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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敏兒出來沒有”雷駿凱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問。

“準備出來了,可是我的朋友要送我到門外”斯敏兒壓低聲音道:“你能不能到路對面去等我我打個車繞一圈再過來。”

斯敏兒這一招算是三十六計中的“樹上開花”,就是製造假象來迷惑敵人。她原本是個不會耍計謀的耿直girl,而今與雷駿凱偷偷摸摸的地下情,生生將她逼成了個女間.諜。

雷駿凱一方面為斯敏兒的機智折服,另一方面又為她感到心痛。

男朋友來接女朋友回家,本是天經地義的事,結果落在他們身上卻跟做賊似的,無論他多努力,斯敏兒終究還是會受到難以預想的委屈。

他無奈地道:“好吧,我已經到了,那我先到對面的便利店等你。”

“好,謝謝”斯敏兒掛斷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正準備走出衛生間,卻突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斯敏兒慌忙扶着牆壁,穩住身形。

怎麼回事她困惑地撐着額頭,怎麼感覺腦袋脹脹地,兩眼也發澀發酸。

斯敏兒安慰自己,興許是今天沒有休息好,現在有點疲憊了,她得趕緊回家梳洗睡覺才是。

斯敏兒打起精神,走出衛生間,恰好馮嘉豪在外頭等着上廁所。他見斯敏兒臉色不太對,便關心地問道:

“敏兒,你沒事吧”

斯敏兒想着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了,她只是有點頭暈而已,不必驚動別人。她強行振作地回答:

“我沒事兒”

包廂里音樂轟鳴,撞擊着她的耳鼓,她覺得自己頭重腳輕,眼睛越發睜不開來。

斯敏兒強撐着走出包廂的大門,守在外面的丁小月上前挽住她。

“敏兒,你怎麼了”丁小月在她耳邊說話,斯敏兒卻感覺對方的聲音彷彿是從山洞裡傳出來的,全是迴音和重音。

“我”斯敏兒張了張嘴,卻只憋出了一個音節。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不但耳邊的聲音變得不真切,就連眼前所見,也全是對焦模糊的景象。

“敏兒怎麼了”

丁小月的聲音在斯敏兒聽來,變得越發奇怪了,跟怪獸在呻.吟似的。

斯敏兒的眼皮沉重得撐不開來,她手腳發軟,終於支撐不住地往後倒下,早已守候在旁的許家彥,立即一個箭步往前,將她抱在懷裡。

斯敏兒完全不知道自己倒在誰的身上,她現在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不過多久,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許家彥抱着覬覦已久的人兒,感受着溫香軟玉在懷,激動得滿臉紅光。他把斯敏兒橫抱起來,健步如飛地往外面的電梯廳走去。

丁小月為他打掩護,一路小心謹慎地護送着他離開。

許家彥進電梯前告訴她:“回去讓他們愛玩就繼續玩,不玩就散了吧。”

所謂新人送進房,媒人踢過牆,他的目的已達到,自是懶得再理會那些陪襯了。丁小月討好地回答:

“好的,你玩得開心點”

電梯門合上,許家彥抱着佳人往樓上的豪華套房而去。丁小月站在電梯前,思忖了片刻。

她喃喃自語着:“斯敏兒,別說姐妹我害你,跟了許家彥,你也不虧”

她這些話,彷彿是為了給自己開脫一般。

丁小月扭頭,回到ktv包廂內。這時,鄭總和崔一帆已經各自領着美女離開了,許家彥要去和斯敏兒“加深認識”,他們自然也不甘落後,要找點自己的活動。

丁小月拿過麥克風,對剩餘的人說了幾句感謝他們的場面話,接着便讓他們可以選擇繼續玩或者離開。

她講完後,便率先請辭了。其餘的人陸續撤離,最後,包廂內只剩下bx男孩三人組。

張俊傑是個麥霸,非要把自己點的幾首歌唱完不可,一些人點了歌卻溜了,他也“不辭勞苦”地替別人把歌給唱完,馮嘉豪一直在旁邊勸他走,他只是堅持:

“唱完這首,就這首”

就在他這麼拖延症發作之下,他們硬是堅守到所有人都離開了。

馮嘉豪拿他沒轍,只好轉向沈毅求助:“沈毅,你也說說他吧,還要唱到猴年馬月才能走啊”

沈毅的臉蛋,在射燈之下,展現出一股迷離的色彩。他用一種火熱得詭異的眼神瞅着馮嘉豪,後者見他沒吱聲,又建議道:

“沈毅,咱們乾脆把那臭小子架走吧”

沈毅仍舊沒有回應,他陡然兩眼一瞪,朝馮嘉豪撲過去

話分兩頭,再說雷駿凱這邊,他將車子停在海悅酒店對面馬路的便利店前,等了將近二十分鐘,仍舊不見斯敏兒出現。

斯敏兒向來是個守時的乖寶寶,她與雷駿凱約時間,從來不會遲到超過五分鐘。

雷駿凱心想她可能是一時脫身不了,她說了朋友要送她出來,興許是對方太難纏了。

雷駿凱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鐘,他降低車窗,不斷地朝酒店門前張望,希望能尋到斯敏兒的影蹤。

