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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上竄下跳白忙活一場呢?

陸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出於貪財,輕信了段勉,結果提心弔膽私自收藏沒撈到一個銅板子,差點東窗事發,虧大發了。

本想着檢舉有功,怎麼著也能得點好處費吧,卻借口破綻多多,陸靖還指責她差點毀掉陸府,還讓去跪祠堂反省,去他娘的!

再次論證:好人做不得。

這賠本賣買以後堅決不做,非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春草掩上門進卧室移燈,就看到陸鹿憤憤不平在小聲咒罵,姿勢奇怪。

她將兩條腿倒掛在床壁上,雙手抱後頸在一起一落。

“姑娘,你在幹什麼?”春草嚇壞了。

陸鹿歪頭,淡定說:“做運動。”

“什麼運動?”

“仰卧起坐,強身健體的。”陸鹿心裡默數着:“十五,十六……”

春草眨巴眼,忖:這,這也能強身健體?為什麼姿勢這麼古怪?

“姑娘哪裡學來的?”

“天生的。”陸鹿做到二十下就氣喘吁吁了,她平躺着歇氣。

“真的能強身健體嗎?”春草持懷疑態度。

陸鹿嘻嘻笑:“至少跑得快。”

“啊?姑娘,你可是陸府大小姐,舉止有度,平日小碎步就罷了,還要跑得快?”春草慌了,怎麼姑娘腦袋裡凈是與眾不同的想法呢?

“說了你也不懂。”陸鹿翻轉身,開始做俯卧撐,加強臂力。

“這,這,這也是運動?”春草小臉煞白。

“嗯,練臂力的。”陸鹿動作倒是標準,可惜手臂力量弱,三下就趴了。

完蛋了!跑不動,打不過,怎麼跑路?怎麼下江南?怎麼躲戰亂呢?

前世的程竹倒是身手敏捷靈活,對付三四個大漢不成問題,可是穿到陸鹿這副十四歲還發育一般的小身體,卻只帶來思想和記憶,卻沒將身手帶過來。

為今之計,就是將陸鹿的身體慢慢變強韌,至少靈活度和力量是可以一步步訓練的。反正招式她都記得。

通過這些天的事例說明:光想着攢路費是短視,還得自身變強大。

腰纏萬貫,獨行江湖是危險的。尤其是弱女子。

春草一口氣提上來,吃驚反問:“練臂力?姑娘要學武嗎?”

“我倒是想呀,只怕迂腐的老頭子不答應。”陸鹿嘆息縮進被窩,很沒形象的四腳趴着若有所思道:“其實學騎馬也不錯。”

“騎馬?姑娘,那可使不得。”

“算了,你不用勸了。咱們之間的腦迴路差着好幾個世紀。去睡吧。”陸鹿根本不給春草勸她的機會,直接擺手。

春草咽咽口水,她確實還想進一步勸姑娘打消那些怪怪的主意。

隨着春草移燈去,屋裡陷入伸手不見五指黑。

陸鹿望帳頂微微嘆氣。

這錢真不好攢呀!為啥別的穿越女又是開水米分店又是開青樓又是開布店,總之個個都是商業奇才,沒幾天就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還結交一大幫各色各樣的美男甘心當跟班跑腿呢?

偏她倒霉催的,穿個嫡女,還是富商女,咋處處碰壁呢?

為了不給魂穿女們丟臉,陸鹿決定,從明兒起,也要上街尋求商機去。

只不過,眼下有兩大攔路虎。

一:沒本錢!尋到商機也枉然。

二:明兒跪祠堂,跪完後上學堂,學堂上完後,天都黑了。

得,洗洗睡吧!走一步看一步唄。

翌日,大清早。

陸鹿懶懶的被衛媽媽從被窩裡擰起,氣急敗壞問:“鹿姐,周家管事娘子來傳話,說老爺的話,罰你跪三天祠堂,可是真的?”

打個哈欠,陸鹿心不在蔫道:“是呀。”

“哎喲,我們苦命的大小姐呀。”衛媽媽拍着巴掌就抹開淚嚎道:“這又是衝撞了老爺太太吧?我就說,府里不比鄉庄,凡事謹慎小心,你看……”

“行了,衛媽媽。”陸鹿一面梳洗一面勸:“你要哭外頭哭去。說不定老爺太太聽你哭的聲情並茂,一時心軟又改主意呢。”

“姑娘,你?”衛媽媽瞬間收淚,指着她哭笑不得。

“管事娘子呢?”

“在外頭等着。”

“讓她們等着,我先吃早飯。”陸鹿心很大,吩咐:“擺飯。”

夏紋領着小秋,小青安安分分的入內擺上早膳。

陸鹿看一眼小秋,想起什麼問:“小語呢?”

“回姑娘,小語病了,早起就回了向媽媽,已去請郎中了。”

“什麼病?”

“風寒。”

“哦。這病傳染,讓她搬出園子治,好了再進來。”

“是。”

慢條斯理的吃飯,漱口後,陸鹿裹着厚厚的斗篷,籠着雙手出門,就看到耳房出來五個面生的婆子。

為首那個她眯眼瞧瞧,認出來是大管家周大福的婆娘。

周家的婆娘陪着笑上前見禮,說:“老爺吩咐下來,太太指派奴婢領大姑娘過祠堂去。請姑娘見諒。”

“這去祠堂有什麼忌諱嗎?比如我可以帶個軟墊嗎?”

周家婆娘嘴角抽了抽。

“我帶壺熱茶總可以吧?是跪祠堂,又不是絕食。萬一我口渴怎麼辦?”

“咳咳咳。”周家婆娘讓自個口水嗆着了。

其他人都使勁鼓着腮幫子,有些想笑,有些想咳。

“姑娘請吧,府里自有規矩。”

“你先念念規矩我聽聽。”陸鹿好奇問。

周家婆娘眉梢抽搐:你這是想拖延時間吧?

“姑娘,時辰不早了,早去過去,老爺太太也早些放心。”周家婆娘催。

陸鹿好生無趣,回頭看一眼衛媽媽和春草等人,擺手說:“行了,別送了。”

“姑娘!”春草眼眶早就紅了,手捂着嘴不敢哭。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去去就回。”陸鹿倒是渾不當回事,大步流星的出了園門。

祠堂在哪,她是認得的。

在陸府最靜最偏的一處園子,正值早秋,樹木蕭條,草枯花謝,平添一股寂廖。

值守的婆子早就開了堂門,陸鹿進來時,只覺冷氣嗖嗖的,味道還好,不見霉腐,想必打掃的很勤快。

正前方案上擺有鮮果香燭。一排排牌位,四壁還有先祖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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