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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大堂之中,殺意盎然。

“廢物,就你也想與我爭鬥?”秦鍾猙獰的叫罵一聲,一腳狠狠踹在秦岩的胸口。

秦岩感受到巨力傳來,還未反應,已經被其炸射而出。喉嚨一甜,血漿噴涌而出。

“對付你,我甚至不需要動用武技。”秦鍾瘋狂的大笑,看着那砸落在地且狼狽不堪的秦岩,心中得意滿滿。

秦鍾一步步走來,戲虐的道:“你若是給我跪下磕頭,我今日便饒了你。”

秦岩看着秦鍾,抹了抹嘴,再度站起身來,傲然道:“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麼東西?”

“找死!”秦鍾聞言色變,咆哮一聲右拳狠狠射出,帶起恐怖的風壓。

“玄水鏡!”

一聲突如其來的鶯聲響起,緊接着則是足以顛覆戰局的變化。數股肉眼可見的水流突生,在空中自由流動,緊接着驟然聚攏,散發著淡淡的遠古氣息,橫擋在秦岩面前。

“噗!”

秦種狠歷的一拳猛地砸去,被水鏡擋後,卻是猶如石子入海,輕響一聲,再無任何力量。

“碎石拳!”秦岩抓緊時機,一記虎拳兇猛襲出,所有的憤怒都夾雜在這拳頭之上,那秦鍾幾乎是瞬間遭到重創,五臟六腑都覺得被狠狠地攪動了着。

“蹬蹬蹬……”

秦鐘面色潮紅的連連退開數丈,方才狼狽地止住身形。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先前那道神秘吼聲,令人愕然的是,使出先前那招玄水鏡的神秘強者,竟是妙妙?

“妙妙?!”秦岩有些愕然的開口,他也根本料不到先前出手相助的人竟會是這個小女孩。

而身為翻轉戰局這一幕作俑者的妙妙,此刻也是一臉茫然,靈動的眸子里好似多了點神采,小手上還有一團就欲消散的水氣。

“我…我也不知道。”妙妙也有些吃驚的呢喃着,絲毫不像是說謊。

秦岩驚疑不定的看着妙妙,而那先前兇狠的秦鍾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這個突顯神通的小姑娘顯然已經威懾了所有人。

“哼,一些旁門左道,也敢來我秦家放肆?說不得,你便是混入我族的姦細,老夫容不得你。”大長老一直端坐在座椅上的身子終於站了起來,看着妙妙有些戾氣的說道。

妙妙聞言不自覺地朝後退開幾步,有些恐懼。

“颼!”

大長老兀地一甩手,精純的真氣匹練驟然射出,包含着驚人的力量在妙妙身前轟然爆炸。

妙妙周身在受到攻擊時,瞬間結出一層玄水薄膜,大長老的一次含怒出手,竟也只是讓她打飛了數丈,薄膜散去,卻毫無損傷。

秦瑩在一旁看的已經獃滯起來,顯然沒想到過這個被自己處處欺負的外姓女孩竟有這般本領。

“好,很好。”大長老強壓怒火顫聲道,緊接着額頭上映起了七道複雜的紋理,象徵著七紋印鏡的恐怖實力。

七紋印鏡的恐怖氣勢瀰漫在廳堂之中,讓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即便是秦瑩都慢慢的將身子退到了邊緣。

“妙妙,快走。”秦岩看着一步步走來的大長老,趕忙對妙妙喊道,現在大長老已經將她視為姦細,恐怕即便是殺了她,也沒人能說什麼,畢竟沒有證據。

妙妙看着那面色蒼白的秦岩,銀牙輕咬,手掌相握又開始凝聚着水氣,但不知怎麼,儘管怎麼使力也凝結不出一滴來。

“旁門左道。”大長老輕輕一笑,印紋境的恐怖勢力展露無餘,真氣大手撲面而來。

“夠了!”

威嚴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一道人影飄然而至,插身妙妙身前,袖袍輕揮,大長老的恐怖攻勢瞬間瓦解。

“秦…秦爹爹?”妙妙看着身前這揮手破災的偉岸身影,呢喃開口。

“秦岩,妙妙,跟我走。”來人冷漠的看了一眼大長老和秦鍾、秦瑩二人,冷哼一聲吩咐道。

秦岩和妙妙都是趕忙跟隨其離去,而此刻大長老等人卻沒有再說半句,皆因為來者的身份。

秦氏宗族,當代家主、秦山!

“臭小子,白龍城武會可要爭光啊,家族裡現在可不怎麼安生。”秦山仰望天際,心中暗暗長嘆。

當晚,夜色茫茫。

秦氏家族的一隊家丁執着火把,映着昏暗的火光進行着巡邏。

旁邊的草叢中顫抖了一下,緊接着黑影躥了出來,只是瞬間,便已經躍過了這道圍牆。

“小子,我說你回自己家還躲躲藏藏的幹嘛?”有些不爽的聲音傳出,那是離火的聲音。

“何必自己的行蹤都要讓別人知道?”秦碑淡然的回答道,似乎這狐狸真的是小孩天性,走到哪裡都喜歡大搖大擺的。

“隨你,古怪的小子。”離火撇撇嘴,隨口說道。

秦碑腳尖在屋檐上輕點,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不知怎麼,出去這幾天,腦海中倒是一直想着妙妙。

“這個小妮子…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秦碑微微低笑着。

兩人的身形自屋檐上不斷掠起降落着,半刻鐘後,秦碑的庭院已經隱隱可見。

“颼!”

