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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個歡快又充滿幹勁的嗓音在背後響起:

“夜斗神明快遞送到!請問客官,人形垃圾在哪裡?”

打了雞血的夜斗興沖沖地帶着雪音,看着面前的一堆人問道。

咦,這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路漫漫虛弱地用手指了指藤崎浩人等人的方向。

“好的,消除人形垃圾十分鐘搞定,記得給好評哦!”夜斗一臉諂媚地說完,召喚來雪器霸氣轉身,一瞬間讓路漫漫產生了希望——

也許、也許夜斗真的能打敗菠蘿頭和肌肉總裁。

但夜鬥氣勢洶洶走到魁梧對手前的下一秒,就噗咚一聲跪地了:“啊!居然是建御雷神,小神夜斗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請勿見怪請勿見怪……”

其餘眾人:……

再也不相信狗屁神明快遞了!

路漫漫看着對方的戰隊,再對比一下自己的陣容,覺得現在是被逼上梁山,不戰也得戰了,打定主意絕對不會不戰而降。

萬一真的打贏了呢?實在打不贏再認輸也不晚嘛。

“夜斗,你對付那邊的菠蘿頭,吉爾伽和大黑對付這邊的總裁,啊不對,應該是建御雷神,我來當後援輔助!”

三人都知道這確實是眼下唯一的對戰方法了,各自擺開了戰鬥的架勢,但夜斗看到微笑着的藤崎浩人和他旁邊的嬌小女孩時,卻突然怔住了。

不,不可能,那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路漫漫看到夜斗的奇怪表情,心裡也咯噔了一下:難道,他們曾經有過一段故事?!

“嗨,好久不見。”藤崎浩人抬起手對夜斗輕輕揮了揮。

他旁邊的女孩在看到夜斗的時候,眼神也變得溫柔了,她微微彎起唇角叫了一聲:“夜卜。”

夜斗從剛才的詫異中回過神來,微微眯起藍色的貓眼:“住口。我早已經不叫那個名字了。”

藤崎浩人歪了歪頭,笑容越發蕩漾:“夜卜對我這麼絕情,真是讓我好傷心呢。”

感情菠蘿頭找的“親愛的人”就是夜斗?

噫,畫面這麼美,簡直看醉了。

“你那一副發、情的樣子才讓我噁心呢,夜鬥打他丫的!”路漫漫忍不住叫道,握起拳頭朝他揮了揮。

“呵呵,小福也這麼說,我可是真的要傷心了。”

藤崎浩人雙手插兜里,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看來不把你變成我的傀儡娃娃,已經不足以平復我的怒火了~”

路漫漫驚訝地捂住嘴巴:“原來你是女的嗎?!粟米馬森,我沒看出來誒~”

藤崎浩人依舊是笑笑的表情,但他對那個嬌小的女孩輕輕一伸手,那女孩便渾身散發出一陣金光,變成了一把禪杖飛到了他的手裡,他勾起嘴角露出爽朗的笑容:“撒,讓我們來大鬧一場吧!”

“那傢伙也是神明?!”路漫漫有些驚愕。

大黑用心理感應說:“能擁有神器的話,就算不是神明,估計能力也差不多了。而且那個神器非同一般,我能感受到她強烈的力量。”

路漫漫癟了癟嘴:“沒關係,雪音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路漫漫的的所料,夜斗拿着雪音卻完全不敢接下藤崎浩人的攻擊,甚至連碰都不敢碰他一下,反而只能處處退避,略顯狼狽。

路漫漫看得驚呆了,這真的是一戰鬥就變帥的夜斗嗎?還是他真的和這個菠蘿頭有過什麼,所以不敢下狠手?

“夜斗!那個人是壞人,長得再美也改不了邪惡的本質的!”

路漫漫一邊應付着建御雷神的攻擊,一邊大聲提醒夜斗,夜斗卻彷彿依舊沉迷在不知名的情緒中難以自拔,漸漸處於下風,而且情況越來越惡劣。

路漫漫一扇子掃開建御雷神的掌風,又飛起一腳作勢要踢他,建御雷神果然本能地護住襠部,路漫漫在這一瞬間使勁敲了他的後腦勺一記,然後轉身向夜斗他們那邊跑去。

在藤崎浩人的禪杖就要打向夜斗的胸口的危急時刻,她用大黑抬起了藤崎浩人的金色禪杖。

“哦呀,小福你果然很喜歡夜斗呢,這麼拚命地來救他。”

藤崎浩人居高臨下地看着被壓得跪在地上的路漫漫。

路漫漫用力抬起禪杖,對藤崎浩人滿眼不屑:“喜歡……你妹!我們不過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拿着禪杖就去該去收復猴子取西經,在這裡發什麼牢騷!”

