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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頭看來也是有備而來啊。”聞言,離火只是掰弄了下小爪子,卻並未太多驚訝。的確,魯家和武家都不弱,一旦走露風聲,恐怕他鬼老頭即便印紋巔峰也吃不消!

秦碑也是微微點頭,這場爭鬥可是涉及到了上品法器的爭鬥,魯家肯定也是不願放棄。畢竟那等天價,恐怕已經將魯崖老小子的家底掏了個空!

信號彈久久不消,剛一落下,只覺得破風聲四起,不過數息的時間,數十名執刀的血衣人已經緩緩從鬼老頭身後的林子里躥了出來,站位極為講究,擋的嚴絲合縫,絲毫沒有不受攔截便逃走的可能性。

這些血衣人的領頭者,秦碑可謂是十分熟悉。正是七紋印境的,血刀門主血奎!血奎此刻的臉上儘是貪婪神色,此刻緊握的鋼刀都已微微顫抖起來。

“血刀門……”武傲看到突然出現的血刀門眾人,也是蹙起眉頭,開口低語道。同時揮了揮手,身後百餘名好手已經各自嚴陣以待,警惕的盯着鬼老頭眾人。

離火有些嗜血的舔了舔舌頭,悄悄探出頭去,卻被秦碑一把將身子按了下來,沖它搖搖頭。離火也知道此時不算良機,便再度隱忍下來。

“烏合之眾,魯崖,你若交出財寶來,倒是能饒你們一命。”鬼老頭盯着魯崖和武家長老,沉聲冷笑道。

兩人也已經額頭見汗,一個鬼老頭兩人合力尚能勉強應付,但再多一個血奎,今日必敗無疑啊。

“簡直笑話,你會放我們走?武家兄弟,這人分明是想挑撥離間,今日事發,他定不會讓我們安全回到家族。”魯崖大吼一聲,這鬼老頭分明是想借武家的手掐死自己。

不等長老發話,武傲已經站了出來,手持一柄鋼刀道:“魯長老,我們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等小兒間耍的把戲,武傲又怎麼可能會上當?

“好,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死吧!”鬼老頭冷冷一笑,手掌豎起,衝著血奎等人打了個手勢。緩緩邁出弓步,拳風呼嘯,強悍的真氣螺旋絞的空間都發生了細微波動。

與此同時,血奎等人也已經緩緩逼近,三尺鋼刀閃爍出森寒的冷光。刀芒微微破體而出,斬飛片片草葉。

“鏘!”

兀地,一聲機括的箭弩聲響自叢林內響徹,緊接着無數道帶着血槽的凌厲箭矢紛紛射來。魯,武兩家人還未待反應,一道破風聲已經狠狠地插在一名護衛頭顱上,將其貫穿。漫天的箭雨落下,帶起一朵朵那如同玫瑰般殷紅綻放的花!

在這漫天箭雨出現時,兩家的長老已經大吼提醒道:“小心,有埋伏!”

武家長老此刻已經不知何時持了一桿偃月長刀,圓劈豎斬間,幸運如流水,足可謂刀行厚重。那血奎也是個用刀的行家,但猝不及防下,也是被打的頗為狼狽。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偃月長刀不過短短數息以將血奎逼得連連退步。

“哈哈,不愧是武家長老,這兵器的運用,可謂是爐火純青啊。”魯崖見武家長老竟能將七紋印境的血奎逼得狼狽,心中微微一驚,還不待他繼續誇口,那鬼老頭已經搶攻過來。

“真當老夫是軟柿子不成?”魯崖低喝一聲,雄渾氣息衝天而起,緊接着真氣已經驟然擴散而開。腳步前踏,右拳迎上鬼老頭。兩人的拳風都是狠歷,可以說開山斷石,但畢竟實力差距頗大。此消彼長下,魯崖倒是被逼的有些束手束腳。

“當真找死!”鬼老頭低哼一聲,攻勢再度變得凌厲起來,招招致命,快速搶攻,儘是些拚命的招式。

魯崖此刻的臉色也變得有些恐怖的駭人,噴吐出一口心血,真氣波動幾乎瞬間暴漲,隱隱都已經逼至八紋印境!

“魯家的內功秘法?呵呵,不過即便是拚命到了八紋,也沒什麼作用。”鬼老頭眯着眼笑道,緊接着一鼓作氣攻出。

幾名巔峰強者打的不可開交,但兩家的護衛在血刀門的蠶食下卻顯得軟弱無用。畢竟血刀門的弟子都是群滾刀肉,天天在死人堆里賺錢,光是那濃郁的殺氣,已足夠駭人。

幾乎是瞬間,那些護衛已經潰不成軍。武傲用盡全力的將面前的血衣人逼退後,也是咬了咬牙吼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魯家和武家此刻也都知道情形,況且拿車運的,也都不算什麼稀罕東西,因此也都是趕忙退開。魯崖和武家長老也是緩緩的退到了一起。就在兩家人合并而退時,那些血衣人再度聚集起來,各自手倚鋼刀,寒芒揮灑間,已經他們再度逼在一起,包圍起來。

咬了咬牙,武傲也理解,這些血衣人都是些走在刀尖上賺錢的,家族中養尊處優的護衛自然是比不及的。

“朋友,你們若是肯就此罷手退去,我魯家可付你們三倍的錢財!”魯崖強壓怒火,保持冷靜的開口道。

血衣人們聞言也是各自對視一眼,相繼哈哈一笑,他們雖然是殺手,但卻也有原則。血刀門,就是他們的歸宿。

“魯長老,如果你願意交出法器,老夫便饒你們性命!”鬼老頭微眯雙眸,盯着魯崖緩緩開口道。

魯崖卻是冷聲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你就不怕我回到家族說這通事情!?”

