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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屏做這件事情,讓我深為不恥,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這人會是什麼好貨色?你既然潑髒水給我,也別以為我是傻子!

上班剛剛進公司,我就把吳林桌上的幾個破本子扔在了喻屏團隊里的一個空格子間里。喻屏看了看,沒說話,倒是吳林,這小子就尷尬了。哭喪着臉,一臉無助的看着我,大家也盯着我們三個人。好一會兒,喻屏過去拍拍吳林的肩膀,指了指那個格子間,面目表情的說:“以後你就做那兒吧。”吳林點點頭,走過去坐下戴着耳機打電話了,我心裡狠狠地腹誹:你小子這幾天估計也出不了單了!

我很為自己這招得意,一方面給喻屏提了個醒,我不是傻子,如果你還想好好合作就不要給我使絆子;另一方面,自己團隊的人守點規矩,別亂說話。想到這裡,我黑着臉看了看不明就裡的黃麗,這讓她趕緊手忙腳亂的低下頭。

我明白這樣做有點幼稚,有點孩子氣,不分輕重的意氣用事是做領導的大忌,但此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又為我想過?反正我也準備飛了。

就這樣,我和喻屏一天也沒有講話,我也沒正眼瞧她一眼。

第二天,陳涵夫就來公司視察了。

陳涵夫搞得十分低調,不再是和我私下見面的那般高調大氣,若是剛剛來公司,還會以為這只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普通員工。威哥熱情的對他又說又笑,還讓他給我們講話,他連連推辭,實在拗不過,才帶着微笑上台對我們說道:

“大家好,我是陳涵夫,今天大家非常熱情的接待我,我非常感激。剛剛看大家的工作狀態,非常積極,怪不得你們有那麼好的成績,今天也沒帶什麼禮物給大家,只是給大家準備了一個小紅包,謝謝大家了”

說完讓旁邊的一個拿着公文包的秘書給我們公司的每一個工作人員都發了一個紅包,也包括我,我推辭,陳涵夫走了過來,從秘書手裡拿過紅包親自塞到我手裡,對我說:“羅總,上次見過面了對吧?小小薄禮,不成敬意,以後要麻煩羅總的地方還多的是,陳總一定要收下哈!”說著還和我握了握手,又回頭看了看威哥,笑了笑。

說來也怪,喻屏全程好像把陳涵夫當成了空氣,自己在一邊玩着她的手機,一句話也沒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都沒看一眼。也只是因為這陳涵夫是她老公吧,不然威哥早就把她炒了!

見陳涵夫和我這樣互相推辭着,時間長了也會有些尷尬,我只好拿着,接着陳涵夫一行就進威哥辦公室談事情了,沒過多久,就走出來和我們道別走了。

威哥讓我們鼓掌歡送,又讓喻屏去送送,喻屏這時候從後面的椅子上起來,走到陳涵夫後面,跟着走了出去。

陳涵夫剛走,威哥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這陳涵夫真的不好對付?”威哥看着我指了指門那邊。

“合同沒簽?”我不知道什麼情況,只好小心翼翼的問。

“沒簽。”威哥很簡潔的兩個字。

我真不好說話了,站在一邊,沉默。

“提了兩個條件,第一,現在馬上停止和前廠商的訂貨,但是他提供的產品下個月才會到貨;第二,和他簽十年的合同。文凱,你知道這個分量吧?”威哥陰測測的看着我,不忿的說道。

這其中的分量還真的不簡單。從條件看來,這基本上就是讓我們停工一個月,姑且拋棄我們員工的利益不講,對威哥而言,也許要損失十幾萬。本來公司就是用緩兵之計來欺騙客戶,從中賺錢。可以說我們的利益來源就是利用客戶的信任和時間差。之前的合作商是每一周提供一次機器,是可控的。如果和陳涵夫合作的話,這一個月如果業務員和客戶完成了訂單,客戶卻一個月後才能拿到機器,很多客戶都是衝動消費,這樣一來,成單的幾率會降得很低。再加上我們還不知道機器的性能、質量、市場反響和佔有率,十年合同,萬一這機器連中國銀聯都不認可,那又該如何?

這其中,險象環生啊!

我想了想,問威哥:“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和他合作呢?之前的供應商不是好好地嗎?”

“問題也就在這裡了,之前的供應商我從中拿的機器費率分紅只有百分之零點八,但這陳涵夫的機器,分兩層,這個你算算就知道了!”威哥有點兩眼放光。

三層……說白了還是錢!

“那……威哥,你們最後怎麼說的?”

“三天時間回話?”威哥想了想,問我:“文凱,你有辦法能讓陳涵夫能把條件降降嗎?”

把這個足球提給我?我才不管你這檔子事兒呢,賺錢分紅的是你,不是我們這些賣命的!這樣想着,但我還是假裝思考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威哥,也許我們能從喻屏身上想點辦法?”

威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個你想都不要想!”

我看他這架勢,頓時沒了話。

沉默很久。

威哥緩緩坐下,示意我也坐下,看了看我,扔給我一支煙:“要不,你去給喻屏說下?”見我一臉詫異,又補充道:“代表公司。”

這真是抱着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我去說?誰他媽說讓我離喻屏遠點的?

我半天不語,威哥估計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過來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笑眯眯的對我說:“你去給她說說,公司是大家的,我們賺錢她老公不也是賺錢嘛!”

“威哥,估計我不得行,你知道我把吳林弄到她那兒去的事情吧?我不太好開口。”我吶吶的說。

威哥搖了搖頭:“沒事,就當是探探她的口風嘛,你去試試!”說著坐了回去。

真是晦氣!沒有辦法,我只好勉強答應,“那我去試試吧!”

“好,兄弟,這事成了,今年年終,你懂得!”威哥笑的就像一個奸商。

憑直覺,陳涵夫的機器會有問題。但我去給喻屏說這件事情,喻屏會不會鬆口呢?

唉!我又該怎麼開口呢?之前公司的謠言她不害臊,我還沒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