秦碑腳掌狠狠一踏,掠入自己的庭院,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快步走到妙妙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小子還挺急不可耐。”離火打趣一聲,接着輕輕扭身躥進了秦碑的房間。

“咚咚咚…”

木門輕輕響起,驚醒了此刻正在屋內偷偷抹眼淚的妙妙。

妙妙很難想象,她以為自己再度擁有家庭後,竟然收到這樣的欺辱。或許,若是沒有秦爹爹,自己已經是那統領的侍妾了?

不禁委屈的哭泣着,哪知就在這時,秦碑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妮子,睡了么?是秦大哥。”秦碑有些笑意的聲音響起,傳進屋內。

妙妙聞言一喜,但又會快的萎靡下去。她不敢見秦碑,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這般欺辱,他會怎麼做?

幫自己報仇?擔心他出危險。不動於衷?妙妙又不免會覺得失望。因此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見。

用枕頭緊緊地掩住哭泣聲,妙妙用這笨拙的方法,隱藏着自己受創的心靈。

“妮子,睡了嗎?”秦碑小聲地開口問道,敲擊了幾番無果,也只得放棄。

而就在秦碑就欲邁步離開回房時,有人卻悄悄地叫住了他。

“少主,您等一下。”侍女從一旁的小徑中邁步走出,對着秦碑悄悄呼喚道。

秦碑回頭看去,原來是庭院的侍女,不解的開口道:“怎麼了?”

“妙妙小姐她…”侍女猶豫再三,看着秦碑沒有敢說出口。

秦碑聞言微微蹙眉,催問道:“妙妙怎麼了?你快點說。”

侍女猶豫不決,被秦碑一陣催促,這才將今日家族中發生的事情詳盡的告訴秦碑。

“少主,妙妙小姐不讓我說的,您可不要說是我告訴您的。”侍女走時還不忘給秦碑叮囑道。

看着侍女消失的身影,秦碑的拳頭欲攥欲緊,憤怒到了極點。

“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那女娃是什麼關係,不過看起來你似乎挺在乎她的。”離火不知何時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了秦碑身邊。

秦碑默然矗立,沒有回應。

“小子,你想怎麼做?”離火沉吟半晌,開口問道。

秦碑將怒火勉強壓下去,雙瞳看着妙妙的房門,好似能看到她抽泣的樣子。

瀟洒轉身,秦碑一字一頓道:“龍有逆鱗,觸之則怒。”

“既然這個新來的不識抬舉,敢動我秦碑的妹妹。那我便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秦碑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腳步沉重。

離火看着秦碑,腦子裡又想了想那個招惹他的倒霉傢伙,不禁有些失笑。

這個輪迴來的小祖宗,可是連他都有些摸不透啊。

“小子,我以為你會衝過去將那人打扁。”離火走進房裡,看着坐在床榻上的秦碑不着痕迹的道。

秦碑聞言,嘴角勾出一縷冷笑道:“打一頓便了結了么?怕是太便宜他了些。”

“哦?那你想…”離火摸了摸鬍鬚,挑眉問道。

秦碑掰弄着自己的拳頭,嗜血的舔着舌頭道:“我要他身敗名裂,滾出秦家!”

“身敗名裂?”離火皺皺眉,詢問道。

秦碑那對眸子此刻盯着離火,神色隱隱發寒,玩味道:“通敵,這罪名似乎不錯?”

話音一落,秦碑已經將手中那戴着的小巧指環摘了下來,上面刻着醒目地“血”字。

“這枚血刀門少主的納戒,似乎有點用處。它若是出現在那秦鐘的拇指上,事情會變得怎樣呢?”秦碑把玩着手裡那枚血字納戒,雙目中充斥着瘋狂。

離火聞言卻是沉寂了一下,半晌後開口道:“給點教訓就好,畢竟是家族統領,而且這事一旦敗露,恐怕對你少主的身份也有所影響。”

秦碑抬起頭看着離火,沒有說話,只是漆黑的雙瞳中愈發瘋狂與憤怒。

“離火,你真以為現在秦家像表面一樣安然么?這次妙妙的事情就是個信號,派系之爭已經開始了。我秦碑若不殺雞儆猴,日後的麻煩會愈來愈多。”秦碑緊緊握拳,沉聲道。

“睡吧,我想從明天開始,那秦鍾便有的忙了。”秦碑一頭倒在床上,帶着呢喃聲閉目。

離火看着假裝陷入沉睡的秦碑,撇撇嘴,心中暗道:“你小子,若不是那秦鍾動了那女娃子,怕你也不會操心什麼派系之爭。”

“不過有一句他說對了,家族之中遠沒有表面那般安然,派系爭權,家族叛亂總是在循環上演。”離火打坐在床榻上,微微閉目,但不知怎麼,兩行淚水卻從縫隙中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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