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娜提高聲量：“我沒自殺！是莫姨——你母親殺死我的！”

“你說什麼？我媽媽……已經死了？！”莫陽萬分震驚，身體連連往後跌了幾步，彷彿被五雷轟頂，他一直以為母親只是失蹤，沒想到她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

“是的，她的確已經死了，她的鬼魂附在我的身上，然後……從這裡跳了下去。”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李小娜又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我爸爸告發了她的姦情，她死後懷恨在心，就殺我報仇。”

“你是說李叔？李叔當年也參與了這件事？”難怪李叔見到凌莉時瘋瘋癲癲的，原來是心中有愧！

“嗯。”

“我媽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爸的事？她……她真的在外面偷人？不！不會的！”從小，他就倍受歧視的目光，村民把他當成怪物看，他現在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爺爺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母親的死，爺爺知不知情？或者說，母親的死，他也有參與？就算母親水性楊花，她可是他親女兒啊，爺爺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莫姨的確在外面養漢子，此事千真萬確，我親口聽我爸說的。”

莫陽怔了怔，嗓音暗啞：“小娜，你老實告訴我，我媽是不是我爺爺逼死的？因為按照斧門寨的習俗，這可是傷風敗俗的頭等大罪，村民一定不會輕饒她的。”

“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問你爺爺吧。”李小娜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我發現村子裡有一個女人，長得和你母親簡直一模一樣，我害怕及了，還以為是莫姨回來尋仇。我剛才去確認了，她好像並不是莫姨。”

花易冷心裡一揪，它指的是凌莉？凌莉和莫陽的母親長得很像嗎？

莫陽解釋道：“她是我的一個朋友，長得確實和我母親一樣，不過她是一個好人，你不要傷害她。”

李小娜認真地說：“我雖枉死，但我不隨便害人。”

“是嗎？那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想把我們拽下天盡涯？”

“我們被人控制了。”

“我們？”莫陽不解。

“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死在天盡涯嗎？”

“為什麼？”

它靠近他，陰寒刺骨的眼神盯着他說：“呵呵……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死在天盡涯的人，大都是你父親那邊的人。”

莫陽睜大驚恐的眼睛：“你是說，我母親在報復我父親？可是，我爸爸至今下落不明，我媽沒理由去害他的親戚啊。”

“可能就是因為找不到你爸爸，莫姨才會濫殺無辜，我不過也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我媽媽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她那麼慈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他癱坐在地上，簡直難以置信。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天快亮了，它開口打破沉寂：“我今天來，是向你道別的，我要走了。”

莫陽抬起頭看着它：“走？”

“嗯，去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