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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塔基村是愛爾死國的大後方,因為這裡遠離戰區,又不是戰略要地,不論是米國人還是熊國人,都不會派飛機來轟炸,所以這裡相對安全。他們在這裡休整、訓練,補充兵員,完畢後將再次開赴戰場,為偉大的愛爾死國開疆闢土。

但是,自從關押了華夏人質之後,這裡安全形勢驟然就發生變化。

上周,他們受到了不明武裝的突然襲擊,一場混戰之後,人質被襲擊者安全救走不說,還使得他手下武裝遭受重創,死傷了十幾個人,而對方,最多是被他們用炮轟死了一個,其餘的人,猶如能夠飛天遁地的神仙,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年來,他與敘國、伊國政府軍打了大大小小几十仗,幾乎是戰無不勝,功無為克,他甚至都有點相信自己是戰神了,結果,薩爾塔基村一役,徹底將他的自信打到了臭水溝里。

這伙武裝分子,手中裝備先進,戰鬥素養極高,他們的作戰能力,與他手下的烏合之眾相比,簡直就是天淵之別。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襲擊者是誰,但是誰都能猜到,那伙人是華夏政府派來的,他們發動襲擊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救出人質。

他手下有五百人,對方只有五個人,五百對五個,他們竟然都能進退自如,來無影去無蹤,他們彪悍的作戰能力,讓他脊梁骨“嗖嗖”冒冷,暗自慶幸人家的目的在於救人,而不是想殺他,不然,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他不由一陣感慨:真是幹啥都有風險!原來他以為自己干起了恐布分子的行當,就可以隨便殺人了,現在他才明白,並不是只有自己可以隨意殺死別人,別人同樣也可以隨便殺死自己!

其實他還是比較了解華夏人的,華夏人善謀略,悍不畏死,各種計謀層出不窮,往往出乎意料之外,一不小心,你就可能栽在他們手裡。他們,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滴。所以他一直反對招惹華夏人,可惜他在愛爾死國里位微言輕,沒有人聽他的。說實話,他不是這次人質的始作俑者,他只不過是恰巧在這裡休整,然後,他的上級讓他代為看管人質而已,從他接手看管人質開始,他就隱隱預感到麻煩要來了。

但是他的上層領導還以為將人質關押在他們大後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就可以高枕無憂,然後,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向華夏政府索取贖金。

顯然這是一個愚蠢的判斷。

領導們鼠目寸光,更被眼前利益蒙蔽了雙眼,他們看不到人質事件背後的隱患。而華夏政府爽快同意他們的要求,表示願意交納贖金,更是讓他們放鬆了警惕,彷彿巨額贖金已經唾手可得,連一直對華夏抱有警惕之心的他,都覺得華夏政府這回要向他們屈服了。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數額巨大的贖金上,根本沒有人去懷疑為毛華夏政府會一改常態,答應得如此爽快,為毛他們對贖金的數目提出異議,然後希望通過談判,就贖金金額問題進行搓商。

種種行為,表面看似合乎常理,其中卻隱隱透着詭異,可恨他們卻愚蠢地當作是華夏政府想與他們討價還價,只要他們略微做出一點讓步,華夏政府就會大把大把地給他們塞錢。

事實上,這完全是華夏政府的一個陰謀,他們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然後,再悄悄派出小支部隊,深入愛爾死國腹地,營救人質。可憐他們還在喜滋滋等着領1個億美金的贖金呢,他們還掂着手指頭等着數錢,結果,人家奇兵從天而降,救走了人質。

隨後,他們斷然中止談判,於是愛爾死國不可避免地做了一回賠本的買賣,贖金一分錢沒撈着,反而死了幾十個戰士,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事後,他作了分析,發現自己對華夏政府這一招似曾相識,想了半天,他才驀然想起這是他曾經看過的一本曠古兵書《三十六計》里的第八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果然,與有五千年智慧沉澱的民族玩計謀耍心眼,真是傷不起啊!頭領再次感慨。

開始他還疑惑,華夏部隊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深入他們腹地,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當他看到屋頂上的大洞,再加上手下士兵的議論,於是他終於明白了:華夏擁有某種先進的微型飛行器,它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飛往任何一個地方。他們就是藉助這種飛行器,深入到薩爾塔基村,展開營救行動,在成功救出人質後,再乘坐這種飛行器離開。

對,肯定是這樣的!

