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停車場內
“沈毅,對不起,你還疼嗎”斯敏兒抱歉地問。
“沒事,沒什麼。”沈毅笑着揉揉臉頰。
“真抱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斯敏兒無奈地看了看身後的雷駿凱,對方拽拽地環着胸,一點歉意都沒有。他剛才在餐廳把沈毅一頓惡整後,就嘴巴上了鎖似的一直沒說話。
沈毅心有餘悸,不敢看雷駿凱,他勇於自我檢討地說道:“可能是我說錯話了”
“抱歉”斯敏兒一再道歉,她問道:“你是騎車過來的嗎”
“哦,是的,騎了電動車。”沈毅識趣地說道:“那我先走咯。”
“好的,你慢走,真的很抱歉。”斯敏兒第四度道歉,她總感覺雷駿凱過於喜怒無常了,面對自己這般也就罷了,對待她的友人也如此,着實叫她有點難堪。。
“前輩,再見”沈毅還是保持禮節地向雷駿凱道別。
雷駿凱本不想搭理他,不過在斯敏兒的目光注視下,他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嗯。”
沈毅離開後,斯敏兒問雷駿凱:“我們也回去吧”
雷駿凱一手把她攬過去,在她臉上亂吻了一通。斯敏兒皺着眉推他,心想他這又是腦哪門子情緒了
“那臭小子,是他教你找男人騙我的”雷駿凱捏起她小巧的下巴。
斯敏兒還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反問:“什麼”
雷駿凱目光如炬地逼視她,咬牙切齒道:
“是那啥沈毅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你去年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糾纏,為了擺脫對方,他建議你找一個人假裝你的男朋友,於是你就找了那個姓安的花花公子,企圖矇騙我,是這麼回事吧”
斯敏兒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就是所謂的東窗事發秋後算賬嗎
不過,這回她總算是弄明白雷駿凱怒火的源頭了。如果是因為這件事的話,難怪他會火冒三丈,要惡整沈毅。
只是,這事兒也不能算是沈毅的錯,因為是自己去找他商量的,他給出了建議,而自己也是再三衡量才決定實施的。
這件事而今回頭看來,完全就是一筆糊塗賬,如果當初沒有這一出,她而今就不會如此愧對於安書揚了。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她也是病急亂投醫。
斯敏兒低聲道:“你別生他的氣,那件事是我不對”
雷駿凱重重一哼:“哼他教我老婆搞外遇,我不生他的氣生誰的氣”
“”斯敏兒臉紅不語,不知所措。
雷駿凱想起方才沈毅的說辭,再度怒氣難平,他又將斯敏兒抱緊一點。
“他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所以才要拒絕我的。嗯是這樣嗎”
“我那時怎麼能喜歡你啊”斯敏兒低聲反駁,那時雷駿凱還是她“姐夫”呢。
“那現在呢”雷駿凱舔着她的耳根。
“”
“說啊,現在呢喜不喜歡”
“”
“寶寶,喜不喜歡我”
“”
“不說我要親你咯。”
“快走吧,要回去了。”
“哼快說,喜不喜歡”
“別鬧了嗯”
曖昧不明的低喘響起,陰暗的停車場內,一對身影緊緊相擁。
晚上,安書揚給斯敏兒發來一張電子入場券,是明天在大劇院舉行的一場交響樂演奏會門票。
斯敏兒不明白對方的意圖,於是在微信上問他:
“安大哥,不是要開會研究新廣告的事嗎”
安書揚回復:“會議就在大劇院進行,演奏會七點開始,我下午四點來接你吧。”
斯敏兒忙婉拒:“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去歌劇院需要穿得正式一點哦,我接你去做好造型再過去。”
“安大哥,真的不用了,我會自己想辦法的,謝謝你。”
“那好吧。”安書揚不再強求。
斯敏兒隨後給在宿舍里的雷駿凱打電話,乖乖向他彙報:
“凱,明天的廣告會議要在大劇院舉行,安大哥讓我穿得正式點。”
“什麼玩意兒他是藉機找你約會的吧”雷駿凱冷哼,心想就這種小把戲,難道他會看不出來嗎
斯敏兒已經答應了要前往,而今總不好反悔,她無措地問:“那我怎麼辦”
“那就穿得正式點吧,反正有我陪着。”雷駿凱跟斯敏兒確認了時間後,讓她明天下午在家等他。
隔天,燈火璀璨富麗堂皇的劇院大堂內
身着銀灰色西裝、風度迷人的安書揚,正站在巨型室內雕塑旁,不少在他身旁經過的客人都投去好奇和驚艷的眼神。
他不時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某瑞士品牌的奢侈機械錶,指針顯示,已經是六點四十分了。
大理石拱形大門入口處,他日思夜盼的娉婷身影終於出現,然而安書揚眯起銳利的黑眸,注意到一同出現的“兩人”。