“哈哈哈,我既然放了你,我們還有什麼仇恨可言?況且,我想魯家若想動我們,也得付出些代價。多個仇人自然沒有多個朋友來的好。”鬼老頭看到魯崖有所鬆口,趕忙繼續道。

武傲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魯崖,那武家長老也在此刻退開一步,這舉動讓本來微微色變的魯崖瞬間驚醒過來。

“殺!”

既然無從可避,魯崖也就釋然了,大吼一聲,魯家子弟紛紛沖了上去!至於魯崖,卻是猛地一拳擊在胸口,最精純的真氣精血噴洒,接着一抹恐怖至極的璀璨光芒已經閃爍而現。

“上品法器!”鬼老頭面色有些難看,歷喝一聲,雄渾真氣自體內暴涌而出,顯然已經動了真怒。既然是強悍如他,在法器之下也隨時會有重創隕落的危險。

隨着他的出手,那些血刀門眾人也已是鏘啷啷拔出鋼刀,帶着點點火星揮舞着,每一次都帶起鮮血飛舞。或是別人的,也或是自己的。

血色與魯武兩家組成的洪流瞬間碰撞,就在這山道之中悍然爆發開來,恐怖的氣息蔓延而出。甚至連那一旁躲在草垛里的離火,都不覺得身子發寒。

“小子,這場面夠壯觀,怕不怕?”離火有些戲虐的調侃道,但當他這句話出口後,已經是無奈了起來。

身旁的秦碑看着這場血肉紛亂,哪裡有絲毫恐懼的神情?眼神中閃爍的似乎是熾熱,那種感覺,就好像沐浴鮮血會讓他非常舒服一般。

“真是怪胎。”離火搖搖頭,低聲怪叫道。

兩方的實力也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這般廝殺下,瞬間掀起鮮血的猩紅巨浪,斷肢殘體無數。

“試試這個!”魯崖長老陰沉着臉低喝道,緊接着只見他手中光芒大作,耀眼的璀璨爆爍。半晌後,兀地一道螺旋的鐵器驟然飛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危險的弧度,緊接着漫天飛刃已是紛紛射出!

幾乎只是瞬間,那鐵器便已捲起了一股腥風血雨,螺旋絲鋒刃的威力幾乎可以說所過處無人可擋。即便是鬼老頭和血奎,也第一次出現慌亂,趕忙退步躲避,否則被劈成碎肉也不無可能。

血衣人瞬間如割倒的麥田般砸落在地,屍體逐漸堆滿。而那魯崖也因為這一次催動法器,可以說是油盡燈枯。那一口心臟中逼出的真氣精血,可不是那麼好補的!

武家和魯家兩方也基本上死得七七八八,雙方都已是到了最差的情形下。就連鬼老頭這等強者,氣息也已經在此刻萎靡到了極點。

血奎撐着斷刀緩緩站起,雙目無神的看着魯武兩家,卻只能狠狠地咬牙!

“好,很好,老夫自從功法大成,倒還從未再受過如此重創!”鬼老頭強提起一口氣,看着魯崖狠厲的說道。

魯崖見狀不禁色變,此刻的他虛弱的恐怕連個護衛都能輕易殺掉他。

但也就在這時,鬼老頭動了,破風聲傳來,那拱手如鷹枯爪已經印在了魯崖頭頂。魯崖趕忙退步卻已經來不及,感受到頭頂來地磅礴勁氣,已經是驟然色變。匆忙之下迎掌擊出,就欲招架下來!

“砰!”

鬼老頭的真氣呼嘯砸下,同時間只聽得骨頭折斷的脆響,魯崖的雙腿一軟,身子已經砸倒在地。還不待喘息,鬼老頭又是一腳豎踢而下,魯崖悶哼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不識抬舉,今日,誰都別想走!”鬼老頭的臉色滿布猙獰,踩着魯崖的胸膛,一字一頓冷聲說道。

秦碑和離火緊緊的盯着,半晌後,秦碑喃喃道:“看來快要我們出場了啊。”

“不要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武魯兩家可還有着一口狠勁呢,等他們徹底不行了,我們再出手撈便宜。”離火看了一眼秦碑,沉吟半晌開口道。

秦碑點點頭,輕嘆了一口氣,只得壓下心頭的急躁,繼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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