這次關押的囚犯曾經是華夏人的嚮導,他落入自己手裡,他們就去而復返,將嚮導也救走,昨晚手下士兵看到的飛行物體既不是火球,也不是ufo,與*主、魔鬼更是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它只是華夏人的飛行器,他們就是乘坐這種飛行器來救人的。

頭領終於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他轉身離開牢房,因為他覺得有必要將這個發現向上層彙報,希望有關華夏人質事件到此為止,以後千萬不要再去招惹華夏人,一句話,咱惹不起。不然,萬一把人家惹怒,派出一支軍隊,加入反愛爾死國聯盟,他們必將死得更快。

至於愛爾死國上層是否聽信這個頭領的建議,從此不再招惹華夏,兩國是否從此相安無事,誰都不敢保證,所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關於預測啦、評估啦、分析啦,都是磚家們愛乾的事,我們不能搶人家飯碗,沒有發生的事,小筆表示堅決不說。

話說馬義,駕馭着鈸輪,風馳電掣,一路向東極速飛行,濱海市與敘國的薩爾塔基村直線距離不下五千公里,但馬義從薩爾塔基村起飛後,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回到了濱海市。因為時差的原因,濱海市此時已是凌晨。

他剛走到濱海國際酒店門口,就迎頭遇上阿豹。

“小馬哥,你出差回來了?也不叫我去接你……你……這……”阿豹迎上去,話沒說完,就看到馬義手裡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被人打傷。”馬義解釋。

阿豹本來就是地下世界的人,打打殺殺的事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他瞬間就明白了,也不多說,伸手就接過傷者,低頭一看,竟然是外國人。阿豹心裡頓時又驚訝萬分,他都不知道小馬哥竟然有混地下世界的外國朋友。值班保安也過來幫忙,馬義讓他們將穆罕默德抬到自己房間里,然後親自為他療傷。

“我的朋友是外國人,因為他沒帶護照,屬非法入境,所以,這件事,你們不能對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安頓好穆罕默德後,馬義鄭重交待阿豹和值班保安,他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他們離開後,馬義立即取出銀針,然後給他施針,施完針,再給他輸入自己的元氣。

忙完這一切,天已經開始亮了,穆罕默德還沒有醒。

馬義現在雖然擁有元氣七重的實力,但是被困在地下密室長達一個星期,沒吃沒喝,身體已經有些虛弱,而且他是第一次駕馭鈸輪飛越千山萬水,元氣損耗非常嚴重,再加上剛才給穆罕默德療傷,也需要損耗元氣,所以他現在丹田內元氣灶空虛,身體也非常疲乏,他剛躺下想休息一會,結果一下子就睡著了。

“路雲,我馬上就要去京都了。”電話里,小方聲音沙啞。昨晚她一夜都沒有睡,心裡想着小馬哥,眼淚都流幹了。小馬哥就這麼走了,甚至屍骨都留在了異國他鄉,雖然說青山處處埋忠骨,但是小馬哥除了是軍人,還是自己唯一愛的人,所以,她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路雲也一夜沒睡,她不斷地回想着自己與馬義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愛的點點滴滴,但她沒哭,因為她是大姐大,馬義沒了,雙煞幫、濱海國際酒店,還有其他產業,都需要她來主持大局。米莉莉、白雪、長孫絳英她們整個晚上都在一起。

“小方,路上小心,替我們為馬義多鞠幾個躬。”路雲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

“追悼會過後,柯隊和解軍山他們將代表部隊,去平山村撫恤小馬哥家屬,我們一起去吧?”小方說道。

“好的。”路雲應道。然後,兩人都掛了電話。

“雲姐……”米莉莉扁着嘴,欲哭未哭的樣子。路雲伸手撫着她的頭,“莉莉,沒事,反正咱姐妹倆已經不止一次被自己親人拋棄了,習慣就好。”

“可是,我好想哭!”米莉莉說道。

“哭也沒用,你再哭,馬義也不會活過來的。走吧,我們去上班吧,今天去安排一下,明天,我們去平山村,看望叔叔和阿姨。”路雲以少有的耐心安撫米莉莉,米莉莉推開她,躺在床~上,然後用被子將自己緊緊捂住。

“你們去吧,我想睡覺。”

路雲與白雪、長孫絳英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她們默默離開路雲家,白雪和長孫絳英回醫藥公司,路雲則回濱海國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