箭雙鵰的辦法。

王雪不差錢,兩千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她能夠拿出來,但關鍵是誰都不願意讓這些錢就這樣白白的打了水漂,便宜了眼前這個肥嘟嘟的死胖子。

“卧槽尼瑪。”王雪手裡的茶杯直接飛了過去。差一點砸在了張翰墨的腦袋上。

茶杯貼着張翰墨的耳朵邊飛了過去,把對面的一個挺大的玻璃魚缸砸碎了,裡面的水嘩嘩的流淌,地上有幾條普通的紅色鯉魚就那樣無助的蹦這,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茶杯碎了的同時,窗帘後面突然出現了幾個人,手裡面都拿着槍,是那種仿製的64。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秦朗還有王雪,臉上沒有帶着一點笑容。看樣子就是做習慣了壞事,殺人不眨眼得模樣。

房門也被人一腳踹開了,五六個人高馬大肌肉豐滿的男人手裡握着內地不常見的拿刀虎視眈眈。

剛要站起來的王雪被秦朗一下子按在了地上,臉上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王雪感覺到了那隻手的力量,雖然看起來修長,白嫩,似乎比她的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明顯,秦朗並沒有責備她的意思,這一點王雪深深地感動。

“什麼意思,說吧。”王雪搶先問。

“東禾實業是誰的。”常哥面不改色心不跳,用腳惡狠狠的踩在了身邊的一條魚腦袋上,那條魚無辜的在腳下發出了死亡的聲音。

“是我的。”秦朗變得低眉順眼,一點骨氣都沒有的樣子。

王雪想哭,想樓主秦朗痛哭,說:“是我不對,是我一時疏忽了。”

常哥盯着秦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您覺得呢。”

“好,我還。”秦朗給出了一個非常沒有意思的回答,讓王雪失望到了極點。

“你……”王雪再一次想要站起來,被秦朗狠狠地瞪了一眼。

“什麼時候還。”常哥問。

“我老婆在住院,錢的事你看能不能緩一緩。”秦朗哀求。

王雪終於明白了,一個男人願意低頭,不是因為他多麼的慫,是因為他有太多的牽掛,不願意讓他的親人跟着受委屈。不願意在他能力所不及得時候冒險,這樣的男人可能才是真正的男人。

王雪淚光盈盈。

“既然是這樣,那就半個月吧,時間夠用了吧。”常哥還算是非常的仁慈。

常哥過來之前已經詳細的跟張翰墨了解過秦朗這個人。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緊,如果太着急,反而事得其反。

“公司以後就是你的了,這麼一個破爛桃子我也懶得看着,只要記着給我還錢就好了。”常哥顯得非常寬容大度。

秦朗微笑着點了點頭。和王雪兩個人從激情會所離開。

上車之前,王雪看着秦朗說:“對不起。”

秦朗歪着頭,想了想,說:“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不。”

“我說過的話都算數,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王雪問。

秦朗笑了笑,說:“我願意和你合作。”

王雪跳了起來,說:“真的。”

秦朗點頭,說:“真的。”

“這樣,利潤我要三成就好了,其餘的全部給你。”王雪說。

“公司用你的名字,我不想有人跟我過不去的時候,把我弄得山窮水盡。”秦朗說。

“你信得過我。”王雪問。

秦朗笑了笑,沒說話。

秦朗回到了醫院,進門之前打電話給一直在碧荷港灣裡面幫忙的姜曉妃,劉寧兩個人過去找王雪報道。

兩個人驚訝,問:“找王雪,為啥。”

秦朗說:“你過去就知道了,只是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秦朗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深呼吸,換了一張乾淨的笑臉走了進去。

黃詩詩今天的情況看起來不錯,正靠在床頭和九月兩個人聊天,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是能看出來,兩個人談的非常開心。

兩個人看見秦朗進來都不說話了,九月問:“怎麼樣。”

秦朗點頭,說:“還行。”

黃詩詩看兩個人的表情古怪,就問:“什麼事情,你們兩個這樣瞞着我。”

秦朗說:“東禾實業收回來了。高興不。”

黃詩詩真的很高興,說:“老公,你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即便是你用一頭牛換回來一筐爛蘋果我也高興。”

秦朗差一點沒有哭出來,因為秦朗知道黃詩詩說的那個故事,那是一個非常浪漫感人的故事,秦朗以前看的時候還在夢想,自己是不是能夠娶到那樣一個善良相信自己的老婆,今天看來,自己的夢想實現了。

九月何曾不知道那個故事,心裡頭竟然有些不舒服,她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嫉妒,還是感動,一時間五味雜陳。

秦朗拍了拍九月的肩膀說:“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過來換我。”

九月點了點頭,走出病房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直接就走了。

“老公,辛苦了。”黃詩詩笑容甜美,從滿了幸福感。

秦朗笑了笑,坐在了黃詩詩的身邊,輕輕的把黃詩詩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黃詩詩好像是瘦了好多,感覺像一片失去了水分的葉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落下去。

“九月真的喜歡你,這樣我走了也就放心了。”黃詩詩喃喃道。

“別胡思亂想,東禾實業現在還想見見老闆娘呢,你不在了,誰來。”秦朗笑容燦爛的像下午的陽光。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能夠撐到哪一天我也知道。不要在為我費力氣了,白花錢,這輩子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我父親,拖累了他那麼多年,現在又把你拖累了,真是對不起。”黃詩詩因為長時間說話,變得已經沒有了力氣,靠在秦朗的胸前,臉上升起來一抹紅雲。/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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