奈何距離隔得有點遠,加上路上燈光昏暗,只能看到影影綽綽。

現在已經是十點半了,雷駿凱越發不安起來,他再也坐不住了,拿過手機果斷撥打了斯敏兒的號碼。

斯敏兒電話里的彩鈴足足響了一分鐘,她都沒有接聽,最後,電話自動掛斷了。

雷駿凱急了,他心裡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努力安慰自己,對方只是一時沒聽到而已,他只覺渡秒如年,又忍耐了兩分鐘,再次撥打電話

充滿歐式宮廷風情的套房內,嘹亮的電話鈴聲回蕩着,此時聽來卻叫人感到心煩意亂。

斯敏兒平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安詳地睡着。許家彥正手忙腳亂地從她外套的口袋裡尋找噪音的來源。

他把斯敏兒的手機拿出來,斯敏兒的手機上掛着一隻米分色唇膏造型的裝飾物。許家彥瞄到,只見來電顯示為“凱”。

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可能接聽,許家彥將電話調整成靜音,接着隨手甩在床頭柜上。

斯敏兒睡得毫無知覺,鈴聲全然沒有對她帶來影響。

許家彥方才巴望着她快暈倒,現在卻截然相反,他不斷地低頭看手錶,感覺斯敏兒睡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了。

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個飢腸轆轆的小孩子,眼前擺放着自己最愛吃的大餐,大人卻說還不能吃。

許家彥雖風流,卻又不是那種色中餓鬼,他不喜歡那種只有單方面主動、對方毫無反應的交歡。

加上斯敏兒在他心目中又這般特別,他不希望給對方不美好的經歷他在這點上很矛盾,設計謀迷暈了對方,卻又希望得到對方心甘情願的配合,由此可見他的虛偽。

許家彥考慮着,等斯敏兒醒來後要如何引領她進入狀況。

他很希望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她,然而,結合他與斯敏兒接觸的種種,他也有自知之明,這種情形之下,斯敏兒醒來後必定是嚇得花容失色的,根本不可能平心靜氣地與他談情說愛。

搞不好對方還會奮力抵抗,逃離這個房間。

許家彥預想到這些,他再也無法淡定了,他這時又陷入了矛盾的境地,即想斯敏兒快點醒,又要思考出一條能讓對方從了自己的對策。

他先是給一丘之貉的鄭總打去電話,鄭總正抱着從ktv帶出來的一名美女,餓虎撲羊地啃着。許家彥的電話打來後,他沒耐性地接聽了:

“老許,又怎麼了”

“老鄭,你那葯的藥效有多久啊她什麼時候才能醒”

“她睡着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了。”

“你別著急嘛,大概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能醒了。”鄭總說完正準備掛斷:“那先這樣啊”

“你等等”許家彥又問道:“她醒來之後該怎麼辦啊要是她不接受我呢”

“老兄,你泡的妞比我多,這種事還用得着問我嗎”鄭總邊說邊用一隻胖乎乎的手在美女身上遊走,惹得對方咯咯直笑。

許家彥聽得無比羨慕嫉妒恨,他咬牙道:“還不是怪那個傻x把預先準備的葯吃掉了,你這葯只是讓她睡着而已,又不能讓她對我發.春管p用啊”

“不行你就來強的嘛那不是更刺激嗎”鄭總出了個餿主意,許家彥想也不想便立即反對:

“都說什麼迷.奸強.奸我都不喜歡而且敏兒是讓我動了真心的人,我怎麼能粗魯地對她”

“喲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的”鄭總調侃道。

“少廢話快幫我想想辦法”

“唉我叫你給她來強的,又不是叫你虐待她,你給她帶個情.趣手銬什麼的,既能增加情調,又不怕傷到她,還能防止她逃跑,不是一舉三得嗎”鄭總一副性.愛專家的口吻。

許家彥若有所思,問道:“手銬你上回從日本給我帶回來那個”

“對啊你就拿來用嘛我那個可是紀念版,限量發行的”鄭總臭美地說道。

“你這臭老弟,又不早說你那手銬我扔家裡了”許家彥悔不當初。

“哎呀,叫人給你送過來嘛,不就一句話的事兒。”鄭總耐着性子道:“她不是酒量不好嗎金.瓶梅都說,酒是色媒人,你再給她灌個酒,保准叫她神志不清,欲.火難耐。”

“呵你小子,還挺有文化的。”許家彥聽完他的指引,只覺得茅塞頓開,他急不可耐地說道:“那好,就按你說的去辦”

“成事兒了記得謝我”

“行行行”許家彥結束通話,立即又給自己的私人助理打去電話,讓他跟司機到自己家裡去,把鄭總送給他的情.趣手銬帶過來,他還吩咐對方拿來他珍藏已久的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