斯敏兒身着薄荷綠拽地長裙,秀髮披肩,她的頭上戴着淺綠色小水鑽發箍,露出了潔白飽滿的額頭,整體明媚動人揉入春之女神。
她身旁的雷駿凱則是一身剪裁適宜的黑色燕尾服,黑髮一絲不苟地往後梳起,展現着冷峻而凌厲的俊美。
斯敏兒雪白的藕臂挽在他的臂彎里,美貌值破表的兩人甫一出現,就引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目光。
幸而前來劇院的都是非富則貴的上流社會人士,因此對於明星的出現也只是投以注目而已,並沒有人無禮地拿起手機偷拍。
兩人緩步走到安書揚面前,斯敏兒神色有點不自在,雷駿凱則是若無其事地打招呼:
“安先生,謝謝你的招待。”
“不客氣。”好教養的安書揚,不管內心如何波動,臉上都是一貫保持着溫潤和藹的笑容,他看向美目輕垂的斯敏兒,暗有所指地說道:
“抱歉,我只給了敏兒一張入場券。”
安書揚用委婉的方法擠兌情敵,意思是今個兒我沒招待你,你別不請自來。
“哦,沒關係,我自己又另外買了一張。”雷駿凱從善如流地說道。
“是嗎”安書揚臉上波瀾不驚,他紳士地揚手:“演奏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進吧。”
三個人進入演奏廳,在二樓貴賓席上就坐了。
舞台酒紅色的布幕升起,演奏者們都已就位,手執指揮棒的指揮家走到舞台前,向觀眾深鞠躬。
場內響起一陣掌聲後,指揮家轉過身去,站上指揮台,他優雅地輕輕揚手,樂隊得到提示,拉響了第一個音節,演奏正式開始。
斯敏兒作為學習音樂專業的學生,來到這種場合,自然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來的,她全神貫注地聆聽着,全然沒注意到左右兩邊的二位男神之間的暗潮洶湧。
安書揚雙眼在看着舞台,餘光卻瞟向斯敏兒,她潔白的脖子上戴着一條白金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串英文ylove。
安書揚素來明察秋毫,他之前沒見斯敏兒戴過這件飾品,可以料想,這必然是雷駿凱送給她的。而她在與自己碰面的此時此刻,戴上含有這種獨特意義的飾品,自然也是有所暗示了。
一絲黯然在安書揚墨黑的眸子里閃過,他不經意地轉動着自己右手中指上的指環,喉嚨里泛起苦澀的味道。
雷駿凱雖也是音樂愛好者,但坐在頭號情敵身邊,他可無法安下心來品鑒樂曲。
過去他與斯敏兒還沒有確定關係,安書揚要橫插一杠,他還無法底氣十足地驅趕對方。然而,他眼下和斯敏兒已經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了,這安書揚如果識趣的話,就該自動消失。
雷駿凱曾經聽好基友傑克說過,安書揚雖花心,但也是個有原則的人,他的原則之一便是從來不當第三者。
然而,雷駿凱不知道安書揚對斯敏兒執着到何種程度,如果對方已經有了極深的執念,估計是可以拋棄原則的。雷駿凱自己也是男人,他很清楚男人的想法。
特別是那些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們總以為自己在女人堆里無往而不利,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拿下。
若是遇到一個不受自己魅力影響、對自己不為所動的,他們就會覺得很有新鮮感。這樣得女人特別能挑起他們的征服欲,會讓他們越挫越勇,這種時候,什麼道德什麼原則都可以拋到一邊去了。
雷駿凱本身也是個極能吸引狂蜂浪蝶的大帥哥,只是因為他童年的一些經歷,讓他極端反感濫情的男人,他死都不願意變成那種流連在百花叢中的花心情聖。加上早在十七歲的時候,他就將真心交給了斯敏兒,往後就再也瞧不上其他女人,因此才造就了他而今的潔身自愛。
不過,說到底,雷駿凱與斯敏兒還沒有結婚,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法律的保障。不但如此,因為自己是明星,他與斯敏兒的戀情只能轉到地下,不然只會增加斯敏兒的困擾。
這種不被法律保障又不被大眾得知的戀情,是很容易遭受侵襲的。
雷駿凱思索着,就算他與斯敏兒只能當秘密戀人,但也要適當地“曝光”才行
兩位男士各懷心事,而交響曲的表演已經進行了一半了。
此次演奏的曲目有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響曲,還有莫扎特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安書揚驀地湊近斯敏兒,問道:
“敏兒,你覺得廣告拍攝的話,哪一首曲目比較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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