路漫漫說著,用盡剩餘的最後一點力氣推開禪杖,在起身的剎那身體前傾,拿着黑器的手迅速往藤崎浩人的脖子前一划,頓時,一道凌厲的白光閃過,藤崎浩人脖子上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痕。

他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看到了手上的鮮紅,卻依舊甜蜜蜜地眯着眼睛:“小福這麼厲害,有點超出我的預料嘛。”

路漫漫有點不爽他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和語氣,也眯起眼道:“你沒想到的還在後面——”

她話沒說完,手中的黑器卻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燙傷了路漫漫的手,然後在未經主人同意的情況下,瞬間由神器變回了人的形態,而路漫漫卻被猝不及防的強大能量震得往後飛了出去,咳出一大口鮮血!

“貧乏福!”

吉爾伽美什彈開建御雷神的攻擊,抱起路漫漫叫道,那蒼白細膩臉蛋上的鮮血此刻看來是如此觸目驚心,比剛才臉頰緋紅色時候更讓人緊張。

“混蛋!你竟然敢……!”

夜斗怒視着藤崎浩人,也打算趕過來看看路漫漫的情況,但對方卻用禪杖攔住了他。

夜斗無奈之下只好對路漫漫叫道:“大黑估計想起自己的死因了,現在千萬不要靠近他!”

該死,怎麼會一時震驚,忘了提醒他們螭器可以讓神器記起自己成為亡靈之前的事情,導致神器背叛自己的主人。就是因為顧忌着這一點,所以他才始終不敢與藤崎浩人正面相接。

路漫漫還在咳嗽着,嘴角的血跡一直擦不幹凈,吉爾伽美什抱着路漫漫問道:“大黑想起死因會怎麼樣?”

“神器一旦想起自己的死因,就極有可能變成妖魔,吞噬主人。”建御雷神一步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說。

吉爾伽美什看了看渾身燃燒着黑化火焰的大黑,又看了看步步逼近的建御雷神,赤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抱着路漫漫迅速往後退了幾步,戒備地看着兩人。

路漫漫歇了一會兒,感覺稍微有點力氣說話了。

她看了看遠處黑化了的大黑,平靜地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大黑這副模樣呢。”

她抬頭對吉爾伽笑了笑,輕輕說:“放我下來吧,我有些話想說。”

吉爾伽美什看着她依舊蒼白虛弱的臉色,似乎不同意,但他同時也看到了她水晶般剔透的眼眸中堅定和信心,他切了一聲,彆扭地扭開頭,把她放了下來。

路漫漫微微有些搖晃,但她依舊往前走了幾步,無視旁邊虎視眈眈的建御雷神,直接對大黑伸出手掌,輕柔地喚道:“大黑,回來吧。”

連頭髮都根根豎起的大黑,雙眼赤紅,如同狂化的野獸一般,齜着牙向路漫漫步步逼近,吉爾伽美什微微皺起眉,雙拳緊握,隨時準備對付大黑突然伸出的利爪。

路漫漫站在原地,用從未有過的篤定的語氣對吉爾伽說:“小甜點,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插手,更不要傷害大黑。”

她沒有回頭看他一眼,而是更加堅定地往前邁出了一步:

“我的神器,只有我能處置。”

吉爾伽看着兩人的距離漸漸拉近,眼眸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急躁:“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大黑了,他會殺了你的!”

路漫漫輕輕笑了一聲:“如果是那樣,我會先殺了他的。”

夜斗也急紅了眼,雪器和禪杖連連碰撞,爆出陣陣火花,藤崎浩人卻依舊悠然自在的笑着:“哦,夜卜你還是如以前那樣急躁呢,你不記得這禪杖能讓神器記起自己的名字和死因嗎?”

夜斗不理他,直接狠狠的一刀砍了上去:“我的雪器會在受不了之前,先打敗你的!”

藤崎浩人手中的禪杖舞得行雲流水,防守得密不透風,但攻擊卻招招致命:“怎麼辦,夜卜?如果小福的神器真的傷害了她,你說怎麼辦呢?”

夜斗不再理會他的挑釁,而是直接和手中的雪器進行心靈交流,他和雪音經歷過那麼多,彼此間的默契早已不容動搖,雪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夜斗的祝器,就算口上不依不饒,但心裡已經認定這是他唯一的主人。

不論過去或將來,不論名字是什麼,這個事實都不會更改。

“夜斗,不管這個菠蘿頭和你是什麼關係,但他現在讓我超級不爽,小福和大黑都是好人。不介意的話,咱們砍了他吧!”雪音通過心理感應對他說道。

夜斗藍色的貓眼中閃耀着決絕的波光,他拿着雪器直指藤崎浩人:“看在你以前對我的恩情的份上,如果你現在收手,我就放你走。”

藤崎浩人卻歪了歪腦袋,似乎有點困惑地說:“看起來禪杖對你的神器不管用呢,不過,這次不把小福帶走的話,我會很苦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