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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一片死寂,全都獃滯的凝望眼前場景。

誰釣起魚兒來,他們都不會感到驚訝,唯獨令狐陽,令他們感到深深意外。

因為昨日的時候,魚兒連靠近令狐陽魚鉤的跡象都沒有,現在呢?

魚鉤剛扔下去,就有一條魚兒毫不遲疑的咬上去,並且毫無反抗,說明對令狐陽極為認可。

如此巨大差距,令七祖、令狐傑,乃至令狐雲都難以接受。

直到魚兒被徹底拉上岸,它適才象徵性的動彈一下,然後化作一道緋紅色微光,沒入蘇羽的額頭。

蘇羽腦海里立刻湧現一道殘破的靈魂痕迹,那痕迹極為深奧,包羅靈魂領域一切奧妙。

從中,蘇羽甚至發現了靈魂交換秘術的影子。

不經意間,蘇羽抬起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划,一道若隱若現的殘痕碎片,一閃而逝。

這片祖術碎片,領悟成功。

而後,那條魚從蘇羽的額頭間跳出,重新回到古井之中。

啪啪——

直到此刻,七祖才起身鼓掌,臉上洋溢着濃濃的驚喜。

是的,是驚喜。

因為來得太意外,太令人意想不到。

最具期望的令狐雲令人失望透頂,最不被看好的蘇羽卻成功。

世事難料,不外如是啊!

“恭喜你!”七祖上前,滿臉都是笑容:“今天起,年青一代又多出一個二階靈魂祖術的小輩。”

如此一來,令狐陽總算一躍而起,從平庸蛻變到和令狐雲平起平坐的地步。

試問,七祖焉能不開心?

反觀其餘小輩,內心五味陳雜。

令狐陽是真的崛起了,不再是曾經任由他們欺壓的落魄天才。

誰知,蘇羽卻眼睛都未睜開一下,淡淡道:“恭喜晚點再說嘛,麻煩讓開一下,我要抓緊時間。”

因為估計能提前開放的緣故,導致他能夠釣魚的時間大為減少。

因此,不容他有任何休息時間,必須爭分奪秒,將其餘的魚兒全都釣上來。

“你還要繼續?”七祖怔了下:“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通常而言,釣起一條魚後,最少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消化掉其中的祖術信息。

如果沒有消化,勉強凝聚出來的魚線和魚鉤,魚兒是不會感興趣的。

蘇羽前腳釣到一條魚,後腳就繼續釣,顯然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令狐傑亦嫉妒道:“被壓抑太久,傻掉了吧,短時間內想釣起兩條魚,他以為自己是誰?”

曾經的老祖們,都很少有如此傑出的稟賦呢。

令狐陽算什麼,有此能力?

然而,令所有人都再度石化,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當蘇羽的魚鉤和遇險丟進古井之中後,竟然引發一段始料未及的驚人場面。

那些悠哉遊動的魚兒,竟然若能瘋了一般,發瘋的游到魚鉤旁,爭相搶奪魚鉤!

“什麼?”七祖倒吸一口涼氣。

他主持祖術感悟不是一次兩次,見識過無數的天才族人,更見識過兩三條魚搶奪同一隻魚鉤的罕見場面。

然而,所有魚都爭搶的場面,他見所未見!

族中的典籍里,更是不曾有任何記載。

嗖——

蘇羽輕輕一拉,就又釣起一條魚。

如同剛才那樣,魚兒沒入蘇羽的靈魂之中,將哪一段殘痕印刻在腦海里。

消化完畢,蘇羽馬不停蹄的又開始下一次垂釣。

“他……他還要繼續?開玩笑的吧?”令狐傑終於坐不住,上前阻攔道:“你怎麼做到的,快給我停下!”

他覺得,令狐陽一定是作弊。

但,他尚未觸碰到蘇羽,便被七祖一步趕過來,甩手抽在臉上,將其抽飛。

七祖面色鐵青,怒道:“你想幹什麼?”

令狐傑委屈道:“七祖,我……我懷疑他弄虛作假。”

他是無法接受,令狐陽超過自己。

“滾!再敢打擾陽兒領悟祖術,廢你修為!”七祖罕見的動怒。

他覺得令狐傑簡直是沒有救了,一個人,怎麼能嫉妒到如此險惡的地步。

好不容易靈聖族出現一位天資縱橫,有望連續領悟好幾道祖術的天才,令狐傑卻妄圖從中作梗,將其打斷。

不可饒恕!

七祖一怒,其餘有心阻攔的小輩們,亦紛紛打消心中的念頭。

只能不安的凝望着蘇羽,心中默默祈禱他不要繼續。

然而事實很殘酷,魚鉤一丟下去,立刻遭到瘋搶。

不久,又成功釣上一條魚。

這,是蘇羽釣起來的第三條,加上令狐陽曾經自己釣到過一條,那就是第四條。

眾多小輩心中沉了沉,複雜無比的望着令狐陽。

他們發現自己只能接受這個不願接受的殘酷現實——當年的令狐陽,真的回來了。

不,是以更加耀眼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

今後,他們將重新生活在他的陰影里。

相反,七祖驚喜無比。

當第四條魚被釣上來,終於,就連密室中的老祖們都坐不住。

七祖的身旁無聲無息出現了很多陌生的老者。

令狐傑等小一輩,甚至都不認識他們。

因為除了七祖以外,其餘老祖上一次公開露面已經是上千年前。

至於數十年前的慘案,他們僅僅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閃而逝,不曾公開露面過。

“不可思議!”來了五位老祖,他們望着蘇羽聚精會神的一次又一次的釣起魚兒,眼神里透着詫異。

活了無數歲月的他們,非常明白古井中的祖術何等難得。

蘇羽卻能一次又一次的釣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

“令狐陽這些年有經歷過什麼嗎?”第二老祖沉默中,發出一問。

七祖沉吟道:“他多年受到壓抑,或許跟此有關。”

但,第二祖卻搖了搖頭:“九道靈魂祖術的碎片,各自代表一種靈魂感悟。”

“僅僅是長期受到壓抑,頂多只能和其中一條魚產生共鳴,進而將其釣起來,不可能連續釣起如此之多。”

第二組鶴髮童顏的臉上,涌動絲絲懷疑:“你們的第一祖,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更經歷過數次致愛永別,人間悲痛,天地大歡,都曾經歷過,也才僅僅只能連續釣起四條魚而已。”

“很難相信,令狐陽有第一祖當年的經歷,又能對靈魂有那麼深刻的理解,這絕非受到壓抑就能做到的。”

眾人疑竇叢生。

的確,令狐陽的變化實在太詭異,兩天前起,就如同脫胎換骨,好似變了一個人。

令狐傑捂着臉,委屈道:“二祖,這個人肯定不是令狐陽,請老祖做主。”

他是二祖的後裔之一。

因為令狐傑在當代小輩中還算優秀,因此二祖曾經在密室中下達指令,悉心栽培令狐傑。

如今,首次見到二祖,令狐傑自然前來訴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